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与叶

地质学院的门口,空出了一块地,然后伫立了几棵树,围住了中间的那一块成年人高的、边缘像锯齿一样的一块奇石,几缕阳光从稀疏的橘黄色树叶中投下,形成几束鲜明的光柱,给那块石染上了点黄土的颜色,好像秋日在抚摸父亲脸庞,虽然泛黄的皱纹已经蔓延到全身,但是长时间的雨水侵蚀,也让表面变得光滑。

陪伴石的是周围一地的秋叶,似乎今年的冬天来得急了些,泥土也被橘红色叶给掩盖,原本轻轻的一踩,反倒直接给叶拉了下去,不知道踩的是叶还是泥。悄悄地来到那块石旁,和他一起静静地站着,和他一起听心脏的跳动,树叶的飘落,还有一些不知冬日即将到来的小鸟的嬉笑。四周没有风,但是叶依旧在不停地落,今天的你肯定很惊讶,竟然会有人一起陪你站着,平常应该都是叶在陪你吧,每天你都可以看到叶落在你身旁,或者你身上,时间带给你的孤独也会跟着它飘落吧。你看一片片叶的成长,由绿变黄,落在地上,再变黑,变成你周围的土,变成一棵树,或变成一个巢。周围一切都在不停地变化,但是终究,在你身旁存在着,变化的可能只是我们感官体会,也只有你知道叶存在的形式不曾改变。

你们俩还真像一对亲密的好友,或者用恋人来说更恰当呢。一个内敛而稳重,另一个活泼而好动。叶嫉妒你的安静,气哄哄的坐在地上跟你一起,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呆坐如此无聊,决定飞上去看看外面世界,然后又跑下来跟你去讲周围有趣的人事,好像述说着今天哪个小子又吃着早餐在往教室赶呢,一路上没留下任何香味,倒是护着鼻涕跑了一路。石也这样静静地听着,千百年来也不讨厌叶的唧唧呱呱,就像叶也从来不嫌弃石的呆头呆脑。

不知过了多久,起风了,似乎叶在催赶着我,那我也只好悄悄地离开,抬头一看,不止有叶,还有云、与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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