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望着拼命地闪烁着几颗星星的天空,微弱的星光好似想凭借自己照亮整个黑沉沉的天空。忽来一阵阵夜风,凉凉的,就像置身于清凉的河水中,不时有小鱼从发间悠闲的游过。是谁送走了令人心烦的燥热?是谁送来这令人沉迷的凉意?―是秋吧!它越过春日的繁花,不曾留步。它走过夏季的酷热,不曾胆怯。为人们送来了独属于它的特色。
秋,是古人诗中寄托悲愁的季节。满山的枯木让行人止步,惋叹生命的逝去;排排南飞的大雁让游子远眺,悲叹无所依的归途;片片凋落的树叶让闲人静坐,谓叹一代代的更迭。诗人们总是有种情怀―伤春悲秋―怎么也割舍不去。于他们而言,走过秋季,就如同走过了一场人生,一场凄凉的人生。在一段段令人潸然泪下的故事里,提笔写下了他眼中的秋。一场秋雨后,满色是黄昏。夕阳下的黄昏正如诗人笔下的秋,即绚丽夺目也消纵即逝。而后一叹―这般寂寥。
我眼中的秋是那么的鲜活,仿佛涌动着所有人的朝气。风吹过麦田,满目金黄的涌动着,似在同南去的大雁挥手告别,也似在同刚刚踏入秋的我问好。我满是欢喜的应着。风吹过街道,翩然而舞的落叶不甘安静的喧闹着,它知道明年的自己会化作一堆泥土,为新生的绿叶提供养分,它是愿意的可它却是有着遗憾,所以它喧闹着,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声音。我听见了,热情而欢快的歌声,我听见了,它在诉说着独属于它的故事。我眼中的秋正如我眼中的麦田,落叶及所有的秋色,涌动着青春的朝气,它们面对成熟,面对一生的尽头是那么的乐观,它们不曾抱怨自己的命运,因为秋,不曾带着它们什么。而我也不曾被带走什么。
曾有人问我:你有见过真正的秋天吗?我未说些什么,也未能了解他口中真正的秋是何种景色,但我见过秋,我所见过的秋不是真正的秋么?谁所见过的秋不是真正的秋?秋,带着迷幻的金色,行走在每个人的眼中,或悲愁,或欢快,或平淡,都是秋。它不会因为别人眼中的秋而更换你眼中的秋的模样,也不会因别人的一点悲愁而退出四季的交替,所以带着那颗纯净的心,明亮的眼去看,你会明白:你悲伤,秋不会随之悲伤,你痛苦,秋不会随之痛苦。它便是它,你便是你。
有种东西是最消磨秋的,那就是时间―也是最消磨我的东西。时间就像《死神来了》里的死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拘走秋了的大半生命,我瞧见秋在挥洒着金色的光芒,渐渐地从一个充满鲜活朝气的金发青年被折磨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它颤巍巍的走着,快走到了尽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那一瞬间我听到了秋的欢笑,这一遭,它没有白白走过。它满意了,所有人都满意了,最后的它如同一个小孩一样,一蹦一跳地去了它的尽头。坦然得令我蹉跎着,在蹉跎中,时间拘走了我的生命。不由得问:这一遭我算白走了么?秋,在你的生命里可是留下了我的足迹?
夜风使我自梦中惊醒,原来,秋已经走了。走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只是一睁眼的功夫,秋已经走了。
而这一刻的我,正在失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