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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带着一岁半的小不点儿回到老公的家乡,再次走进了太奶奶的小院。尽管我称之为小院,但实则真真是高门大屋,尤其是相较于我们在北京的“蜗居”。之所以叫小院,更多还是源于它带给我的那种温暖和思念。
儿时,家的样子是一个有院子有柳树的地方,奶奶会养几只鸡鸭鹅,小小的我经常跟在奶奶的后面去给它们准备吃的喝的,偶尔淘气的追着它们满院子跑,奶奶也从不说我,只在一边笑咪咪的看,不时吸两口手里的烟袋锅;爷爷也在那段记忆里生动的存在着,他是不善言谈的人,印象中就没怎么说过什么,但是很多个温暖的午后都是他陪伴我,在小院里他敲敲打打制作各种家用工具(至今家里还有他自制的“土豆削皮器”,依然好用!)而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看这摸摸那,大概就是四五岁的光景,但是印象却深刻至今。现在,自己也有了生命的延续,从开始孕育到生产再到真正开始养育,经常被各种育儿观念和“温馨提示”所困惑,然后发现养孩子这件事真是大可以上升到人类,小也可以牵绊整个家庭,孩子到底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童年真是越来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是也便更加怀念起自己那段傻傻快乐着的日子。
如果没有嫁给老公,可能没有这个机会再次走进这样的小院,穿过片片玉米地,走过一段笔直的乡间小路,数几棵高高的柿子树,叩击大红门上有点斑驳的大铜环,推进去迎面走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笑呵呵的把我们带到屋里,桌上摆满了自家种的葡萄、枣子和脆梨,院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那只调皮的小猫也悄悄进来凑凑热闹。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任小不点儿拉着自己从前屋走到后屋,穿梭在小院那棵花椒树下,竟不觉得累了。太爷爷拄着拐杖坐在小木头椅子上微微笑看着我们也不说话,突然感觉一切都很熟悉。小不点儿听到了小羊的叫声,竟奔着后院的小门跑去,完全把那只看门的小狗当成了熟悉的朋友,我也不禁好奇地抱起他向门外走去。
远离城市,走进这样一方天地,闻着土地的淳朴味道,于我们这些整日穿梭在城市人流中的过客,那一份短暂的安静而温暖的心情是越来越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