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图书一隅,却还是感觉有些吵吵嚷嚷,我烦倦的起身,换了好几个座位,虽然我明白,“自己安静才是最重要”这个道理;图书一隅,在20℃的空调房、别致的味道、安静的世界,我带着圆边帽,还特地往里翻了翻,我入戏了,字字句句间的画面,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不是屏幕,更像是一个穿越者的窥探,我的脚不自觉地来回翘动起来,直到我津津的看完故事,高高的昂起头,不让帽子遮住我的视线时,才发现一旁的小姐姐很不耐烦的盯着我看…
2.这是一个异地的风景区。
我和母亲因为说不出口的理由不欢而散,我走前,她走后。在小镇上的街头,面对岔路口,我很怂的蹲下身,东张西望,等待母亲的到来。母亲来后,却似是视我而不见,那种气场是我见惯了的,我耸耸肩,将耳机和手机放置背包里,起身。却发现母亲不知了踪影。我感觉背后有些空虚,但又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哪怕只是霎那间的慌张。我一改往日的闷闷性格,热心的“姐姐姐姐”“哥哥哥哥”叫着,一路追朔到停车场的尽头。那里没什么人,还有施工场地用的蓝板围着,我转了几圈,以为妈妈还没到,又往回走。可走到我刚来的地方也还没看见妈妈,顷刻间,有一种凉意席卷我的身躯,我挨家挨家的寻找wifi,因为不中用的手机不知是哪根筋短路了,走到哪里都显示“无信号”状态,身无分文的我只能用WIFI通过微信电话来跟母亲取得联系。期间,我不自觉地想象过无数母亲接了电话之后的,给我带来的听觉感受,但来来回回归根结底都是爆发式的怒吼。终于找到一家卖果汁的肯告诉我WIFI密码了。当我拨打过去之后,一声音传入我耳中,但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住了我们的声音,我找到了一隅稍微安静的避处,才稍微清晰的听见从耳机里传来的“你在哪里…~”是的,那是一种我至今无法回忆的感觉,我只是觉得浑身一麻,一种从来没有的痛莫名袭来,我跟她汇报了我的位置,才不自然的放下了手。
一路上,为了避免不适,我努力的压制着帽子,让它尽量往下低,掩饰我慌张的眼神。其实,这是我惯用的伎俩,我常常在被老师批评时、在父母批评时、我总会低着头,瘪着嘴,以用好似一切都是意外似的、不肯认错的小孩似的模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天,我只记得带着耳机、玩弄着没有网络没有流量的手机,假装叩击键盘…
在很久后的很多时候,在我虚心满满或是完全沉浸于一个世界中时,回首看着母亲,眼睛却不自觉的模糊,母亲、母亲,声音与眼睛,都让我感觉犀利,往往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