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南方的艳阳天,零上十几度,我们仨穿着羽绒服,走在老家的小街上,买了两个“炕粑”,宁一个,我一个,宁爸问我吃一个够不够,不够就来俩,算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宁狂笑老爸的不解风情。
所谓“炕粑”,就是巴掌大的干面饼,类似新疆的馕,把面饼贴在炭炉内壁烤熟,出炉时面香酥脆,放手里一会儿就变软。
门口的这一家,做了好多年,每次回老家,先生最爱的就是这个,每天早晨固定两个白糖馅的炕粑,百吃不厌。饼不稀奇,我想他吃的就是故乡的味道吧,就像我爱芸豆和酸菜。
先生从不挑食,不管是大鱼大肉还是白菜豆腐,不管是精烹细作的空勤灶,还是热的没味的机组餐,都能吃的津津有味儿,从南方到东北,离家20多年,奔波各地,吃过天南海北的饭菜,他最爱的偏偏就是这个。
陪他回家几次,慢慢地我也爱上这个炕粑,反正街上没人认识我,就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边走边吃。从小老妈就教育我,女孩不准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这会儿就忘了吧。
也许那个时候,走在上学的路上,伴随他的就是这一路饼香。他绝对不会想到,若干年后,有一个人会慢慢习惯于他的味觉。而女儿对于湖北的美食,只忠诚于自己的味觉,爱吃豆皮,每天早晨一顿;不爱吃的东西,一筷头都不碰。
女儿笑了一路,说她的老爸,一块钱就打发了老妈的情人节礼物,老妈也太好对付了,她完全不懂我们的玩笑,其实最简单的食物里包含着最朴素的生活,岁月静好,无欲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