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太阳的后裔》中拔出来没多久,蜜雅又忍着一周两集的虐心开始追《最好的我们》了,说被刘昊然的阳光帅气和可爱的小虎牙迷的不要不要的。
如此看来,少女心并不只属于少女。
我逼她交待青葱岁月曾偷偷喜欢过的男生?她吃吃地笑:“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校园门口,几个推自行车的男生说笑着走过,其中一个穿白T,背军绿色双肩包,笑容如刘昊然一般的瘦高个男生,他一转头的瞬间,我一下子被他灿烂的笑和帅气的身影电到......”
“这不偶像剧中的情节吗?”我叫起来。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有过联系吗?”我又迫不急待想八卦了。
“没有后来了,那一年,我高一,他高三,没多久,他们就毕业了,再也没见过。可心里却一直忘不了那个瞬间,大概他就是那时的我喜欢的男生类型吧。” 蜜雅喃喃着。
唉,太可惜了,要是有后来,看来,也是一部青春偶像剧。
“你呢?也坦白坦白。”她开始拷问我。
“我,我怎么了?”我迅速地穿越回小学、中学、高中,想使劲唤回青春甚至儿时的记忆。
小学,曾和同桌男生划过三八线,我们那个年代似乎男女授受不亲,越小越封建。
初中,似乎没有几个能叫得上名字的男生了,毕竟30年了,倒是初二时教我们语文的老师让我至今记忆深刻。当年的他,刚从学校毕业,是我平生接触的第一个用普通话讲课的老师,那时我颇喜欢语文,许与他有关。但是,老师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学生,那个年代,就连学习中遇到的问题都不好意思去请教。只不过上了高中后,怀着一份无比真诚的感谢,给老师写了份感谢信,后来听说他还在带的班上念起过呢。如果那也算心动的话,好吧,我承认,那绝对是萌动少女对异性知识分子的一种敬重与丝丝仰慕。
再就是上了高中……
刚上高一,大多是陌生的面孔,那时的我,说不上是清高还是拘禁,不大与人主动说话,每天下午吃完饭总是早早来到教室,可每次来,都会看到教室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男生低头看书,沉浸在书里的他根本不受其他同学说笑打闹的影响,似乎身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记忆中见到他总是如此,静静地与书为伴。后来时间长了,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却从未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再后来,到了高二,我去了文科班,他去了理科班,此后更无多少交集了。
不知怎么地,偶尔想到他,眼前便出现了孙少平的样子。想来那个年代只有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当然不只他,大多数的我们都是如此。
文文,一个典型的90后,刚参加工作两三年的小妞,至今还没有谈男朋友。聊着聊着,我没有任何前奏的问她一句:小学到高中,有什么心动男生吗?
她先一愣,接着嘻嘻地笑了:“当然有了。高二那年,我们班新转来一个清清瘦瘦的男生,他一笑起来,一边嘴角就往上翘,感觉是那种坏坏的笑,我特喜欢看。他学习好,球踢的帅,每次上地理课的时候,他就大声说:这节课老师又要带我们一起看世界去了,让我们见识下欧洲的风土人情吧!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他也露出那种坏坏的笑。”
“后来,期末班上评选优秀学生时,老师一提到他的名字,我几乎第一个把手举高高,大家都笑,他也不好意思地笑,是我喜欢的那种坏坏的笑。”文文乐滋滋地说。
“可是,我们注定是不可能发生故事的人。不过,那又怎么了,青春年少,谁没有几个心动的人呢?
是啊,难道偷偷喜欢一个人,非要有故事吗?
也不是所有说出口的才叫喜欢。
那时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我们,但却是最纯真的我们。
谈起理想,还是会从心底里热血沸腾,常用诗来讴歌自己的青春;
谈起金钱,往往嗤之以鼻,视为粪土,生怕被当作俗人;
看到下雨,会故意扔掉伞,跑进雨里享受那被淋湿的感觉;
看到落叶,会不由自主地驻足,莫名地悲伤怀愁。
那时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我们,但却是最真实的我们。
谈的来就作朋友,谈不来就当路人。
青春萌动,却紧锁少女心。
趁着课余,会拿着带锁的日记本坐在小河边写下自己的心事。
那时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我们,但却是最努力的我们。
一边躲避着父母的眼神,一边就着饭菜使劲咽下他们的唠叨;
梦想让我们憧憬,现实让我们拼搏。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既有开头,也都有结尾。
你站在风景中看别人,别人看你是风景;
你在为他心动,另一个他却为你怦然心动。
所有的心动,都是一场回不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