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放假,离家近的朋友能回家都回去,家对于我来说太远,回不去,浓浓的念家从心底升起,想念我的父母双亲。
上大学,每年都会离开家,那时候离家的心情是轻松和高兴,有机会看看外面精彩世界。现在父母亲快90岁,最近几年回家,到最后离开家,每次都含着泪,趁人不注意快快擦。这次离开家,老父亲出来送,不能站太久,他坐在花坛上;老母亲不能下楼,只有站在窗口送行,我的眼泪流出来,担心父母双亲难受,也怕见他们难受,让三哥快快开车离开,此时想起全是泪。
离家太远,每次回去很不容易,既然回去,选择多陪陪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样高龄见一次少一次,人生无常,一切都是未知。有时候想到自己为何离开家太远,自己真的是不是自私。这次,我和老母亲聊天,她告诉我,想起我离家如此远,她哭好几次。我安慰她,我不是每年都回来,呆在您身边时间比起其他哥姐是最长的。
母亲去年9月份,身体出现问题,我们平常不太关注的此种病,由于故乡的医疗条件有限,相对来说走一些弯路,耽误病情。当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说:幺妹,活不多久……我一听这话,迅速安排事情,自己带着孩子飞回去。
当我回去,母亲已住院,我开始在医院照顾她。我对她的病很恐惧,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医生拿不出啥治疗方案,理由是母亲年龄太高,很多检查不能做。我真的是看着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太明显。第一天,我还牵着她的手,走几百米,能感觉她有点力量,当时我握住她的手,手很温暖。其实,我是第一次握母亲的手,也是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和她有身体接触,以前不会这样做,不好意思做,估计自己和母亲都很不自在。但那一天,母亲必须握住我的手,不然她不敢走,我心里担心这双手会随时离我而去。小时候,我需要母亲,现在母亲老了,需要我。才感受生命脆弱,对死亡的恐惧。我和母亲之间隔阂随之没有,手握在一起,我的心开始柔软。我一直认为母亲想控制我,我一直在想办法挣脱她,母亲认为我是最不听话,拿我很无奈。
第二天,母亲走同样路,走一半,她说走不动,我不知道如何办?我就用力来搀扶她,让她尽量少出力。好不容易走到花坛,不管啥,我让她坐坐,再走到病房。
第三天,同病房的病友阿姨治疗好,能出院。看到母亲开始神情暗淡,不知道自己结果如何?这时候,母亲不能走多远,能感受她的心情,她开始讲我的外公和外婆如何离世?还有一些离开的亲戚,我心里开始觉得母亲已经没有信心,我一直认为信心是关键,如果她放弃,谁也帮助不她,不管用啥药?
后面几天,输几天液体,不见好转,越来越厉害,母亲回家,不再进医院,在家更是折磨。尤其是我,晚上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她。她很难受,让我睡觉,她说:我也不能减轻她的病痛。尽量不打扰我,让我晚上睡个好觉。有一晚上,大哥抱来侄女,让她减轻病痛,大家都很高兴聊天。能看到母亲很难受,我在想她看到家里的人如此快乐,她肯定舍不得离开大家。大嫂后来告诉我,看到母亲眼里含着泪。
那段时间,我们兄弟姐妹们都在忙母亲的病,大家意见不统一,各人按照自己的认为找偏方;三哥去西南地区最有名的医院去咨询。侄女用她的专业让我们送母亲再进医院,让医生勇敢下药。
最后,母亲病痛越来越厉害,大家还是再一次送医院。我跪在菩萨面前,让菩萨保佑我的老母亲,我用鲜花献给菩萨,我一直在唱颂《阿弥陀佛》,唱得我眼泪直流,全是母亲在我心里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菩萨显灵,医生开始给母亲用药,放弃她的担心,反正都这样高年龄,让我们统一思想,签好字。没过几天,母亲开始有点好转,去医院看她,能看到她开始高兴。(没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