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2点醒来,和不约而同醒来的人,讲纳博科夫的小说《威尼斯女郎》,讲西山居客的简书《太阳底下的稀罕事儿》,讲简友影掠浮光的开始连载。到最后,我发现自己想说的主要是刚刚完结的梦境。
梦里我需要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去到有父母在里边的房间。我边跑边喊,生怕那半开的流泻着灯光的房门被突然关上。最后,尽管顺利地跑进去了,试图在中途纠缠我的人也跟了进来。不速之客受到大家的一致谴责,还是一个形象不错的年轻人。梦中的我也还年轻吗?
书向来读得少,加之很多年不读书了。回头去想,就国外作家来说,姓名都数不出几位。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我应该看过,但是对作家的语言风格毫无印象,难道我仅仅只是看了一场电影?
昨天在海蓝夏日的简书里,关于《威尼斯女郎》只看了三五行,知道小说中有五几个人后,我赶紧退下来先找书看。尽可能摸着石头过河,别轻易搭顺风车。
看完这篇小说,心情比较复杂。回头再读完海蓝夏日的那个总结。我觉得如果小说是一幅画,我是妥妥地跳进去了。而海先生能够保持观察的姿态,或者一高兴跳得进去,又利索地跳了出来,于是从容勾勒,落笔成文。
我的读后感是一团乱麻,好在并不妨碍喜欢小说中的这段话,尽管是最不可爱的麦戈尔说的。
我要是发现了一幅我特别喜欢的画,就会直接站在它前面,集中我所有的意志力于一念:进入画中。当然了,那是一种怪异的感觉。我觉得像是早期传教士马上要走出他乘坐的小帆船,下到水面上一般。可是接下来我得到了多大的福气啊!比方说,我站在一幅佛兰德斯油画前,画以圣家族为中心主题,背景是流畅清澈的自然风景。你知道的,这样的自然风景中有一条白蛇一般弯弯曲曲的路,还有苍翠的小山。到最后,我会一头扎入其中。我摆脱了真实的生活,进入画中。一种超自然的神奇感觉!凉爽宁静的空气中弥漫着蜡与香烛的气味。我成为这幅画的有机部分,画中我周围的一切都活了起来。路上影影绰绰的朝圣者开始移动。圣母马利亚用极快的佛兰德斯语说着什么。风荡过常见的花,朵朵白云滑过天空……不过这样的快乐没有持续很久。我会感觉到我轻轻地凝结起来,与画布黏合在一起,融化在薄薄的一层油画颜料里。这时我会紧紧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同画撕扯开来,然后跳到画外。还会有一声扑通轻响,就像你从污泥里抽出脚时发出的响声一样。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上方挂着一幅光鲜照人却没有生命的画。
小说的人物关系如下:
上 校—弗兰克:父子
弗兰克—辛普森:室友
麦戈尔—莫林:夫妻
弗兰克—莫林:情人
大学生辛普森来弗兰克家做客,发现上校新近的藏画《威尼斯女郎》,形象酷似名画修补师麦戈尔的妻子莫林,辛普森暗恋莫林,却目睹了弗兰克和莫林的情人关系。弗兰克的风流韵事被父亲察觉并受到相应指责后,他认定是室友告密,连夜把辛普森画进《威尼斯女郎》里——间接地成全了后者的臆想,然后带着情人私奔了。故事由赔了夫人的麦戈尔道出实情:上校重金托麦戈尔购买的《威尼斯女郎》并非名画,原来是出自他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弗兰克之手。弗兰克分得一半购画佣金,脱离了对父亲的经济依赖,实现了自己的情感梦想。
与其说小说悬念迭起,不如说它充满一种梦幻气息,人与人疏离的事实,彼此无法取得丝毫信任。这种极易破碎的关系,增加了人生的种种不确定。在某些时候,也许它就是生活本身的逻辑吧。
选择共生和相信,只是因为无法承受孤独与背叛。
友情如此,爱情也概莫能外。
常常是渺小的个体空怀一腔妄念,突围成功,也风光有限。
人生只是这世界随意刮起的一阵风,永恒的画布上,多一个身影,少一个身影,全凭造化弄人。(2019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