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闲了,没事点上一只烟或者倒上一杯酒吧,就着花生米,我来说个故事你听,那过去了的,不会重来,只是一个姑娘的一生也就这样了吧、婚姻的真相让人无奈。
培明做人做的兴头头的,他那两室一厅的居室里隔三差五高朋满座,大家喝酒,打牌,新近搓麻将成风,正好这些朋友中有人精通,于是又多了一项新的娱乐方式。也难怪,像培明公司里这么多的男男女女,真正30岁不到就坐上主管的职位,一人之下,几十号人之上不让他发号施令,也自有一种威严的气势。培明在职业上得心应手,闯出了一蕃成绩,而生活中,他总感到不甚满意,现在整个经济不景气,许多单身汉都叹生活太难,百十来块不够用,培明却买了房子,彩电也换了代,而唯一不能换的,便是他那个子高高,动作慢慢的太太。
要说那太太,虽小培明六岁却总是老气横秋,成天也不知道打扮自己。虽有人说朴素点好,朴素的人心里美,可有几个人是靠心里美赢得男人欢心的?可见她根本不懂风情,让培明心里很不舒服,又由于在家里是独女,没干过买,汰,烧之类的事,朋友们来时,培明总是袖子一挽,亲自下厨,每每端上一桌丰盛的菜,总赢得大家一片叫好声,培明便在这叫好声中陶醉,兴高采烈地来,来,来,干,干,干,他太太不知是不习惯这热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低眉顺目坐到一边,默想她不为人知的心事。培明是个伶俐人,每在公司陪客人下馆子,就在一旁看着,将厨子弄菜的过程和佐料记下,隔几天朋友们聚会时,他便将新学的菜谱露一手,做出来让大家尝,又从新博得一片喝彩声,若有公司女职员在場,培明更是得意洋洋,越发的陶醉了,那高个子的太太,便不被人注意,真正成了无足轻重的人。公司里不是没有亮眼,招人的女职员,只是培明那时节刚从乡下调上来,岁数老大不小了,便就近找了个胖姑娘,那胖姑娘便是现在培明的太太。
有一段,公司里出纳春云天天找上门来,谈工作,谈家务,那扁圆白皙的脸上,活泼轻快的语调和近似挑逗的神情,总让培明有种莫名的兴奋与冲动。那高个子太太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她从不与别的女职员亲近,做完了份内事,便一直呆在家里,又没见她忙出啥名堂,不外洗衣服,弄饭吃,服伺小孩,对性事也不感兴趣,明每每要求做爱时,她总是冷言冷语加以推脱,要么像毫无知觉似的。他懒得问原因,只越来越灰心失望,总想另找个机会将热情释放。这圆脸白晰的女人,亲切的谈话和她家在乡下的背景,使培明格外兴奋。那白嫩脸常常来家,培明和她每每吃了太太做的饭,借口有事啊,双双出了门,留下太太和小孩守家。太太从不问培明行踪,问了他也懒得详细解释。
只到有一天,培明垂头丧气回家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她顷身问,你怎么啦?他还是不愿说,太太只好转身走掉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培明到局里拿款,路上遇到了春云,她热情邀请他到家里玩,她家里他又不是没去过,便欣然同她去了,进得她三室一厅的家里,只有七岁的小男孩在茶几上做作业,她男人出门不在家,培明将装钱的包递给女主人保管,便在沙发上落座给小男孩讲解作业,女主人到厨房忙乎去了,一会儿便端来花生,卤肉几样下酒菜,男孩子欢呼着抢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妈妈爱娇的拍了下他脑袋,乖,快吃了饭去睡觉吧,妈要和叔叔谈话呢。那种温馨的家的气氛,本来就让培明心里暖暖的,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酒喝得畅快淋漓,趁着酒酣耳热,培明要实现他平日深埋的愿望了,他拉起春云的手,走到他们夫妻的卧室,她打开靠床猩红的台灯,那种粉红柔和的灯光,更加刺激了培明的欲望,我要摸摸你,我要好好看看你。她温柔顺从地将头靠在他怀里,任他自上而下抚摸着她,他激动地喘着气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当培明脑袋一片空白从她身上下来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这下培明慌了神,忙忙的穿上衣服快步走到客厅,门开处,却是她那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培明脑袋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般,那男人见老婆从卧室里出来,也不理培明的招呼问,你们在干什么?培明嘶哑着嗓子,没,没什么!他却厉声喝道,都给我坐下,一对奸夫淫妇。女人批散着头发将培明拉起来,同时声辩着,真的没什么,培明你快拿了钱走吧!男人一把抢了女人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钱包,什么,还有钱,快滚,你写个东西说清楚了我就将钱给你。培明于是沮丧的走了,找了一家旅馆打发后半夜时光。
这件事后来不知怎么发现的,当培明衣冠整洁的去上班,公司上下沸沸扬扬,全知道了培明的事。他到没什么特重的思想负担,钱丢了挣回来赔吧,这样的艳遇或爱情一生能遇上几回呢?有人能真心爱上一个人,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真是枉活一世,白过一生啊!他心里这样感叹着,根本不理睬别人的闲言碎语,依旧谈笑风生。只是回到家里,看着那个子高高,脸儿黄黄的太太,不能爱,也不愿爱,却因为有过一场轰动的艳遇,不好开口再提离婚,况且她对培明的母亲知情识趣,也还孝顺吧,儿子也养的不赖,总强过请的家庭保姆。
培明座在餐桌上吃饭,边胡乱思想着,丢进一粒花生,吖着一小杯酒。
人生原本只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