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凤凰的火车行了十五个小时,我又把《边城》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依然为那纯净的湘西小城,为少女翠翠懵懵懂懂的爱所感动。为最后那一句“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而感动。去凤凰旅行多半是出于对沈从文的热爱,对边城的向往,于是,我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一】遇见凤凰
六号,深夜,关林站,洛阳暴雨,夹着冰雹。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冰雹噼里啪啦风卷残荷般落了十几分钟,而后,这个不大的小站重新恢复了宁静。我站在窗边兴奋的看热闹,身边的老人说“地里的庄稼该遭殃了”。冰雹最烈的几分钟,同行姑娘的火车刚好开,我去送她,连伞都撑不开,身上被砸的生疼,浑身湿透,嘴里却没心没肺的笑着,青春就是资本。
火车上很空,这一夜睡的竟还算舒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到车厢内,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真正的江南。缓坡,梯田,沟沟壑壑,湖泊相间,山山相连,处处皆水,满眼皆绿。各色的水田,蒸腾的水气,一下雨,山间便仙气缭绕了。两个人依偎在窗边看风景,阳光映到身上,暖暖的。
火车行过了晴天,阴天,狂风,大雨,行过了一千多公里,最后,我们遇见凤凰。
【二】迷失凤凰
静谧中有繁华的凤凰为旅游而生,这里有很多的家庭客栈,装修雅致,别有风味。我们住在古城外面的芳芳客栈,老板是河南人,因旅行而爱上这里,热情好爽,经历让人向往。
沿碧绿的沱江水顺流而下,江边尽是吊脚楼客栈饭庄酒吧商店,若当日没有旅行团,白天的凤凰是极静的,这里的山和水让人们慢下来。夜晚的凤凰却是不夜的,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各色酒吧里传出驻唱歌手的歌声,凤凰的夜才刚刚开始。你可以选择坐在沱江边静静地看江水,看夜色,看灯红酒绿;也可以选择坐在风雨桥上听酒吧歌手的演唱,不断有人来问你要拍照不要;也可以选择选一个酒吧坐下,不醉不归。凤凰的夜,归你选择。
凤凰的景却是说不出来的,沱江?白塔?沈从文故居?都不是,凤凰的景是一种韵味,湘西小城,苗寨风情。所谓的凤凰九景大多是故居,并没有什么看头,来凤凰,看的是韵味,感受的是氛围。即使商店,也别有一番风味,逛上一上午商店,也不会厌烦。回龙阁酒吧一条街更是为年轻人而生,不去走一走,枉到凤凰城。古城里窄窄的街道上充斥着各色地方小吃,社饭,鸭血粑粑,香豆腐,和各种叫不出名的小吃,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你来凤凰,一定要去沈从文故居感受京派第一人沈老的一生;如果你来凤凰,一定要去跳岩租一套苗服拍拍照;如果你去凤凰,一定要去酒吧坐一坐不枉美好青春;如果你去凤凰,一定要去沱江泛舟,感受对歌的苗族姑娘的热情;如果你去凤凰,一定要去写一个悠悠慢递寄给自己;如果你去凤凰,一定要爬一爬南华山俯瞰凤凰城;如果你去凤凰,一定要爬上虹桥去看最美的沱江……
最后,你会迷失在凤凰。
【三】再见凤凰
我这么爱家乡,却恋上了南方的一座城。
不想离去,想留在凤凰开一间客栈,名曰,竹林雅轩。院子里种上一大片的竹,遮阴蔽日,翠绿参天,起风时,有沙沙的声响。每日在沱江清晨的鸟鸣中醒来,在酒吧深夜热闹的歌声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