当我再次走过那片熟悉且陌生的地方时,我刻意放慢前行的脚步,开始寻找那座埋葬于心底的坟头。
眼前是曾经一片干净的山坡,现如今却却被无数座坟头装扮得如此的凌乱。
也改变了我记忆中的模样,让我无从提起。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这片土地到底埋葬了多少的故人。
曾经那些熟悉的人,却变成了阴阳相隔的“陌路人”。
一座座坟头,无规则的交错着,似曾故意遮挡着我曾经埋下泪水的地方。
但又有谁知道泪水流过的地方,即便是时光倒流,山移水枯,也无法愈合被挚爱撕裂的伤口。
一棵刺槐,一块青石,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头撞入我眼帘。让我的目光停滞不前,似曾有种莫名地魔力冥冥之中吸引着我的意念。
我的双脚像绑上了千斤坠般,一动不动,而我的心却恰恰相反失去了以往的矜持,也失去了以往的平静。
那是一座最不起眼的坟头,被随风摇曳的杂草所掩盖。
它早已改变了以往精致的妆容,把自己装扮的如此的蓬头垢面,凌乱不堪。
安睡于坟里的外婆,也许未曾想到突如其来的到来。
不然喜欢干净的她,必定会精心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妆容。
此时的她却无能为力,任凭杂草丛生,四处蔓延生长。
坟头边四处蔓延的野草,不只是遮挡的坟头,还遮住代表墓碑的石块。
风雨无情的侵蚀了石块上潦草的字迹,让眼前的字迹显得是如此的模糊不清。
我平复心情,用自己的意念尽力拼凑着这个记忆中的地方。
唯有见证不变的就是坟头旁,这棵当时只有一尺之高的刺槐。
几年不见的光景,我还幻想自己曾是那个外婆庇护下,无忧无虑且天真烂漫的我。
曾清晰的记得,当时我跟刺槐比高的情形。
外婆轻抚着我的小脑袋说道:“这棵小树,要是有我们家庆飞高就好了?”
对这句话我记忆犹新且刻骨铭心,在这里埋葬了多年后外婆,唯有这棵刺槐矢志不渝的与其相伴。
曾经只有一尺多高的小树,已茁壮成长耸立于天际。
而曾经外婆带我给外公扫墓的情形却历历在目,让我不由得浮想联翩。
很多年以前,我在外婆怀里与小树比高,我高小树一头;很多年以后,我在小树前与小树比高,小树高我一头。
所谓对亲人曾经的海誓山盟,就在亲人离世的那天就已变成赤裸裸的谎言。
所谓口中对亲人心心所念的爱,就在亲人离世的那天就已被无声的埋葬。
冷冷的北风吹个不停,我默默无语地站立在外婆坟前。
我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我双腿无力地跪在坟前,用手去扒开墓碑前蔓延无度的枯草。
但野草却是如此之根深蒂固,我拔的是如此的吃力。
我跪在坟前,回忆着与外婆时的点滴往事。
我抬起头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远处昏暗的天空。
是想念的情打落了我思念的泪,是过去的地刺痛了我爱你的心。
(最近由于上海疫情缘故,我刻意整理了好多十年前的文章。唯独这篇《外婆坟》,却成为我难以启齿的柔弱。
文章虽然文笔欠佳、词不达意、别字连篇、略显青涩,但从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已逝去外婆的情感如初。
我用文字诉情思,我也钟爱文字,文字与我而言何其重要。
在我写文章方面,即没有进行过专业模式的训练,也没有高人的修正指导。
但让我心存感激的是一位从没抹面网友,对我发自内心肺腑之言的指导。
假如鼓励赞誉一个人需要千言万语,那让一个人坚持不懈的就只一句话。
而让我与之坚持不懈的是网友司国刚的一句话:写文章华丽辞藻是表象,真情实感才是其灵魂。写文章的目的不是用文字堆砌人生,而是用文字觉醒人生才是其真谛所在。
只为这句话,我始终坚持用文字这把刻刀不为雕刻出世间百态,在为在真情实感的土壤里雕刻出属于自己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