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车辆仍在穿行,而一方方居室的灯火已经黯落,连野猫的缠叫声也平息下来,整个城市进入了睡眠状态。
我一人守在窗前,独自仰望星空,思绪踟蹰于星际之间,深邃、空灵而凝重,一时没有了日常的感觉,只是玄漫、平滑地演进。有时好像在浮走,双脚交替用力下踹,身体会徐徐上升,可以到达任何地方;有时好像在悬停,张开两臂上下扇动,就可以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体位,俯视下面的一切;有时好像在驰翔,四肢全部打开,耳边带着风声,时而俯冲、时而拉升,伴着一阵阵失重的悸动,漫无目的也漫无边际地蹿飞。突然停顿下来,环顾周边满是黑暗与宁静,竟平添几分沧然与孤独。
人类在这个世界,失去了生物界的朋友们,就会沧然和孤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环境,就会沧然和孤独;失去了人的原样和本真,也会沧然和孤独。我飘在空中,看到了星光点点、灵波粼粼,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宇宙在陀螺下漫行。
今夜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