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洗我自己的衬衫,灰色那件;风格偏中性,其实是件男孩的衬衫,上面的标志上写着BOY,当时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我看着它,搓着泛黄的衣领,一时间慌了神。我觉得这不是我的衣服,我不认识穿这件衣服的人,但却对她很感兴趣。我穿上它的时候就扮演着她,一个洒脱、勇敢、常常笑的很温暖;脱下了,我还是我,一个内敛、胆小的人,我盼望着遇到这个穿上这件衬衫的人。
我知道,不是这件衬衫的问题,是我在等这样一个人,她应该是个阳光的男孩,也可能是个温柔的女孩,我见到她的时间很少,聊的很少,几乎没有相处的时光,但她就那样顽皮的住在我心里。这样的人多神秘,就像一个世人仰望的神灵;她也平凡,平凡到我常常与她擦肩而过。
人的感觉从何而来?我感受着自然,感受着周围事物眼里的我,有点小可怜,和小可悲。我靠吃掉其他生灵来供养这副身躯,汲取水分,排除废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眉宇间淌出卑微。四季更迭,鸟语花香;花凋零了,秋风一次一次的吹起地上的败叶,这就是时间、世间。
南方的春天不像诗人写的那样只有绿色,还有黄褐色和红色,校园里的香樟树都是春天落叶。环卫爷爷无奈的扫着这些被风卷来卷去的叶子,新萌发的嫩芽把她们挤下了枝头,这就是时间吧,生死更替尽没有喘息。
我踢起脚边的树叶,想起消防官兵脱手,那人后空翻360度,脸朝下重重的摔在水泥地板上,他死了。我想,也许送葬时也没有鲜花和眼泪吧。草原上的人死了,会把尸体回馈给大自然,我也想躺在那,看着脱臼们撕扯这皮囊直到只剩下白骨,白骨风化成灰。那我们清明节供奉的又是什么,是祖先的灵魂?还是我们的家族历史和信念?人为什么要为一口气而活着?这一世,要让思想活出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