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x
2015/05/02
静不下来的时候唯一能让我安分的地方就是博客,翻看那些几年前关注的人写的文字,多数人都会在某一个时点再也没有回来写过文章,就像我一样。我会想象他们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读完了几摞书,驻足了几道景,爱过了多少人,或许时隔好久上来诉说两句,让我验证下自己的猜想。
没错,别人的故事使我安静,记得上学期独自去无锡旅行,倒不是景点多么有印象,而是青旅十一人一间的阁楼,与里面每个人都不同的故事。晚上从太湖回来的早,天冷吹了几阵寒风,就开始坐在青旅楼下,人们聊天然后说起自己的故事,我在一旁安静地听。后来他们似乎发现了一声不吭的我,问我你来干嘛。我说旅游啊,他们不相信,因为并不是什么假期,我说那是我心情不好。他们说为什么,我说我的故事比你们的要长很多。他们说,还真他妈装逼,我说行行行我来说说我的大学。而我现在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每个人的故事,一个被家庭牵绊的雇工,一个刚刚走进社会的白领,一个来这个城市分手的姑娘,一只抓破我裤子的猫,还有一条乖得出奇的狗。
高中和小伙伴听电台,每个晚上都很静很静,一条短信可以反复编辑好久。每个人的故事都很长,有时三五个陌生人愿意听你的故事,而有时则是一个城市的人。日子过得让人健忘,青春已经过完了,可是青春的故事却不应该说尽,这也是我当初看《sunny》看到想落泪的原因。这种感情,就好像多多打开老艾弗多留给他被剪去的接吻胶片,就好像就好像玛丽看到马克思安详死去抬头看到满墙的照片。
年少的时候,我觉得孤单是一件很酷的事;长大了一点,我觉得孤单是一件很凄凉的事;现在,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朋友,我能用一罐眼泪换你的巧克力热狗吗?糖衣里面哪怕是黄连,也值了。
木心在《云雀叫了一整天》这本书里有一篇《少年朝食》,有两句话是:“念予毕生流离红尘,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愿你们更幸运些,能找到兼顾起居和心情的似粥温柔的讲述者和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