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完了吗?我的嘴唇有点干,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目的,我感觉下体已经失去了知觉,这实在让人难受。
啊,你终于醒了!穆木仿佛看到绝症病人回光返照时的激动。
这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啊,我心里念叨。
你的体质对麻药很敏感,打了之后你就昏了,给我吓得,还以为我打多了,后来发现你只是睡了过去,我们就顺便做了手术,已经做完了,等下你麻药药效退了就可以下床走了。穆木解释道。
麻药似乎入侵了我的脑子,我思考了好一会才明白了穆木的意思,全身又提不起来力气,索性放松了全身,闭起来眼睛等着麻药失效。
刚才的梦还在我的脑子里面,严格意义地说,那似乎不像是梦,我和穆木确实为了看流星雨溜上了学校的高楼,只是那天我们等了很久,什么也没有等到。
穆木,我突然就有了想聊天的欲望,我闭着眼,眼睛出现许多色彩斑斓的点点。
嗯?
如果那天我们看到流星雨,该有多好。
穆木大概也没有想到我突然说这个,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嗯,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流星雨呢。
你相信流星雨的许愿吗?
谁知道呢?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心里有点失落。
你还在拍照吗?大艺术家。穆木问。
什么大艺术家,我倒是拍得少了,最近学习太忙了。
学习忙还有时间来割包皮?
咳咳,以后说不定会更忙呢。
……
大概一个小时后,医生突然进来,问我的感觉,我才发现我的麻药已经退却了,小弟弟上也传来阵阵的疼痛,那实在是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我今天获得的奇怪的感觉已经够多的了,医生点点头,给我开了些药,又嘱咐我过两天来检查,线是会自己分解的,倒不用二次拆线了,他又说了一大堆,不能洗澡,不能吃辣的,刺激性的食物,我听了个七七八八,觉得他和我的高数老师一样啰嗦。
穆木扶着我出了门,一走路,我就疼得厉害,她的发丝又有几根扎着我的侧脸,麻麻痒痒的,比起这些,气氛的尴尬更让人难以忍受。
阿奇像接一个接力棒一样接过我,他的骨头硌得我生疼,离开了穆木,我们都大松了一口气,阿奇惊讶地看着穆木,穆木只说了一句,小心点,就又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那一句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阿奇说的。
阿奇扶着我走了出去,话倒是多了起来
穆木怎么会在这里做护士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小子怎么割包皮用了这么久,我都等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超级清凉的感觉……
我反倒失掉了声音,漫不经心回答着阿奇的回答,活像一只斗败了的阉鸡。
走出了医院,太阳温暖,大街上流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