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个没有你的城市生活,这儿的风很大,仿佛就像沙漠。
我常常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教室,有过月光皎洁,有过暴风雨,当然还会有你的难忘的背影。
嗨,好久不见,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你过得还好吗?
——题记
01
我认识你的时候是在大一。
那时晚上没事,我就在东区的教学室里看书,当然了,除了平日里做作业,就是看书了。我喜欢文学,喜欢看路遥,喜欢看毕淑敏,反正我就是喜欢。
高中的时候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我们那的图书馆不给学生看,如今大学好了。我可以如愿以偿。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住在这儿。这样就可以看书,看世界。就像《平凡的世界》里少平一样,我要走出去,因为曾经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但是我在报纸上懂得了,我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会放弃。
我们学校东区自修室没人,很少。大都是喜欢在西区,因为那儿有空调,也有热水。东区只是自主来看书的,我喜欢安静,不喜欢热闹。我就在东区102,这儿的人少。
但是第二排中间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女孩,我不认识。
我不知道她就是你,可是我胆子小,不敢说话。只是这一刻,然我们觉得心里高兴,有个女孩陪着自己也挺好的。我做作业都觉得不难了,特别是力学,也不知怎么回事。
有时看书累的时候,我会看着你,你总是低着头看书,我想看看你在读什么,但是我不敢。
就是这样,你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
我看您的背影,你从未回过头。
02
.大一的一年,直到暑假。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人说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大一快暑假,我想去问你要号码,但是不敢,心里的那种纠结,总是在作怪。
我想和你说,说很多关于自己的。但是我害怕,害怕自己的不请自来。放假的前一天晚上,我依然来到了自修室,东区的102,我很喜欢。
那天晚上,下着雨。我以为你不来了,但是不一会儿你竟然来了,把手中的饿花纸伞偷偷的收了起来,然后把书本放在了桌子上,我看着你,此刻你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彼此注视。
那一刻我觉得你真美,我没对象呢同学,我没说,我可怕你打我。
你看了一眼就坐在了座位上,看起了书。我想问你的号码,可我不敢。第二天我就要出门,很远很远。那晚的雨很大, 那晚的风也不小。只是东区102的教室里,有一个青年,和一个女孩。
就这样,回去的还是你走得早,我一个人坐在那儿捧着一本小说,说不出的感觉。雨,越来越大,我没带伞,我可以喊你一声:“同学,我没伞,捎我一段呗?”我没有,我不想这样打扰你,我怕你说我欺负你。
我等,等了很久,雨依然没有停。我和室友打电话:“拿着伞快来接东哥,东哥没带伞。”
室友小强匆匆忙忙跑来,我们哥俩笑着你一句我一句,很快消失在雨中。刚刚的惆怅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我总觉得那个女孩真的不错,我想和她聊聊天,等到大二的时候,我一定要有她的号码,还要和她做好朋友。
小强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没有啊?”
“东哥,总觉得你有心事?”
“心事,哈哈,对呀,我想挣钱。”
“哈哈,我也是。”
一段真的心事就这样在雨中慢慢的消失了,我心里多么惆怅啊?多好的女孩,我想我是对的,也是不错的。只是那一刻我在想着,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为什么自己没有和她打招呼?为什么自己和她在一个教室学习了一年,都没有说话呢?
那晚回去,我很晚才休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不敢睡觉。室友都已经有了鼾声,唯独我和深夜。我想那个女孩,想和她坐着聊一会儿天,坐着什么都不说都好。
03
暑假,我和室友一起,打了几十天的暑假工,赚了一点生活费回来。我记得回来第一个晚上我们是出去喝酒的。室友几个人在一起,彼此说着暑假的趣事。小强和我说:“暑假又肥了。”
大伙彼此笑了起来;政权说去了趟上海,那座城市很大,风也大;我和小骥就说了我们的经历,没错,那儿的可乐需要我们做了一百多个零件才能换来;才说海南的台风很大,差点吹跑了,回不来……
我们彼此这样说着,彼此这样做着。有时,觉得心里不舒服,有时觉得心里踏实。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让我们觉得回味无穷。
第二个晚上我就忍不住的拿着书本来到了东区102,这个教室好像是我的一个归宿,仿佛更是一个聚会的地方,其实我在等那个女孩。我反着一本力学,枯燥无味。主要原因是那个晚上你没来。
我心里失望,为什么不来呀?这个时间应该要来的呀?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忘了这个教室?我在疑问,也在后悔当初没有问你要号码,后悔当初没有和你说说话,后悔当初没有和你做朋友。那天回来,小强和我说:“东哥,怎么又难过了?”
“有吗?”
“有,你看你,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
“我知道了,饿的,吃不饱。”
大家都在笑我,我也在傻笑,只是我知道在我的微笑中有一种无奈和伤感。我还要去,一直等你来,就算你不来,我还是要等你,我就不信,你不来。
第二天晚上,室友嚷嚷着要去发传单,非要拉着我去,我没有去。我的去东区102教室,那儿有人等我。我没说,只是说自己有事,很大的事,没有时间。
我去了,还是我一个人,那一刻我难过了,心里不爽,你这女孩,为什么不来也不和我说一声?真是。我到了八点多,想回去了。这个时候看到你抱着书匆匆进来,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站了起来。你还带了一瓶绿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写字,应该是作业。
我想走上前,但是我不敢。心里偷偷的恨自己没有出息,但是腿已经发抖。到了九点多,一般我们都会一个小时休息一会儿,休息的时候会到走廊里走一走,放松一下。我看你出去了,赶紧走了出去。
你仿佛知道我要来,我刚刚走出门,你就回头看着我。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我想回过头去,但是没有。也不知怎样的开场白,随口说了句:“同学你好啊,今天来晚了呀?”
“班里有事,就晚了点。”
你说的自然,我一时间放松了下来。=“你喜欢看书哈。”
“额,还好你不也是嘛?我看你天天抱着文学书看呢。”
“对着呢,我喜欢路遥。”
“路遥?我也喜欢。”
就这样,我们的聊天很自然,我们聊着文学,聊了一会发现是老乡,俩人都捂着嘴笑。缘分,绝对是。我有一个那么好看的老乡,我都不知道。我和你一年了,在这个教室里,竟然没有懂得,也没有知道你会是我的老乡。这多让人尴尬,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那晚我问你要了号码。我们回去的晚上一起的,一路上话题很多,都是关于文学。看来你是喜欢文学的姑娘,我也是,我们还是老乡,多好。
04
从此,我们俩几乎每个晚上都来,东区102,让人陌生的地方,让我们喜欢的地方。
毕业的时候,你和我打电话,说是要出来一起吃饭。那段时间我很忙,而且我有点遗憾,我已经有了对象。是的,我有对象这事是真的,对象也是我老乡。
我忙的应酬,整日泡在酒馆。有一天你和我说:“我的行李很多,不知怎么送去邮局?”
我可以帮你,你说不用着急,等你通知。
直到有一天,我拎着对象的手走在路上,看到了对面的你,那一刻我心里很痛。我们彼此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你低着头快速走开,我转身看了一眼你的背影,满满的忧伤。
从那以后,你没再来电话,一个都没有。
毕业我想和你见一面,但是没有。
毕业有一个月,你打电话给我:“你最近还在学校附近上班吗?”
“不在,怎么了?”
“哦,想和你见一面。”
“恩,我也是,你在学校?”
“恩,算了,你不在这边就不要折腾了,麻烦。”
当时我对象看着我,我看着她,那一刻觉得好无助。:“好的,有事打电话。”
“先不要挂,我想说,明天我要走了,去陌生的城市当兵,他们说当兵开始需要用心,很少可以和自己的亲人联系,所以我和你说了,再见。”
我听到对面嘟嘟嘟的电话铃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傻,傻的像个孩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看看你呢?只是见上一面而已。
如果说当时的我有没有爱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绝对是喜欢你了,一个真心喜欢的闺蜜。虽然我知道自己有对象,也有爱情,但是我觉得不矛盾,我只是喜欢把这份情谊留在心里,仅此而已。
从此,我们俩再也没有消息。
后来,我分手,我喝酒,我一个人,过着陌生的城市生活。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东区102教室,会想起曾经的背影,只是一切都是往事如烟,一切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呵,当时的那个自己,多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