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友?师父?一见倾心再见失心 你的心结我用真情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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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娉婷笑了,如春花绽放。
南霁云恍惚于这美丽的笑容,有一刻失神。
公孙娉婷伸出手指,轻点他宽广的额:“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南霁云回过神来,“来,练剑吧!让我看看,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有没有想我。”
公孙娉婷蓦然记起了她说过,一看到银龙剑就想起他的话,不禁羞红了脸。她一跃而起,娇笑着说:“师傅,请看弟子练剑。”
南霁云含笑看着心爱的女孩在闪跃腾挪间剑光如匹练清泉般挥洒,身形如月光入林,倩影斑驳。这哪里是练剑,分明是跳舞。
娉婷收住式子,微喘着等心上人夸赞。
南霁云皱着眉,缓缓地说:“这套传自昔年巴山顾道人的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效仿柳在风中飞扬的姿态不假,可你……”
公孙娉婷瞪大了眼:“怎么,我练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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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云道:“你充其量得其形似,于此剑法之精髓还相差很远。我告诉过你,此剑精髓在连环曼妙间制敌机先,要这样!”他接过银龙剑,挽出一朵剑花。一时间随着他矫健的姿影,泉边沙漠上剑风飒飒。初时尚能看见他,最后只见光影流转。
公孙娉婷目瞪口呆,等他停下来,才恨恨地说:“我哪能比得上你?你是闻名陇西的银龙剑客。我这不算剑术,只能算剑器舞。”随即,格格一笑:“剑器舞?也不错嘛,说不定还能开一时舞风呢。对了,说法会上法舞表演,我就舞剑器,娘肯定会吓一跳。”
南霁云轻轻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教你练剑的初衷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能保护自己。在我们分离的岁月,这很重要。”
“我们为什么要分离,不是说好一生一世吗?”
南霁云的眼神很忧郁:“艰难岁月,谁又能永不分离?”
公孙娉婷了解他自小跟随张巡将军孤苦天涯的无依感,七年的相守,自己的明朗尚不能化解他的少年萧索。
公孙娉婷叹了口气:“云哥哥,你是一个抑郁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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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英雄。不过,终有一天,我会像传我剑术的张巡将军一样,在战场上赢得我的荣誉,成为大唐的名将。”
‘你喜欢战争?’
“不!”南霁云斩钉截铁地说:“谁愿打仗?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打来打去受苦的总是老百姓。大唐盛世永远太平多好。如果一定要在成为将军和伴你终老之间有一个抉择,我会选和你剑胆琴心,一生啸傲,可是,我们大唐承平岁月很快就要结束了。”
公孙娉婷大吃一惊:“为什么?”
“因为安禄山。张巡将军就是因为弹劾他,才被贬官陇西。张将军忠肝义胆,安贼狼子野心,必成大唐的祸患。可惜呀可惜,有多少人能明白防患于未然呢?所以,张将军在陇西养精蓄锐,积极筹化,还把他仗以成名的击剑术传给了我和雷万春。”
“雷万春?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也是最近得知,那也是一个勇冠天下的少年英雄。或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公孙娉婷面色一变,拉住南霁云的手,“云哥哥,你又要走吗?”
“我也不知道。张将军虽官运滑落,耿直依然不改,上书皇帝,联名郭子仪要求彻查安禄山,自然又要贬官了。跟着他颠沛流离,我都习惯了。再说,我的父亲和张将军不过是同榜进士,家父临终托孤,张将军教我育我,恩同再造,此情无以为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我从没叫过他一声师父或者父亲,可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他。至死相随。也许,会因此辜负了你……我们的爱情会是一场悲剧吗?不然,为什么我一见你跳舞就会忍不住流泪,感觉像一场告别,美得让人绝望。”
南霁云眼中溢满的泪水,从他孤傲的脸颊滴滴坠落。
公孙娉婷怜惜地轻轻为他擦拭。
南霁云抓住了她的手。娉婷害羞,挣了一下没挣脱,低下了头。
南霁云痴痴地说:“多亏张将军带我来到这里,让我遇见你。婷婷,你知道吗?是你炫亮了我的生命,就像这月牙泉之于大漠。那么美丽的清泉滋润着大漠干枯的心田。我永远忘不了七年前第一次见你跳舞的情景。婷婷,你是一个真正的舞者。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痛。美到不能拥有,只能相忘。”
在他忘情的喃喃低语中,公孙娉婷哭了。她也分不清是感动于南霁云的英雄落魄,少年真情,还是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渴求,自己对他身心的抚慰,亦或是感动于这黄沙碧泉,蔚蓝夜空,纤纤月色。总之,她遵循着心灵的指引,奉献了自己十七岁的无暇的身体。当她感到痛楚时,她扯断了一把罗布麻花。那星星点点紫色的梦,随着她松开的手跌落月牙泉里,在水面上无绪地飘荡,氤氲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