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登讲述了驻日的一名美国女兵,企图自杀,原因一连串问出来,居然是开不了手动挡的车,因此无法出去结交朋友,孤独的要死。他用调侃的口气说,是学车容易还是死容易,宁可死也不去学车,在他看来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那是他从来没想过死。
以前我也觉得,死,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该怎么死才会没有痛苦。跳楼?跳河?吃安眠药?割腕?摔成肉饼,死相惨不忍睹,ps。喝一肚子脏水,也许还有虫子,ps。胃疼的要死,ps。拿针扎一下都受不了,割腕也是ps。
上吊,房顶空空荡荡,没有大梁。
确实挺难,还是活着吧。
可今天,我,想死了。
躺在床上,腰难受得厉害,翻身都不容易,偏偏咳嗽不请自来,每一次咳嗽,都加重了我的疼痛,越是怨恨,越是嗓子痒痒,让我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
小小年纪,就成了这个样子,想来老年必定愈加厉害,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归宿,注定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墙上的签到表,无时无刻不在讽刺我,半途而废的减肥,日日增长的肥肉,宣告我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痛恨自己管不住嘴的同时,心中也是愤愤,如此在意身材,却给我一个喝凉水都长肉的体质,美食在前,吃的忐忐忑忑,战战兢兢。
结果,却从未改变。
老天真逗,还给了我那么多一瓶子不满,半亭子晃荡的所谓天赋。或许我努努力,就可以锦上添花,成为人上人。
努努力,去够一够好一点的生活。难。
不努力,吃了睡睡了吃,不难,愧疚。
可以做到的,为什么不做?
可以不做的,为什么痛苦?
我真的有点渴望离开了。奶奶,大姨,丢丢,最疼爱我的,都走了。留我一人,在这世间苟活,痛,是该得的。
窗外不时有鸽子飞过,这是我目所能及,积极的生命。可它们活在雾霾之中,当真如此快乐?
我曾对丢丢说,宝贝,实在难受就走吧,不要担心妈妈。
她就走了。她知道我不舍得她受罪。
我也难受了,实在难受,我爱的人,会不会也拉着我的手,让我放心的走吧。
不会,我知道不会,你们会说,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可是这样不开心的活着,我怎么办?
天黑了,好吧,天黑了。
吃饱了,好吧,吃饱了。
睡着了,好吧,睡着了。
都与我无关,又都与我有关。都是我想做,又都被我厌恶。左右摇摆,矛盾丛生,我在夹缝中苦苦挣扎,不仅恨这个世界,更恨这个世界里的我。
如果今天不死,那我就得爬起来,准备吃晚饭,吃了再后悔。后悔了还吃,吃了还后悔。
骂自己的时候,捎带脚使劲咳嗽几声,让痛更加痛,最好痛的一命呜呼,不再醒来,
多省事。
我愿睡去,与丢丢一起,才是解脱。
真的渴望。
居然还他妈的不够一千字,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他妈的在乎够不够一千字,活的真他妈的别扭,活该去死吧!
我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