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娇娇,烟雨桃花
在我记忆深处,有着这样的一物——桃花。
春天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把这颗心,沉了下去,静静的,直到空无一物。然后在静夜里,从心底抽出芽,开出花来,骨子里,肌肤上,眼角眉梢,心底身上,都是满满的桃花、杏花。或许,你就是那最艳寂的桃花,古巷子里儿童叫卖的杏花,慵懒地歪着,斜着,只等那有缘人,轻轻把你握在手心,放在鼻尖轻嗅。
春天里,我最喜欢“慵懒”这个词,桃树杏树下,一觉睡到近晌午,有点困倦,有点颓靡。睁眼,是花;闭眼,也是花。这是一个粉红色的梦,仿佛春闺,仿佛唐宋词,招惹了春情,糜烂了书简。慢写桃花,我喜欢这个“慢”字,就像是一朵一朵的桃花,慢慢从骨子里开出来,经过心雨的温润。然后再一朵一朵移到了绢上、竹简上、宣纸上,氤氲,渲染,便有了灵气。
桃花是“滥”的,春天一到,就泛滥了。千里万里,江南江北,无处不桃花,大自然是最浪漫的,这种浪漫,近于“孟浪”,似乎更接近“妖冶”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