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一个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高速不堵车,餐厅都关门的普通日子。但我出门的时候还是戴上了圣诞帽,在前车镜上挂上了小彩灯,一副假装自己融入了万家灯火,一起欢庆拆礼物时的惊喜时刻。晚上到家时,我摘下了圣诞帽,取下了小彩灯。
或许在今天的最后两个小时,我还可以做回我自己。
我们时常会本能地对一个本对我们没有意义的事强加一个意义,然后踏入社会的洪潮一起滚滚迁流。是怕被孤立,怕被孤立,还是怕被孤立。
可恶的是平日里高风亮节得呐喊出大隐隐于市的口号还在耳边荡漾。
一个人从芳华的放映厅走出来,说实话,期望值太高,失望也是难免的。 第一个起身,欠身向旁边的影客借路准备离席时,却发现,她眼角还未及时擦去的泪在灯光的照射下,在那张些许皱纹的脸上泛起了波澜。
或许,只有芳华不再的人才会更懂得品味记忆中的味道。
但我更以为,芳华不是皮囊的芳华,不是时光不再,我们就不再芳华。而是,每一个年龄都能活出每一个年龄的芳华。正如一瓶上好的女儿红,在不同的时间段拿出来都能喝出它不同的味道。 青春不再,我们就珍惜中年;中年逝去,我们就珍惜晚年,晚年过后,那就好好安息。芳华不在时间,而在内心。 嗯嗯,很对。
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一生。
有时,羡慕艺术家,一支黑色的2B铅笔能帮他勾勒出一个花花世界;有时,羡慕音乐家,一个蝌蚪状的音符能帮他弹奏出一个跳跃的盛典;有时,羡慕摄影师,一秒24帧的画面能帮他谱写出一个动人的故事。 羡慕他们,能如此娴熟,自然得寄托情怀表述情怀。
而我呢,或许我会考虑在打乒乓球时跳出一段有故事的舞蹈。。。
此刻,单曲循环着perfect,一首美好的歌,一首认定为自己婚礼时演奏的歌。但,笔下却流露出深刻的文字,谁说美好的歌一定是在歌唱美好呢? 有些人听着歌享受着dancing in the dark的美好;有些人听着歌怀念着danced in the dark的记忆;有些人听着歌幻想着will dance in the dark的憧憬。 一样的歌,唱出了不同的心情,
谁说美好的歌一定是在歌唱美好。
回到家,看到房东老太,以万年不变左侧身躺着的姿势看着电视。我经常以中国古代悠久的医术告诫她,左侧躺对心脏不好。但她一直不听,不改,后来或许是嫌我烦心,就无奈得跟我说,well,电视机在沙发的左边。
很多道理很简单,可是都被我们忽略了。
本以为身为纯美国人的她,圣诞节当晚会有特殊的安排,毕竟前院挂着的数千盏彩灯和家中摆放的圣诞装饰花了她年迈身体两个月的时间。然而,还是在回荡着电视声音的房间中的沙发上发现了她。 过了70多个圣诞节的她,还会追忆幼年时,圣诞老人在她红色袜子中放入喜欢的礼物么。 还会怀念中年时,装扮成圣诞老人在她儿女的红色袜子中放入他们喜欢的礼物么。 步入暮年的她,还在努力回忆和保存曾经收到或者发放出礼物的圣诞记忆么。 70岁,好像过了太久,人的记忆能保持这么久么。
不知道,或许以后就会知道了。
不管现在的我们
年芳几何,生处何方,
把被偷走的芳华取回来,
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芳华,
岁月无情,时光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