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生病,从四大起,以其有病,是故我病"这是佛教《维摩诘所说经》中维摩诘回答文殊菩萨的一句话。
前面说佛教用一个戒字,解决了人生的第一矛盾。而且佛祖聪明,把修佛之人归总起来,建立一个脱离于红尘社会的僧侣集团。以此来规避、违避、躲避人生的第二矛盾。于是一众得道高僧在繁复的清规戒律的规范下,一直修行到小乘佛教的最高境界:阿罗汉。
然而不管怎么去规避、违避、躲避,矛盾总是在的!
所以维摩诘对文殊菩萨说:"是病非地大,亦不离地大;水火风大,亦复如是。而众生病,从四大起,以其有病,是故我病"说是自己的病不是四大(物质世界)引起的,但因为众生因为在万丈红尘、在物质世界挣扎而病,所以我也是病了。
估计维摩诘修行到阿罗汉果之后,已脱离了人生第一矛盾。但社会众生还挣扎于红尘欲海之中,所以认为自己并不能完全解脱。
佛教从小乘到后来的大乘,从个人修行到普渡众生。可能是感觉个体修行到最终,终是不能完完全全的圆满,感觉总缺点什么!估计佛祖是伟大的心理学家,但不是优秀的社会学家。高僧们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存在,但是没能抓住问题的本质。
所以后来大乘佛教认为个体修行的最终果位:阿罗汉果,并不是完全圆满的涅槃,还不是无余涅槃。于是提出了一个普渡众生的观念,当然也随之提出一些个诸如善根恶业等观念和普度众生的法门。但是大乘佛教虽然看到了问题的存在,但并没能看到问题的本质。
在佛教经典<金刚经>的整整一个下半部,讲的都是普度众生的理论,但所有的理论基础还是建立于如何降伏其心这一观点之上的。虽然看到了矛盾,但还是把矛盾归结于人生的第一矛盾。
在<金刚经>第十七品:究竟无我分中,须菩提再一次提问佛祖如何降伏其心,佛祖回答是:我应灭度一切众生。
感觉有点儒家亚圣提出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味道在里面。一个是乐,一个是脱苦。解脱人生各种苦的根本就是为了涅槃的各种乐。虽然脱苦之乐与众乐乐的并不相同,但其中的道理却有一定的相通之处。
相对于佛教解决人生第一矛盾的理论方法的完备和有用,佛教对于普度众生的理论方法就显得苍白无力得多了!
人生两大矛盾只解其一,内圣外王不能齐行并进,是故我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