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18.4.17 晴
文/海贝拾梦
☞1
越长大越怀念,怀念那些逝去的美好岁月,怀念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日子。
前两天刚好周末,和同学约好去爬山,一大早我们在山脚会面。虽然春天已悄悄来临,但清晨寒意犹在。
中途我和朋友兵分两路。因为太热,我的外套放在了朋友包里。
三个多小时的爬山历程,让我疲惫不堪,回头望去,似乎走进了迷宫啥样,高大挺拔的树木和灌木丛相互依存,我怀疑自己这哪是爬山,而是像探险。
爬到山顶,城市的尽头是一条地平线,几根高大挺拔的烟囱冒着白色的阵阵浓烟。那是一座大型的发电厂和化工厂。它们在昼夜不息的工作,为这座城市的正常运转源源不断的输入生命的能量。
☞2
我到了,同学还没到,百般无奈,想自己先走,又怕错过,于是我坐在原地等他。
也许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没有结局的等待,快两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来,我内心在动摇。
索性不等了,下山去吧!我拍了拍身上的土,便起身下山了。
下山走了另一条路,途中的风景,已经在无心欣赏,只想快些下山找点东西安慰一下正在翻江倒海,饱受折磨的胃。
下山后也没有发现朋友,也许他还在山上,又或许他已经回家了吧,我的内心在经受着考验。用兜里仅剩的几块钱买瓶水充充饥,然后又狠心等了等,因为回去没车费,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实在是难以起身。因为一部手机,我发生了现实版的“人在囧途”。
☞3
我用一块钱坐了一段离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的公交车。走回去已是下午四点。回去找朋友还没回来,我借手机打通了电话,结果他在医院,匆忙中,我忍着饥饿精疲力竭的跑到医院,看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腿用白色的纱布包着。
原来他跟我分道两路后,抄近路爬一条小路,长满了青苔的小路又湿又滑,不小心摔倒,从石阶上滑了下去。腿磕在石头上献血直流。他缓过疼痛时已无力行走了。
朋友还抱怨,你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只能等到一个正好来爬山路过的人,送我下山来的。我知道手机一直是静音模式。
我恍然醒悟:“手机!你包在哪里?”我急切的大喊出声,话音未落,眼睛已在房间四处搜寻。内心总隐约有个声音在焦虑不安的呼唤着我。朋友赶忙指了指旁边的床头,问我怎么了?
我迫不及待的捧起手机,按了半天,“该死!没电了。”我慌忙拿出充电器,总觉得有什么事。打开手机,封面提示21个未接电话,如此醒目,一看是母亲打来的,正当我要赶紧拨回去的时候。我又连忙点击挂断了。
不行,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该如何编织一个故事,让父母安心。我内心焦虑,脑海里高速运转的过滤了一遍该说的话。
在父母面前似乎所有牢不可破的谎言,真情流露的瞬间,都会变得内心柔软,坦诚相见。
☞4
电话打通,母亲很着急,语无伦次中重复了好几遍,问我去干嘛了?怎么没接电话?打到最后还关机了,可把我和你爸急坏了。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在母亲的眼里,周末里我应该是生活惬意,散散心,跟家里聊聊天。
我安慰了母亲很久,说今天有一点小事,手机落寝室,还好母亲相信了,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其实他们的担心我都懂,一个人在外,总怕有什么意外。
在他们面前我总是把自己的生活描述的波澜不惊,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放心我不会闯祸,不会去冒险而发生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让他们担惊受怕。
在众多的爱里,唯母爱情深。她着急的样子,恰是爱我的样子;她着急的程度,恰是爱我的深度。我知道爱不容比喻,可再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语言能表达此刻心情。
☞5
小时候,有个坏习惯,只要一感冒到夜里就会高烧不退,哭闹不停,母亲总是会把我抱在怀里,诓哄着我,她着急的样子比我患病还痛苦,父亲三更半夜的经常去请大夫。有时候夜晚几里的山路跑上两三次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我去了省外上大学,母亲也是如此,经常跟我碎碎念,叮嘱我照顾好自已,把退烧药备着。
都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而我却说母爱犹如大海,内心温柔而汇聚力量,情感细腻而雍容大方。
每次离开家的时候,生活费虽然早已打到我的卡里,但母亲还是会硬塞给我几百块钱,路上零花用,我不拿留着要她用,她便跟我急,我便乖乖的表面听她的话,等日后用另一种方式回报给她。
每次出行的句句叮嘱,让我感受到一种深沉的厚重,两鬓的白发和额头的皱纹让她不在年轻。
母亲无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情感真诚,无私奉献。不管走在哪里,这个世界总有人在默默地牵挂着你,总有人在柴米油盐中惦记着你的生活。
我在慢慢长大,她却在快速的老去,多想时光慢一些,回到儿时的那些日子,让我在你身边好好看看你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