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要写下面的文字之前,我在客厅喝了两小杯毛尖,毛尖是翠绿色的,这样的茶水甘甜醇厚。倒了一大杯毛尖在玻璃杯里,一下子就冷了,喝起来也索然无味,还是搁在一旁看它浮浮沉沉罢了。
医生给我开的处方是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忧郁。这使我我想起《Closer》里Larry说了一句这样的台词,“Depressives don't. They want to be unhappy to confirm they're depressed. If they were happy they couldn't be depressed anymore. They'd have to go out into the world and live. Which can be depressing.” 对我来说,我觉得他不仅是一个皮肤科的医生还是一位有洞察能力的精神科医生。他觉得忧郁的人会很想用不快乐来证明自己的忧郁,如果他们快乐得不能够去忧郁,他们会想逃出去到那些可以给他们忧郁的现实中去。我倒也是这么觉得的,幸福得太多是会缺乏安全感的,因为你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而忧郁之中,你也在寻找幸福,你在失去也会在获得。这样获得比失去让人觉得更快活。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久病不愈的原因之一吧,在得失之间找不到平衡点就只能拼命地往黑暗钻。
开始思考,如果我走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我早已不会跟他们联系这样的事实。王小波说,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两个体系,一个来自生存的必要,一个来自存在本身,于是乎对每一个问题同时存在两个答案,这就叫虚伪。我没法理解他说的话或者以此来阐述很多的观点,但是,从我浅薄的学识以及生活经历看来,我们作为个体,生存是肉体在世间,存在与否是相对于其他个体而言的,在探究我是否存在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倒是要问问自己身边的人。其实我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再熟悉的人,生疏了就只有陌生感了,那时自己存在不存在又有什么值得探讨。有些想忘记的人,那个人就算他身体完好,对于你来说他也就不存在了,有些人一直在想念,就算他肉体不存在了也依然会能发现他的存在感。
他们说我不会说话,表达东西不清楚,我也觉得自己说话可没有像回答政治试卷的主观题一样分行分列的。常常牵扯很多话题,跳跃得很快,这样,相对于听话的人,抓住了我跳跃的话题,你存在了,我也存在了。
而当我现仍存活的时候,我只想表现得与常人不同。《唱唱反调》里面刊登的是魔法界非主流的新闻,比起《预言家日报》,它就像一本八卦杂志,一本可以揭露魔法界真实一面的杂志,大可以相当于现代《独唱团》或者地下党杂志什么的。关于现实中的唱反调,洛夫古德还不晓得会不会像我这样呢。我觉得我的思想在跟其他正常人唱反调,这调儿有时起得高别人唱着扯到嗓子了,有时唱低了也抵着肺了,着实找不到舒服的地儿。我的反调默默地唱,听的人以为我终会唱到跟他们同一阵线,可谁晓得,有一天,我唱走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