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候,和朋友一起换了个餐厅,领班的也换了。恰巧是同宿舍的大姐,这位大姐姓田,娇小的身材,弯弯的眉毛,一双丹凤眼很是精明的样子。田大姐很热心,刚调过去时,一点一点地教我们怎样做好自己的工作。
田大姐是个勤快的人,干活也特别利索,好像也就是因为这被领导赏识做了这个餐厅的领班。正因为她是一个利索的人,如果我们的工作磨磨蹭蹭或者马马虎虎,不符合她的要求了,她也不免急躁地大声呵斥。相处的时间长了,大家便都习惯了她这种性格。
同工作的有一个大哥,高高的,什么时候看他,他都是笑眯眯的。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也都是弯弯的,初一看很是和善的样子。来上班好几天,每次见他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从未听见他跟谁说过一句话,不免有些纳闷。有次恰巧和他再乘同一个电梯下楼,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看见他还是笑眯眯的,只是仔细看却看见那笑并未直达眼底。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感到他的笑实在是太吓人了。以后见到他,也都是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心里都他实在是有些抵触。
临近年关,田大家回老家了,临走前一晚,田大家还很高兴地在收拾东西,一直不停地跟我们聊着天,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发工资了,田大家很开心。
但是我们却没有她那么开心,一是我们不回家,二是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加班。和朋友走到生活区门口,看到那位永远笑眯眯的大哥站在那,竟然一直望着我们的这个方向,我的心一凉,突然感觉他的笑容太慎得慌了,正准备靠近一点朋友,却看到田大姐超过我们,走到他跟前说“走吧”。
然后那位大哥便跟在田大姐一起走了,不远不近,两位一前一后,刚好一米的距离,大哥一走走在田大姐的后面,看着也不像是很熟悉的人,更不像夫妻啊?
我惊讶着,原来不是在看我们啊?不过,他们这是要干嘛,月黑风高的,难不成去开房?解除了危机,我便把内心所有了解的负能量全都释放出来了,想不到,田大姐一个好好的良家妇女,竟然找小三!
叹息了一番,便也美誉过多地去想这些事情。下班回到宿舍,看到田大姐回来了,我还惊讶,开房那么快,这就回来了?
“我去商场买了些零食,准备给老家的儿子的捎回去,你们也尝尝”说着,田大姐去解包装袋。
我有些诧异,原来是我想偏了啊,不是去开房啊,而是去买东西,之所以一块是因为都要去买东西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下铺已经空了,田大姐已经回老家了。想想大过年的我还要在这加班,不能回家,不免有些感叹,对已经起床的另一位大姐说:“田大姐已经走了啊?唉!我也想回家。也不知田大姐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小田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小李原来也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事,她说回家给小李看病,大概很长的时间才回来上班吧!”
我一头雾水,小李是谁?看病又是什么啊?
知道真相的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是摆设,而且我的内心也太阴暗了吧,原来那位笑眯眯的大哥是田大姐的丈夫,可是,可是上班额时候完全没有看出来啊。他两个从来美誉说过话啊,即使有交流也是田大姐作为一个领班对他的命令,女强男弱可以理解,可是他们两个走路都离得那么远实在是不像是夫妻啊!那位大哥就是笑得吓人,也不至于是病吧,难道是精神病,我的心里不免又一阵恶寒。
大姐继续解释到,原来大哥曾经被骗去搞传销,经常被别人打,后来逃出来之后就成了这副痴呆相,有些不太正常。而之所以一直笑是因为被打时别人要求他必须笑 ,所以形成了条件发射,见人就笑。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惨了吧,这,这能治好吗?
年后田姐来了,带着依旧一直笑着的大哥,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我也就对所见到的不惊讶了。上班时田姐会大声呵斥大哥又忘了吃药,还得她时不时地提醒,有时回到宿舍会看到大哥坐在田姐的床上等着田姐给他熬药,田姐跟我们说大哥特备别干净,要一天洗好几遍的澡,但是衣服就怎么不知道洗呢?还得她帮着洗后来又曾经很多次,无论下雨还是下雪,大哥总会在门口等着田姐一块去上班,田姐还打趣道,大哥什么都要跟她在一块,她不下班,大哥就不走,像个孩子似的。
田姐说这些的时候满是抱怨和无可奈何的表情,甚至跟大哥说话时也都是呵斥的语气,但是我知道她没有跟大哥离婚是不是就代表了深深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