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片黑暗,我想在没有光明的夹缝中,寻找那一道微光……
一
“这就是战争吗?”
我拿着苦无,弱小的身躯站在战后的土地上,那一成片的尸体,血渗在地里,死一般的沉寂,让我顿时感到战争的残酷。
我看到一个人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是一个难得的幸存者,我连忙走过去。
“你没事吧?”
只见那个人眼神一变,他举起苦无想杀我,我迅速蹲了下去,用苦无在他身上滑了一下,他身体里的血溅了出来,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父亲看着我,连忙跑了过来,“鼬,你没事吧?”
我疑惑地看着父亲,“为什么他要杀我呢?”
父亲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战争,你才四岁,等你长大后就懂了。”
战争这么残酷的吗?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只留着血。
我从梦中醒来,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我躺在病床上,摸索着我的拐杖,我看不见时间,也触摸不到阳光。我是个瞎子,一个才11岁的瞎子,一个长处在黑暗中的瞎子。
我隐隐约约听到长廊里有声音,人们都说瞎子听力后,可我却厌烦父母的争吵。也许是瞎了之后的我,变成了父母眼中的累赘。
“天佑,已经瞎了,我们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了,你忘了,我们还有天筑呢?”
这声音我很熟悉,想必是我的父亲,那个早已经想放弃我的父亲。我恨他的偏心,更恨自己是个瞎子。
在我10岁那一年,那一场车祸让我陷入了黑暗,而那时我的弟弟才三岁,他总是吵着要我带他去玩,可我一个瞎子又能去哪玩呢?
外面的世界和我是无缘了,我很后悔,在没有失明之前,怎么就没有好好看这个世界?
那时的光,那时触手的热。那时的五彩缤纷,那时的夕阳西下。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现在的我,会是个瞎子呢?
“不行,佑也是我孩子,我生了他就要对他负责。”
妈妈的声音总是这么温柔,可我对不起她,我让她受累了。在我瞎的日子里,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她来照顾,她还鼓励我,安慰我。说她没放弃我,也让我不要放弃。
在她的鼓励下,我开始相信黑暗中有一道微光,正逐渐向我走来。
“那你好好照顾佑,天筑我带着。”
父亲的声音逐渐远离我,我没有勇气走到长廊去,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脚步声向我走近。
我摸索着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母亲来到我的床前,“佑,起来吃早餐了。”
我轻轻地闻到面包的香味,母亲把面包递到我手里,我不知道该对母亲说什么。我变了,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和母亲说话了。因为作为一名瞎子的自卑,总是往我心里撞。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变得闷闷不乐。微笑已经随着光明的散去,消失在我脸上。
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母亲摸了摸我的头,“佑,妈妈要去上班了,中午再来看你。”
我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
“对了,妈妈给你买了宇智波鼬的手办。”
我笑了一下,可我已经不能再看《火影忍者》了。
母亲把手办递到我手里,我触摸着母亲手心的温柔,心里却有一根刺在滋长着。
“妈妈去上班了,等中午给你带饭。”
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一句,“妈妈,再见。”
也许再见这个词早已经在我心里变了味了,因为我不止一次想过一了百了。
我听到母亲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之后,我跑去了厕所,拿出手机,带上耳机,“小爱小爱,打开录音机。”
我用双手摸了一下手机的两边,点了一下中间健,“妈,我不想连累你了,一年了,你辛苦了,照顾好自己。”
说完之后,我的眼泪在脸上滑落着,我摸索着走到床边,把手机放在枕头下 。我手里紧紧握着宇智波鼬的手办,我摸了摸他的脸,心想我又是有一双写轮眼那该多好,我也想看得透彻一些。
我站在窗边,不知道三楼下去能不能结束这短暂的一生,11岁的我就这样永别于世界上,会不会让母亲轻松一点?
我在窗边来来回回走了许久,手里紧紧攥着宇智波鼬的手办。我思索了很久,想到母亲的不易,心里还是狠了下来。我摸了摸窗台,身子往下坠……
二
“生命有意义吗?”
我站在墓碑面前,看着死去的战士,他们死后才能接受鲜花和嘉奖,可人死了,还剩下什么呢?
“生命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长着蛇脸的大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了看他,他那苍白的蛇脸,让我心里直呼他的姓名,他就是大蛇丸。
我听了,懵在原地,静静地思考一个问题——瞎子的生命有意义吗?一个拖累父母的瞎子!
可我这是死了吗?怎么感觉我能看到不同的世界了,而这个世界竟然是火影里的世界。
宇智波鼬手里飞出的手里剑,全部插进了靶心。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念着——你就是宇智波鼬?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对我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是宇智波鼬?会不会是我已经死了,灵魂附在了宇智波鼬的手办里?可我感觉我现在就在宇智波鼬的身体里。
我静静地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流着,心里似乎平静了下来。
一个少女悄悄地坐在旁边,我看了看她,发现她留着长长的黑发,右眼眼角有一颗泪痣,她穿着紫色的衣服,她手里拿着三色丸子。
她不是谁,正是宇智波泉,那个喜欢我的少女,可我没想到结局竟然是个悲剧。
“鼬,你真厉害,你是学校里的天才。”泉看了看鼬,温柔地笑着。
我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泉把三色丸子递了过来,“不知道鼬喜不喜欢吃甜食?”
我羞涩地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泉叹了一口气,“竟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吃了。”
泉用叉子叉了一个丸子,放在嘴里,“嗯,真好吃。”
我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好吃吗?”
泉用叉子叉了一个,“快尝尝。”
我接了过来,轻轻把三色丸子放在嘴里,“嗯,味道很不错。”
泉在一旁笑了,“没想到冷酷的鼬,也这么可爱。”
我听了,脸有些通红,我低着头,没有看向她。
泉朝我伸出手,“吃了我的丸子,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我点点头,轻轻地伸出手,淡淡地问了一句“朋友?”
她点了点头,牵过我的手,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我看了看她,发现她真的很温柔,也很可爱,可我能改变她那悲惨的结局吗?
她牵着我的手穿过花丛,我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花,我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花瓣,我心里高兴地喊着——我能看见了,能看见颜色了。
泉疑惑地看着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摸了摸这花,心里又想起那个问题,“我在想,生命有意义吗?”
泉眯着眼笑着,“当然有呀,你看看这花,它开得这么美,这不就是生命的意义吗?”
是呀!生命是有意义的。那些在战争死去的人,他们的生命同样有意义,他们虽死犹荣,所以也给他们生命带来了意义。
那我呢?一个瞎子的生命有意义吗?一个被父亲抛弃的瞎子,能有意义吗?可我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可谈。
可如果我活着呢?会不会有意义?
我看了看这些盛开的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也许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三
“和平是什么?”
我抱着佐助坐在门口,我听到猛兽的嘶喊声,那红色的光,那让木叶恐惧的光。
村里的人都往那边去了,有少数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的族人。
我认出了那红色的光,也嗅出那庞大的查克拉,它就是尾兽九尾妖狐。
在九尾暴动下,死去了不少人,连四代火影和他的妻子都死在那场暴动下。而这场暴动却被四带火影,用死换来了和平。
可是这场暴动,却引发了村里的高层对我族人的怀疑。
高层为了和平,想要驱散我的族人甚至有人还提出了灭我族人的想法。
父亲得到了消息,想要发动叛变,可他却无奈地感慨到,以现在族人的实力,难以和木叶抗衡。
当时我已经加入了暗部,我被夹在了木叶和家族之间。但幸运的是,我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宇智波止水。
止水是我们一族的天才,他比我大三岁,和我一样加入了暗部,所以我和他算是同病相怜。
在一次任务中,我们遇到了那个面具男,他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同伴,我却被他那一只眼睛惊讶到,他竟然也有写轮眼。
看到同伴被杀,我的眼睛溢出血来,我开启了写轮眼,准备和那个面具男决一死战。
止水拉住了我,“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走吧。”
止水用瞬身之术,把我带走,我们坐在一颗树底下,我紧咬着牙关,“我们的同伴……”
止水看了看我,淡淡地对我说:“这就是战争,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那和平是什么?”
“和平是用无数的鲜血换来的,没有死去的战士,哪来的和平。”止水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但用武力迫人就范,任借暴力维持的秩序,根本不能算是和平。”
我很认可止水的话,心里默默地记下了止水的话,但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和平要以我们一族的牺牲来代价呢?”
止水忽然懵住了,他看了看蓝蓝的天空,“也许和平本来就是一件要付出代价的事情。”
我看了看他,心里的答案似乎有点明确了,但我的心却隐隐作痛着……
四
“哥哥,快起来教我手里剑。”
我躺在床上,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我,我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看到阳光透进屋子里,我伸手触摸阳光,这光明似乎很久没有触摸到了。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佐助,我招手让他过来。
“哥哥,快教教我手里剑。”
我身体下意识地用两根手指,戳一下佐助的额头,“佐助,请原谅我,哥哥下次再教你吧。”
我站了起来,急匆匆地走出门外,也不知道今天该接什么任务?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舍不得佐助,我总是和他说下次再陪他,但我知道其实没有多少个下次了。
记得我上一次陪他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和我玩捉迷藏,我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我。可当他笑了的时候,我却结了一个影分身的印,让我的分身化成雾消失了。
自那之后,他就缠着我教他影分身之术,可当我背负的越多的时候,我就渐渐地疏忽了他,所以每一次都和他说——佐助,请原谅我,下次再教你。
记得还有一次,他背着弓箭,说是要驱赶野猪,还缠着我一起去,我戳着他的额头对他说——佐助,原谅我吧,下次再说。
于是我迅速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可我没想到他一直在后面追着,我看他追得辛苦,就停下来等他,然后微笑着看着他,“不错,竟然追上了。”
他边喘着气,边对我说,“哥哥,这下可以去驱赶野猪了吗?”
我点了点头,带他找到了野猪。我看他取下弓箭准备射死野猪,我忙阻止着他,“别杀他,让他吸取教训,就会老实离开了。”
于是,我腾空而起,瞄准野猪,在它身边丢下几个苦无,苦无上绑着爆炸符。
爆炸之后,野猪吓得跑了出去。佐助看了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也许在他心里,早就把我当成了自己要超越的目标了。
我想了想,走在了路上,我路过一条小河,我用河水洗了把脸,我看着我的模样变成了宇智波鼬,虽然有点不习惯,但内心还是很兴奋的,因为他在火影中,是我最喜欢的人物。
我在脑海里,看见了他和佐助的回忆,心想我也有一个弟弟,可惜我失明之后,就再也没和他玩耍过了。其实我挺怀念当初和他一起,打王者和吃鸡的时光的,那时妈妈总是呵斥着我——把他教坏。而现在,我估计再也无法触摸那种时光了。
我看见鼬的泪沟,似乎他的眼神中藏着许多悲伤,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有空多陪陪佐助吧。
他似乎听不见我说话,但我也看到他的悲伤和思念,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泉给他三色丸子的画面,他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似乎很久没看到泉了。可就在这时,止水拉住了我,“跟我走……”
止水拉上我,朝着目的地出发,我来不及问是什么任务,就急匆匆地和他跑着。我们踏过树枝,跑在地上。
然后,他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我们躲在树丛里,看见有两波人引发了争执,这两波人都带着面具,一边是根部,一边是暗部。而根部有三个人,暗部只有一个人。可他们都是木叶的人,这该如何选择?
我们静静地看着形势的发展,忽然止水跑了出去,我紧跟在他后面。
五
“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
止水说完,使出了瞬间之术,制造很多没有实体的影分身,迅速地解决了那两个根部组员。
而我则对付另一个根部成员,我利用写轮眼的洞察能力,识破了对手的动作,迅速解决了他,只可惜我不小心扭伤了脚。
止水见状背着我,朝着回家的路上走着。
我疑惑的看着止水,“刚刚为什么帮的是暗部的人?”
止水叹了一口气,“刚刚其实我也在犹豫,可从他们的对话中,情报先是暗部所取,可根部执意要抢,所以我就选择了帮助暗部。”
我点了点头,“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
“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但用武力迫人就范,任借暴力维持的秩序,根本不能算是和平。所以我不认同根的做法。”止水把刚刚我没记下的话再说了一次。
我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我很认可他说的这句话,但如今家族和木叶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我和他又该站在哪边呢?
“如果家族和木叶开战,你会站在哪边?”我在止水耳边轻轻地说着。
止水叹了一口气,“如果真到那个时刻,我想用别天神阻止战争的发生。”
我点了点头,我很认可他的做法,但我知道止水的结局也是一种悲剧 。
我在鼬的心里重复喊着——别让止水去见团藏。我喊了四五遍,可他似乎听不见我的喊声,也许我只是附在宇智波鼬身上的一丝魂魄而已,我能听见他说的话,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世界,可他却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虽然和鼬共用一个身体,但我却不能阻止悲剧发生,我想最后他的结局也会像火影的进展一样,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悲伤吗?
我看到止水快把我背到家,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止水。”
止水轻轻地把我放下,“鼬,我把你当成亲弟弟,所以很高兴这样照顾你 。”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家了。”
止水挥手和我说了一声再见,就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
我回到家,佐助就跑了过来,大喊了一声,“欢迎哥哥回家。”
我点了点头,他又开始缠着我,“哥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手里剑?”
我用两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佐助,原谅我吧,下次再教你。”
佐助皱了一下眉头,但他又拉了我的衣袖,“哥哥,刚刚泉姐姐来找你了。”
泉?我似乎有好几天没见过她了,我每次见到她,总有点羞涩的感觉。
记得上一次,见到她,和她逛一逛,她还说——她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感觉。
我当时听了羞涩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见了,眯着眼微笑着,还把三色丸子递到我嘴巴。
“鼬,佐助,该吃饭了。”母亲把菜端了出来。
父亲也走了过来,“佐助,你得多像你哥哥学习,他可是为数不多的天才。”
我摸了摸佐助的额头,“他以后定会超越我的。”
佐助忽然看了看我,“哥哥,我想学手里剑之术。”
我点了点头,“等哥哥脚好了,教你好不好?”
佐助看到我这一次,没有说原谅我这句话时,他开心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我看了看父母,他们也笑了起来。
晚饭之后,父亲把我叫到他房间,“鼬,你是我最出色的孩子,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疑惑地看着父亲,“真的要到那个地步吗?”
父亲点了点头,“只要止水站在我们这边,再加上你,我们的叛变就会多了一层胜算。”
忽然,母亲走了进来,“今天,鼬也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吧。”
父亲点了点,“鼬,你好好想想,先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选择家族还是选择木叶?我看着外面的星空,如果止水用别天神,可以阻止这一场叛变吗?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宇智波一族的命运,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佐助硬拉着我教他手里剑,正好我因脚伤向暗部请了假,我扭了扭自己的脚,想想施展手里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和佐助来到了训练场,我摸了摸佐助的额头,“看好了。”
我站在靶心的中心,腾空一跃,一个转身,手里迅速地飞出手里剑,两个手里剑摩擦并碰撞了一下。
佐助看到我所发出的手里剑都中了靶心,他很兴奋,“很好,我也来。”
我看了看他,淡淡地说着:“佐助,差不多回家了。”
佐助不开心地看着我,“哥哥,你不是答应教我手里剑的吗?你这个骗子。”
我向佐助挥了挥手,佐助迅速跑了过来,我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他额头:“原谅我吧,佐助。”
佐助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我看出他不想回去。
我背向着他,“上来,我背你回去。”
佐助这时才肯妥协,用手搂着我的脖子。我背着他走在回家的路上……
佐助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一想到明天起就能上学,我就很开心。这样就可以,稍微减少与哥哥之间的差距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忽然想起家族和木叶的冲突,我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
“鼬,好久不见。”
我听见后面有人在叫我,我看了看,竟然是泉,我羞涩地低着头,“泉,好久不见。”
佐助兴奋地看着泉,“泉姐姐,哥哥昨天还提起你呢?”
泉也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看了看泉,“最近还好吗?”
泉点了点头,“比起你这个天才,我定是没你这么忙,你加入暗部是不是很辛苦?”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
泉微笑地看着我,“我知道,暗部是要保密的,不好意思哈。”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佐助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哥哥,那个……我肚子……”
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泉,“那个……”
泉点了点头,温柔地笑着,“那回去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把佐助背回了家,我忽然感到我的心跳比以往快了一些,可是泉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我们族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晚饭后,我站在族徽前面,想了很久……
忽然止水的隐分身,出现在了我眼前,“今晚南贺河等我。”
我看着止水的隐分身消失了,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往南贺河的方向去。
不一会儿,我站在南贺河的崖上,看着瀑布流了下来。
天空灰沉沉的,崖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暗红的月亮把光撒在瀑布上。
忽然,止水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背对着我,面向悬崖。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着,“宇智波政变已经无法阻止了,一旦木叶打起内战,别国必定会趁虚而入,战争不可避免。我本想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却被团藏躲走了右眼。”
他缓缓地回个头,我看到他的右眼正溢着血,“团藏不相信我,他一意孤行地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放过。在此之前,我想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我看了看他,想立刻拒绝他,“止水……”
但止水打断了我,“我只能拜托你这位挚友了,保护好村子和宇智波的名声。”
止水用手把他的左眼挖了下来,只见眼睛变成乌鸦的羽毛向我飞来。
我把他的眼睛收了下来,眼神一亮,眼里却有一丝疑惑,“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止水面向悬崖,向前走了一步,“要是我死了,局面也许会发生一些改变,遗书我也已经留下了。”
我看出止水跳崖的念头,我连忙向他走去,“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止水跳下了崖,嘴里说着最后一句话——“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
“止水……”我站在崖边喊了一声,可止水再也听不见了。
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崖边,心如刀割,可我脸上却面无表情,连一滴泪也没有流下。
六
“村子,家族,忍者三者有什么意义?”
止水去世后,我常常坐在屋顶上思考着这个问题。由于止水的死,宇智波一族推迟了政变。但木叶高层已经做出了灭宇智波一族的决定。
这一天早上,我静静地坐在屋顶上思考着团藏的话,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么跟着宇智波一族叛变,然后全族覆灭,要么帮村子灭了宇智波一族。
而我提出了一个条件——留下佐助的性命。
团藏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条件。
我站在屋顶山,看着佐助和其他孩子们的玩耍,心里多了一份决定。
如果宇智波一族叛变,佐助定会死在这场叛变当中,而且其他敌国也会趁虚而入,到时间木叶村将会不复存在。
所以我只能亲手结束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宿命了,可是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我看了看火影们的雕像,这一手建立的木叶村,还有孩子的欢乐声,绝不能因我一族叛变而消失。
我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我忽然想起止水,如果这时候止水在,他会做什么选择?
我忽然看到卡卡西队长坐在大树底下,我看了看他那一只眼睛,听说他那只眼睛是朋友托付给他的,不如去他那里找找答案。
我来到卡卡西面前,坐了下来,“队长,你说过,你的写轮眼是朋友托给你的,那么朋友的意愿,是不是非回应不可?”
卡卡西点了点头,“我个人认为是的。”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就向卡卡西告别。
我来到南贺河,静静地看着瀑布流动,心里总感觉有点辜负止水所托。
我默默地下定决心,准备往家的方向赶去。
忽然,那个面具男出现在我面前,“听说你找我?”
我点了点头,“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面具男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交易?”
“你帮我灭掉宇智波一族,我同意加入晓。”
面具男打量着我,“可有什么条件?”
“在我加入晓期间,你不准对木叶和佐助下手。”
面具男冷笑着,“我们组织的确缺少你这样的人,有了你,月之眼计划定会有所帮助。”
我点了点头,“那今晚行动。”
面具男也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忽然感觉我的心有些悲痛,我最不想杀害的人就是我父母和泉。
我看到鼬流下来眼泪,可我只是他身体的一个灵魂,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说的话,他也听不见。
忽然,一个意识出现在我旁边,“你的灵魂寄托在我的身上,是吗?”
“是的,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鼬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你用你的灵魂帮我杀三个人,我的父母和泉。”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意识,“可我该怎么做?”
“我让自己深陷月读中,然后把我地意识传达给你,你来控制我的动作。”
“可是……”我有点犹豫,怕自己无法动手杀人。
忽然,我眼前一暗,一群乌鸦穿进我的脑海里,我忽然感觉我和鼬的身体合二为一了,而且他的意识似乎在控制着我的大脑,而他的魂魄则陷入月读当中。
七
“泉、父母、佐助,对不起了。”
夜,一个不寻常的夜。狗吠声在巷子口传了出来,一阵阵惨叫声之后,我的脸被溅着鲜血,我的身体随着意识操控而手起刀落。直到我见到她,我才停下手上的刀。
“鼬,怎么会是你?”泉看着我,陷入不敢相信和恐惧之中。
我看着泉,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这个我深爱的女孩,我不忍心杀她,就让她留着我的月读里吧,我要为她创造一个幸福的梦。
记得有一次,泉还给我送生日礼物,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我放不下姿态说一句——我爱她。
“泉,对不起啦。”
泉深陷在我的月读当中,那是一个属于她的美梦。
在这个梦里,我和泉永远在一起,我们相互爱着对方,而外面的世界也是和平的,我们结了婚,生一个男孩和女孩,而佐助和我的父母还祝贺我们的幸福。
而泉变成了我的贤内助,就这样我们慢慢地在一起变老,她和我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看了看面具男,“麻烦你把她送到我所安排的小木屋。”
面具男用拉链捆着泉,“不错,眼睛不错。”
于是,面具男用神威把泉转移到了小木屋,那是我精心给泉布置的小木屋。
忽然,父亲的隐分身出现在我眼前,“鼬,看来你还是选择了村子。”
我惭愧地低下头,但看到鼬的父亲,我的意识,有点波动,我想起现实中抛弃我的父亲,心中那一丝丝的恨燃了起来,我把恨转移到鼬的父亲的身上。
我连忙跑到鼬父母的房间,看到鼬的父母跪着地上。
富岳淡淡地说,“鼬,动手吧,与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虽然我们想法不同,但你仍然值得我骄傲。”
我对我父亲的恨意,让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刀,刀划在富岳的身体上,那一瞬间我的恨却没有完全消失,我却有一点点心痛,不知道心痛的是鼬,还是我。
但看到母亲时,我的手开始颤抖,我的脑海里忽然有了鼬的记忆。
“鼬,你好歹出来和家人吃饭呀。”
我看到母亲把饭菜放在鼬的门口,悄悄离开,我忽然下不了手。
可不一会儿,鼬的母亲却撞在刀口上,我轻轻把刀拔了出来,鼬的意识忽然醒了过来,他很悲伤,我的眼睛直冒着泪。鼬的悲伤逐渐让他的灵魂重新占领了他的身体,我的灵魂又退到他的内心深处,我看出他很痛苦,他很无助,可我却帮不了他,帮不了另一个我——宇智波鼬。
我跪在地上,抱着父母亲痛哭了起来,我想到佐助还没放学,我跑到巷子口静静地等着他。
不一会儿,佐助跑到了家,他看到一具具尸体,悲痛欲绝,他连忙跑到家中,他看到父亲躺在血泊中,他瞳孔放大,哭着大喊着,“父亲,母亲……”
忽然,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连忙跑向我,“哥哥……”
“我愚蠢的弟弟呀……”我对他施展了月读,让他看到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看到佐助陷入悲痛中,我强忍着我的痛,淡淡地说着,“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我的话,就怨恨吧,憎恶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跑再逃跑,尽力地苟且偷生吧,然后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来找我吧。”
我看到佐助口吞白沫,晕了过去。我转过身,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我没有回头看佐助,默默地从他身边离开。
我带上暗部的面具,来到了团藏面前,“如果你们对佐助下手,我定会把木叶的情报告诉敌国。”
说完之后,我变成乌鸦消失在团藏面前,我想我还应该再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第三代火影。
我进了三代火影的房间,我单膝下跪,“以后佐助就拜托你了。”
三代火影点了点头,“今后木叶将视你为叛忍,列入S级通缉,你有什么打算。”
“行动中我和晓的首领做了交易,那人答应过我不对木叶出手,我会加入晓,以确保他信守承诺。”
我说完之后,起身离开,然后来到面具男面前。
面具男带我来到了晓的据点,我轻轻地用苦无在木叶的护额上,划上一横。我看着木叶的标志,但我心里却明白——我自始至终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晓给了我一个朱雀的代号,我戴上朱雀的戒指,穿上晓的衣服,但心里始终向着木叶。
八
“鼬先生,淋雨对身体可不好哦。”
多年以后的一场雨,让我想回去木叶看看。
昨天收到情报,三代火影去世了,也不知道现在佐助怎么样了?
我站在雨中,慢悠悠地走着,雨滑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的眼睛有点苦涩,我忍不住地落下几滴泪,泪水随着雨水滑落。我身体似乎一天不如一天,屠族的阴影一直藏在我心里,每到深夜就开始折磨着我,让我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痛苦。
“鼬先生,你这个角度看上去像是在哭呀。”
我回眸望了后面的鬼鲛,“你能看得清自己吗?”
鬼鲛疑惑地看着我,“那怎样才能看清自己呢?”
“当死亡降临的时候,你就能了解真正的自己,这就是死亡的定义。”
我在雨中淡淡地说着,“像我们这样杀害同伴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鬼鲛想了想,“我们若是鲨鱼该有多好。”
我默默地看了看鬼鲛,“明天陪我走一趟吧。”
我静静地看着雨下着,轻咳了一下,眼前有些漆黑,恐怕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第二天早上,天空被雾笼罩着。我和鬼鲛戴着斗笠,隐藏在厚厚的雾里,然后悄悄地潜入木叶。
此行,我想让木叶的人尤其是团藏,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还活着,还有在不发动斗争的情况下,看看佐助的成长。
我来到了一个熟悉的甜品店,我下意识地点了三色丸子,忽然想起泉。但我却被屋外的一双眼睛盯着,我示意了一下鬼鲛,有意躲过这一位故人。
我和鬼鲛走到半路,阿斯玛和红拦在我眼前,我拿出苦无做好战斗的准备,我察觉到卡卡西就在我背后。
我把他们三个逼退在湖面上,我冷冷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淡淡地说一句,“从现在开始,你的世界由我来支配。”
我用月读让卡卡西陷入我的幻术之中,他在幻术里面被成千上万的刀捅着。
鬼鲛见状,提起大刀准备想卡卡西斩去。
“木叶大旋风……”
阿凯的出现,阻止了鬼鲛。
卡卡西气喘吁吁地遵在地上,“小心他的眼睛。”
我看了看鬼鲛,“走吧,我们来不是要发起战争的。”
我和鬼鲛迅速地消失在卡卡西他们眼前,我们在路边坐了一会,忽然看到了自来也和鸣人。
我的魂魄想告诉鼬,鸣人就是主角,可我的魂魄太脆弱,鼬无法听见我的声音。但我却存在他的身体里,见证了他这些年受的苦。
我们看到自来也和鸣人进了一个房间,刚好发现佐助也往那个方向去。
我紧跟了过去,鬼鲛也跟在我背后。
我们出现在鸣人的眼前,鬼鲛冷冷地问了一声,“你就是九尾那小子?”
我察觉到背后的敌意,“好久不见,佐助。”
“我要杀了你,鼬……”
佐助朝我发起攻击,我狠狠地把他踢到墙边,我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淡淡地说,“你很弱,为什么会这么弱,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你没有被杀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你就憎恨我、仇恨我,然后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吧,逃避着逃避着,紧抱着生命就好,然后,等你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时再来到我面前,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存在才有意义。”
忽然,自来也出现在我眼前,我发现房子在晃动着,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迷迷糊糊张开了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前几年的梦。
自从那一次见到佐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他投靠了大蛇丸,我猜到大蛇丸定是要夺走他的眼睛 。
我坐在窗台,看着这漆黑的夜晚,也不知道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总是时不时梦到曾经的场景。
每一次梦到曾经,我都苦不堪言,我的世界早已经没有颜色了,而佐助却是我最想看到的颜色,我希望他能替我活下去。
上一次看到鸣人对佐助的感觉,我心里又多了一个计划,我打算把止水的眼睛送给鸣人,以防他以后阻止佐助做对不起木叶的事。
我算了算时间,今年佐助应该也有16岁了吧,说不定个子比我还高了,只可惜这些年不能以兄长的名义,陪在他身边。
我轻轻地咳嗽着,我用布擦着溅出来的血,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我也知道佐助在找我,不如这一次就让我的罪恶一次性覆灭。
我看着夜空,星星点坠,它们就是黑暗中的微光,让我在黑暗中,多了一丝丝欣慰。
九
“并不是成为火影的人就会被大家所认可,而是被大家所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
第二天早上,我紧跟着鸣人后面,我意识到他对佐助的执着,于是我打算把止水的眼睛交给他。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念着我刚刚对他说的话,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着——看来我没选错人。
我把止水的眼睛交给鸣人之后,就用影分身告诉佐助我的所在。
然后我来到宇智波的秘密处所,我坐在石椅上,静静地等候着佐助,忽然我听到了脚步声,想必是佐助来了。
“佐助,你那双写轮眼,能看得多远呢?”
佐助出现在我眼前,“问我能看到多远?现在我这双眼睛,能看到的是你死去的样子。”
“我死去的样子啊?”
我迅速举起苦无向佐助攻去,他连忙拔出剑挡下我的苦无。
我连忙向他发起攻击,让他无法结印,他迅速甩开我,使出千鸟向我攻来,我腾空一跃,却被他跳起来用剑刺中。
我倒在地上,用两根手指指了指石椅,然后嘴里吐出一群乌鸦来,可等我没反应过来,一把剑从石椅后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看了看眼前的佐助,才发现刚刚一直和我决斗的是他的白蛇分身。
我淡淡地吐出一个名字,然后开始着我的整个计划,“宇智波斑……”
佐助听了,惊讶地看着我,“那个斑应该早就死了才对,你在耍我?”
“斑还活着,信不信由你。”
“别胡说八道。”
“每个人都会依赖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并将这些东西束缚着,还将这些事情称为现实,只不过知识和认识是相互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或许只不过是个幻觉,人都在自己所想的世界中活着,你不觉得吗?”我意味深长地说着一番话,然后反问着佐助。
佐助不解中带着一丝愤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斑已经死了,那仅仅是你片面的认识而已,就像过去你认为我是个温柔的哥哥一样,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哥哥,也是为了测量你的容器。”
“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对年幼的我而言,只是当成是幻觉,希望自己只是陷入个残酷的幻术之中,但那却是不容置疑的现实。”
佐助用手使用着雷切,眼里布满杀意,“我的写轮眼能够看穿幻术。”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这句话……我暂且记下了。”我的幻体忽然消失在佐助的眼前。
佐助冷冷地说着,“这种小把戏到此为止吧。”
“逞强是很好,不过佐助,看来你还没有和我相同的眼睛吧?你没能杀死自己最珍惜的人吗?带着那单纯的想法就来到我眼前?”
佐助大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挑衅,“那你赶快用万花筒来试杀我啊!还是说,现在的我仍不足以测量你的器量吗?”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还真是自信满满,万花筒写轮眼,这种眼睛很特别,从开眼的瞬间起,这双眼睛就开始迈向黑暗,使用越多,越将被封印。”
佐助皱了一下眉头,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万花筒……总有一天会失去光明。”
“失明?那就是为了获得控制九尾的力量,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我缓缓地向佐助走去,“看来你照我所说的,读了集会场的石板啊。”
佐助好奇中带着疑惑,“斑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个用那双眼睛驯服九尾的男人,既是我的伙伴,又是我的老师,一个永生不灭的男人,而且是揭开万花筒写轮眼另一个秘密的唯一男人,那就是宇智波斑。”
佐助似乎更加疑惑,“万花筒写轮眼另一个秘密吗?驯服九尾的瞳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秘密吗?”
“没错,另一个秘密……也就是最重要的秘密。”
佐助着急又愤怒地喊着,“重要秘密?那是什么……是什么?”
忽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宇智波斑的往事,“咱们来回忆一下往事吧,是有关宇智波斑的往事。”
我冷笑着,“现在的斑只是一个失败者,能够站在宇智波一族顶点的人并不是他。超越那个男人……超越斑,接近正在巅峰的人是我。而此刻,我终于能够得到超越斑的力量了。”
我怒吼了一声,脸上表情有点狰狞,“佐助,你对我而言,就是新的光明。佐助,你就是我的配件。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一个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杀害好友,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且一直以这种力量为荣的肮脏一族。当你从这一族中诞生时,你就已经被卷入了这沾满血腥的命运之中了。好了,来吧,弟弟啊!我要杀了你,让自己从一族的宿命中解放出来,并得到真正的变化,抛开制约,从自己的器量中解放自我吧。我们是彼此的配件,这就是宇智波一族兄弟间的羁绊。”
佐助打量着我,眼神里布满敌意,“看来……你确实看到心中的我了!可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吗?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达成目的的时候到了?”
“你似乎看到了我死去的样子……但面对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我,你是没有胜算的。很遗憾,你的目的永远都是个幻影。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你没有万花筒写轮眼啊!”
佐助解开手臂的绑带,手臂上露出一个剑字符,“不管你怎么使用那双眼睛,我的憎恨也会让幻影成为现实的,你的现实……就是死!”
佐助迅速向我抛出手里剑,并向我飞来,我也飞出几支手里剑,手里剑相互碰撞出来火花。
顿时,屋里火光四射,杀意满满。
我跃在半空中,朝他飞出三支苦无,他迅速唤出白蛇缠住了他,并挡下了苦无。
他向我抛出手里剑,可惜杀死的是我的分身,我迅速移到他眼前,一脚把他踹到墙边,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准备夺走他的眼睛,我用手迅速把他眼睛挖了出来,他眼里只冒鲜血,我用瓶子装下他的眼睛,准备去夺另一只。
忽然,他的身体里冒出了两条白蛇和一只巨大的翅膀,他破了我的月读。
我意想不到中带着一丝暗藏的惊喜,但我得把喜悦刻在心里,继续着我的计划,“你把我的月读……”
“我已经说过了,不管你怎么使用那双眼睛,我的憎恨都会把幻影变成现实。”佐助自信满满地打量着我,似乎早已经做好应对我的准备。
“把幻影变成现实吗?正好!我就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佐助又向我飞出一个旋转手里剑,我迅速地躲着,佐助用线拉动着手里剑,我故意放慢了行动,让手里剑刺中了自己的腿,我想这一剑是替我赎罪的开始。
佐助迅速结印,嘴里吐出大火球,我腾空一跃,跃出屋顶,也向他吐了一个大火球,他脸上忽然呈现出黑色的咒印。我们又相互吐着大火球,火球相互对峙着,我见势使出了天照。
我的眼睛溢出血,周围的熊熊大火,呈现出烧不尽的黑炎。黑色的火焰紧跟着佐助,迅速烧掉他那巨大的翅膀。
等我缓缓向他走近时,才发现被烧的是他的分身。
忽然,屋面上飞出了几条火龙,我迅速地躲避着。
我的身体逐渐有点疲惫,体力也有点透支。
佐助被咒印灼着脸部,但咒印又很快褪去,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我最后一个术了。”
我的左眼冒着血,但还是可以察觉到佐助的查克拉,“写轮眼是可以洞察查克拉的眼睛,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的查克拉已经用完了,借助大蛇丸留下的替身术躲过了天照,的确是很难被发现的替身术,但那需要巨大的查克拉。”
佐助望了望天空,似乎算准时机,“的确此刻的我,已经没有查克拉了,刚才的火遁将我剩下的查克拉消耗殆尽了。”
此时,天空忽然下起雨来,雨滴落在屋顶上,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
佐助似乎看到了希望,信心满满地说:“但是,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跑过来杀你吗?只有一瞬间,这个术和天照一样,绝对无法躲闪。好了,就如你所愿,重现给你看吧,让你看看你死去的样子。”
雷声轰隆隆响着,闪电一闪一闪地悬挂在天边。天空时亮时暗,把仇恨埋在这光与暗之间。
佐助看着天空,又打量着我,“我终于拥有了力量,并满怀着仇恨来到这里,而现在你将死在这里,被我所杀掉。”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闪电缠绕在我身边,只见佐助迅速跳到屋顶上,他举起一只手引雷,天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电麒麟。
佐助大喊了一声:“麒麟!”手往我这边挥下来,电麒麟慢慢地将我吞噬。
“这就是……你想重现的……我死去的样子吗?”
我使出了须佐能乎,缓缓地站了起来 ,然后慢慢地走近他。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已经无计可施,他试图再用查克拉发动咒印,他疲倦地喘着气,似乎看到自己的结局。
“若没有这个,早被你干掉了,你的确变强了,佐助。不过这次让你看看我最后的杀手锏——须佐能乎。”
须佐能乎逐渐包裹着我的身体,它呈现出来一个巨大的骷髅,一个被火焰包围的骷髅。
佐助试图再用身体的力量,可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忽然,他身上冒出了八岐大蛇。
我拿起十拳剑和八尺镜,迅速斩杀着白蛇。
大蛇丸从白蛇的身体里冒了出来,他的嘴里吐出草雉剑。
我迅速用十拳剑贯穿了大蛇丸的身体,然后把他从佐助的身体里剥离,并快速地把它和八岐大蛇收进了葫芦里。
眼看着我的计划快完成了,但戏要演足,我缓缓地走向佐助,“这么一来,你的眼睛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就让我慢慢来取。”
忽然,我嘴里直冒鲜血,我也感觉到自己快到极限了,但我也无憾了,毕竟能死在自己亲弟弟眼前,也算是一种归宿了。
佐助看到我身体虚弱,连忙向我抛来一只带爆炸符的苦无,但却被我的须佐能乎挡了下来。
我缓缓地向佐助逼近,他在绝望边缘开始最后的挣扎,他向我抛出一连串的苦无,但却不能伤我半毫。
他举起剑向我劈来,却被须佐能乎弹开了,他倒在墙边,绝望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向他逼近,身体摇摇晃晃地开始不听使唤,我把佐助逼到了墙角,我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请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弱弱地说着这句话,这句困惑了我多年的话。我的罪恶感也随着我的倒下,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把最后的查克拉传给了佐助,然后倒在他脚边。
我看到鼬死去,也很悲痛,可惜我的魂魄不能阻止这一切。
我看着黑色的火焰在雨里燃烧着,它似乎是永生不灭的,就像鼬的精神一样,一直不灭。所以喜欢鼬的人,都唤他一声鼬神。
我知道鼬还会被药师兜秽土转生,所以就留在的身体里,一直等着……一直等着。
鼬是我黑暗中的微光,他让我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光明。
十
“秽土转生,解!”
我看到鼬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他用伊邪那美控制了药师兜,让敌军的秽土转生解开了。
可他也要离开了,他看了看佐助,眼里充满了舍不得,“佐助,不管你以后做了什么,我永远爱你。”
“天佑,不管你以后怎么样,妈妈也永远爱你。”
我刚刚好像也听到了母亲的喊声,难道我还活着?
鼬温柔地看着我,“回去吧,还有人爱着你,你的世界还有光明。”
我拉着鼬的手,“可以让我陷入月读里吗?我要我的世界永远光明。”
鼬摸了摸我的脑袋,“你来自于现实,就不要陷入虚构了,而且光明有时候不在眼里,而在心里。”
鼬忽然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世界又一片漆黑。
“光有时候不在眼里,而在心里?”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我伸手摸了摸周围。
“天佑,你醒了?”
“妈,我怎么……”
“你这傻孩子,干嘛想不开呢?你还有妈妈不是?”妈妈有点哽咽。
我的眼泪也滑落在脸颊,“妈,我不想连累你。”
“妈妈不怕你连累,就怕失去你。”
“天佑,爸爸也借了不少钱,我们这几天想好给你移植眼睛了,之前是爸爸不负责,你怪爸爸是应该的,但你不能想不开呀!你可知道这几天你妈,也差点随你而去了。”
我听到爸爸的声音,那个久违的声音,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哥哥,等你好了,陪我玩怎么样?”
我没想到天筑也来了,我点了点头,“好,等哥哥好了,陪你一起看火影怎么样?”
弟弟疑惑地看着我,“火影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
妈妈笑着看着我,“还好有那个树枝挂着你,不然……”
我伸出了手,妈妈紧握着我的手,“妈,我下次不会了。”
妈妈点了点头,“你总算想通了,对了!你睡了五天,肚子饿不饿?”
我点了点头,“饿,要不今天我们出去外面吃吧。”
爸爸应了一声,“好呀,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过了一会,妈妈牵着我的手,走在马路上,我的眼睛有点涩涩的,我似乎闻到花的香味,我可以想象到花的存在以及它的颜色。
顿时,我发现我的心里有一道微光,这道微光将一直支撑着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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