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米皮、菜豆腐承载汉中几代人的记忆,作为土生土长的汉中人,早上一碗鲜香麻辣的热米皮,配一碗酸溜溜、白嫩嫩的菜豆腐,堪比人间美味,用老汉中人话说,“可以三个月不吃肉,不可一日没有米皮。”
我对热米皮的喜爱不仅因为它是汉中人的最爱,还因为它承载着儿时最美的记忆。
小时候爸爸外出务工常年不在家,妈妈既要种植几亩田地、操持家务,还要照顾我和年幼的弟弟,经常一个人忙不过来,遇到农忙,更是连饭都吃不上。所以,小时候我和弟弟就特别盼望下雨,因为下雨无法下地,妈妈就有时间给我们做好吃的,而面皮则是我们姐弟最期盼的食物。
提前一天妈妈会用清水浸泡2碗大米,第二天用石磨磨成米浆。磨好的米汁用铁勺舀一勺缓缓往下倒,不断线的米浆稀稠度刚刚合适,蒸出的米皮不软不硬、口感顺滑、有嚼劲。
妈妈调米汁的时候,我会添水架火,放上米皮专用的整盘和蒸布。水开后,用铁勺在蒸布上铺匀米浆,盖上锅盖,上汽后两三分钟就好了。熟透的米浆我们称之为米皮,米皮在揭开锅盖那一刻,会鼓起很多小泡泡,此时妈妈会用筷子迅速在米皮上划两下,用筷子挑起放进装了醋、酱油、姜蒜汁、辣椒油的料碗里,再在上面放点豆芽、菠菜、黄瓜丝、胡萝卜丝,口感顺滑、鲜辣爽口。
菜豆腐是把磨成的豆浆去渣,倒锅里大火烧开后停火,然后用浆水汁(跟石膏水的性质差不多)一点一点间歇性地倒,直到豆浆结成豆花,卤水变得清澈,这时用小火慢煮,豆花会慢慢结成块,变成豆腐。因为有时我们会在豆花结成过程中撒点青菜或浆水菜,所以又叫菜豆腐。
菜豆腐不仅蛋白质含量丰富,里面的卤水还有清火去燥的效果,正好综合了米皮里的辣椒,酸辣结合,构成了汉中人饮食里特有的味道。
一口米皮、一口菜豆腐、一顿妈妈空闲时爱的手艺,成了我们姐弟记忆中最美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