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昨晚在家看完了沒去電影院看的《同桌的你》,逗樂的同時覺得它太短了,其實不是電影本身短,而是對那些承載太多記憶的時光意猶未盡。電影的劇情我不作評價,但看完它我仿佛撥開雲霧又看見了什麼。是的,電影總是加修飾的呈現在你我眼前,口風琴想起,唯美精緻與遺憾惋惜開始隨風揚起。過去不經意的小雜碎在如今卻美不勝收。可能很多人都憧憬過兩人一單車,徜徉在樹影斑駁的校園裡的愜意,這種愜意,十年前是如此的令我們心曠神怡,而十年後,我們花盡所有的期許拼湊的整塊蔥郁卻又被愈發肅穆老沉的自己全都扯碎,斑駁終歸還是斑駁,漸漸的,無論作何掙扎,都抵擋不了生理的自然忘卻。
弗洛伊德說“我覺得夢裡貫穿著一個意向,這種意向是由夢來實現的”,十年前,我們總是將這個意向名狀得無比清晰,習慣用一種口吻去表達,將來我要幹什麼……以後我們會怎樣……,所以我們才有了夢想,它成為意向實現的出口。懷揣著這個夢走過十年,然而我們依舊站在尋夢的路上並不斷向自己強化一個觀念,“夢想絕對是有意義的精神現象,有了它至少生活不會昏昏欲睡。”幸好夢想沒有死,至少也是無精打采的活著,活著就勝過一切壯麗的死法。這讓我想到了狄更斯在《雙城記》裡寫到:“時之聖者也,時之凶者也。此亦蒙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篤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此亦光明時節,此亦黯淡時節。此亦多麗之陽春,此亦絕念之窮冬。人或萬物具備,人或一事無成。我輩其青雲直上,我輩其黃泉永墜。”向左轉是愛情,向右轉是現實,要麼直升天堂,要麼直下地獄,誰叫我們生在這個矛盾重重的時代,興許該筆直的往前,才能既享受那半蔚藍的海水,又坐擁那半高高的火焰。
還是回到原本該說的校園愛情,春上春樹在《如果我愛你》裡寫到:“如果我愛你,而你正巧的也愛我,你頭髮亂了時候,我會笑笑的替你撥一撥,然後,手還留戀的在你發上多待幾秒,你想哭,我會陪你掉淚,儘管前一刻我的心情其實是雀躍的。”這就是很多人找尋的極具畫面感的愛情,她太青澀了,青澀得很多人都不願提起,但她又太唯美了,美得令人窒息,至今我仍固執的認為校園裡不食雨露的愛情才最真摯。遺憾的是,我們都錯過了可以發生的年代,或是遺憾沒能讓發生延續。緣深緣淺,翩躚於世的相遇或許只因教室裡借過半塊橡皮,情深義厚亦如電石火光,心喜于春天的明媚,可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相留醉,幾時重?
一首偉大的詩歌篇像一座噴泉一樣,愛情就是噴泉裡開出的花,作詩永遠淺唱不完,作畫永遠上色不盡,當愛情在校園發生,便是一場難得的盛宴,梧桐雨下,銀杏枝頭,卻還是要鳳凰花開,沉默的雷聲躍出平靜的日子,驚醒了流年的夢。十年前眺望今天,猶如一個智慧的謎語,卻如此可望不可即,今天回望十年前,明黃的日子依然還清晰,思維深處閃爍著往年的初雪盈盈。十年的光陰在我們的注視下熟透,而今我只能對你充滿回憶,記清的每一個小細節,編織成了最美的嫁衣,轉過年輕的臉,讚美一切熱與愛,眼,不曽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