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海上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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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致敬作者」


00  绝世孤独


他们没接的话就像掉在地上的水果,突然就脏了。选择写下来,可能始终自我回环。治愈是个好办法,粘贴程度不一,不同价格的景泰蓝的生动,瓷器的裂痕,王海对望的地方,是初始的海。他是一片海,季蓝离开一个群体时只想诉说,劫后余生无边的岸。

他们没接的话,她拿起来抖落尘埃,有一种武功盖世不世出,每夜的凌晨长空,用重锤使劲压下去,火山就要爆发了。追星的崇拜是源于自我成像不够,喜欢过一个男孩,春晚牵着世纪新娘演唱《今生共相伴》,梳一个小辫,以为真是一个婚礼。

断行闯进季蓝的晴空投出一道波影,他不知她的孤身,要集齐一百个初次女子。初次好处就是纯净芬芳,歌曲应景地唱,从指尖跨过乱发到梦魂内,从枕边走出世外,从沙丘穿过闹市继续期待,从车站步向月台。

边走边爱还是边做边爱。做可以是行动并非耳听爱情,做还可以只是一件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如这样定义下来,大部分的恋爱只做不说,除了不说更无其它。感觉荒凉却也没更好方法,就是落寞也只能假意支撑,有人一蹴而就便抵达,有人兜兜转转寻找即结论。

喜欢的就是不被接纳的最终自我接纳。

王海是一片海,断行是一道崖。

季蓝仰望逃出生天之可能。

我爱你,呵出空气,某种意境说来就来,大幕拉开,那快乐是此生不倦。温柔呼吸,缱绻相拥,如果爱,也有代价;离开就不用。

蓝色的天边,接近无垠的边框。日光探头洒出来的是一生伊始最初红艳。珍惜就不会妄动,反过来则无谓,这条例去定义他人,从他人的某种行为看到端倪,骤然失望以至于刻意产生的落寞。

在悬崖展览相爱泪水,抑或绝世孤独。


01  青梗苍翠


季蓝是后改的名,她爱蓝。有一段时间还喜欢紫色,渴望亲密交织,这世间从未有一秒停歇,符合想象。在想象中的亲密关系从来就一种模式,秉烛夜游,无话不谈。走到现实层面的边缘,最简单想法就奇幻。不当个作家真正白瞎,现在这个社会,愿说自己是一个作家没人反驳,问下作品知名度月薪年薪是多少。是不是作家没什么要紧,当个吃播也是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高中同学叶良欢暗恋断行,季蓝聆听良欢的内心脉络,其实更多是当成故事里的爱情对待。渴望有人能够认真听自己说话,殊不知这愿望太奢侈,买听众这件事无论多隐晦,自身深处的失望。是否强颜欢笑不尽然,只要不说,不就等于没有。

《边走边爱》是在断行的两厢夏利车上听到的电台,说起这个自己喜欢的香港歌手,眼瞳闪闪发亮。断行一面流露出不羁笑容,他这个样子很《旺角卡门》,但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初见欢。心中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自我,做起事来却无比模糊了视线,不具焦点。对自己的这个性格,始终是知道的,没感到失望,对于细节的行为从来都选择接纳,存在就是事实,既然存在就是心灵深处自己的需求。

断行将烟灰弹到窗外,启动车子,放着流行的低音炮,哦啦啦哦累累——两千年端头,是属于季蓝爱情的开花落果。有时想到它寂寞香气,感伤至此,多年之后不再具有这样热情的她,面对一些从不感兴趣的人事物,阑珊意兴,寡淡至极,拼凑属于自己的时代。并不大,确是独属于内部个人情怀怀旧经典。

良欢知道了他们的事,没介意,还是一如既往,年轻的爱恨分明而清淡。多年后良欢也表示她的确生气,不过,即便不和季蓝在一起,断行也不会属于自己。对此她流露出某种超出常规的豁达,有时青春和时光呈现的是一种混乱没秩序向前,顺行逆向的同时,不很容易看清怎样的决策与可能通往地方、对与错。心灵不够摈欲,含有杂质,想延伸更近于梦境泡影。

三十五季蓝仍没忘记秉烛夜游,良欢停留在生活之中。去过许多地方寄回的明信片良欢都有在婚姻生活隐晦的背面好生保管。

那夜的月亮配合的旋律时不时会听到,疼痛是作为献身的感觉凝练,女子其实渴望。完全失去自我,一丝不剩,这样的清洗会是后面的前奏与重点填充。

丢下所有的人与事,无一丝羁绊塌陷今天,死亡并非黑色,而是薄薄的一层灰幕。岁月若可回头,有些事会不会有所转变。

不会,犹犹豫豫还是会故技重施,抬头看天已暗,同样夏季,爱情来过,劈头盖脸。

还有遗失的青梗苍翠。


02  摇晃


王海出差到北京三天,季蓝准备行装。

三天能用来干什么,最初的时候一切都美。王海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中规中矩,逐渐达成了接近于从心所欲不逾矩。三十三岁,季蓝比他大两岁,待人接物上青涩,王海刻意的清淡与故作成熟,弥补了季蓝内心对于某些事特别抽象提取的念头,就她而言,假装姿态若被识破该是多难堪。有人四平八稳能够做到并壮大,对她而言值得精神上的冲击和振作。

隐秘的性接近情景剧,不是鱼丝网袜,不喜欢也不会,闭眼大于真实。

情景剧无非那几种,到了酒店也不用穿啥衣服。不会介绍给同事认识,还挖空心思琢磨穿搭,考虑该用什么口吻应对。这不是情景剧,人间真实的事不擅长、不拿手、做不好。

对王海谈过自己的写作愿景。

身体里全是故事,梅雨季节,路过暗绿亮蓝色街景,灯红酒绿泛化太多不可思议绵延蔓生。王海推荐她一个网站,可以去那边写作。在之前的网站解散以前,王海是大神般存在,帅照铺天盖地满屏,迷妹多。乔落是姐姐的方式,张口闭口最近怎么样妈妈好点了没。

回忆这段往事时颇有神切,乔落不能等他长大,共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一次感情的成型对于后面的塑造形象都是有的,从局部到细节。文字不能打动不进入的人,一旦进入自控不能说了算。

王海文笔好,乔落做文员大概三千块,对在读的王海是成年女子稳定所在。

男子的怀旧多半和物品现实相结合。

季蓝知道这段故事,是从乔落的口中,掐头去尾总归还是她付出多些,他太小了,来不及承担事情,准备做两年海员回来就娶她。母亲突发癌症,所幸后面控制得住,生命存活质量也无问题。

这阶段发生现实碰撞,注定地向背而行。

二十几岁的时候想得都是少年意气,云飞清淡,喜欢喝酒,嘭嘭得啤酒泡沫,盛夏是最好的交流。对象不一定非要拥有对接的能力,听本身就能得到消融,春愁被肉身入侵以宣告终。

也会感到厌倦吧,穿新买的衣服,夏天亮丽,面孔如花,二十岁本身就是一个标识。

陪朋友面试酒吧收银,老板看中了季蓝。季蓝说不行,我要写作,时间不确定也不固定,凌晨两点下班太晚,不安全。老板说有车可送她回家,反正不远。

不想在酒吧遇见断行,他是这间酒吧常客,皇极酒吧在这一带出名,小视频刷到断行的纹身,那个龙。吃大肘子睡觉和媳妇吵架间或秀个恩爱,第二个娃出生,刚从医院抱回来就擎在怀里,给大家播送这些日常。意外点击率高涨,没偶像包袱,起初的清晰轮廓生动流光已消却不见。

都是打的滤镜。潜意识是想要重逢的吧。也有这个成分在。

真正的识别那会子,季蓝十七岁,断行十五岁。总是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子,唯一相似的点可能就是某种对生活刻意为之的操作感,进攻性与掌控力。会感到安定,被笼罩在上空个性上突破,在离开后不同程度成为了自己喜欢过的人某一部分有关自身的理解。

高中毕业十七岁,斜靠在家里的冰柜旁边,校服裤子还在穿,虽已不再是学生,走进来一个男孩子,似笑非笑,说,给我来一盒桂花。那烟气味特别,还便宜,2.8元,一般的烟介于四五块之间。谙其门道,笑了下拿给他,他突然说,刚才你做什么。

他把嘴唇靠近她碎发边缘接近耳朵的位置,呵护出痒痒的空气,他说,我可以带给你快乐。

脸瞬间就红了,刚才靠的那个位置是盲区,乏味热烈得下午,蝉鸣阵阵昏昏欲睡,触摸某个位置,得到特殊战栗。校服裤子宽大,裤兜十分狭长。有过经历的她,神态不自然潮红。

点燃骆驼烟,吞吐已熟练。

那一瞬兜头惊涛,不动声色识别细小之处的决断。臣服或好感,可能只是青春期冲动。

断行的角度,恋爱就是一个过程,过程走完了就可以收工。觉得还好,是一种自身投映的形象,就吻合了他的那个外貌。逆天自信和令人惊悚的敏锐程度,势必在社会如鱼得水,季蓝的生涩不熟练从一开始就这样,变化不大,想变很难。

不能继续带自己向前走,无非就是告别旧身份。

有一点苍老的初期征兆。

王海对季蓝说,我不能每天都陪你聊。你可以写出来或发邮件给我。我不一定都能回你,有时间就会看,有空就给你回信。

季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你以前我已忘掉他。青春似一抹烟,不确保能打动人,就做到让自己切身的敞开。

这样很好。

王海本来是要去台湾游一趟,因为季蓝的出现改变了行程,或原就没想去,似临时起意地改变。季蓝想要的情感交汇,说不定早就已经得到了并达成,只是没抓住和识别这本身,弯道出现在永恒前端。思想前后仍选择较为耗时的展示方式和生命流速。

将永不老。

是,我不会老。我不戒烟,不戒酒,你爱我我就随你海角天涯,然而到了尽头,有所保留的东西和角落也是能够感应到的。

没有退缩只是被筛选。不觉得高于谁,只是先决离开。

反反复复捋直的一条线路,通向何地。


03  不要说谎


刚刚和断行分手时难过,很想说话,最能理解自己的最是不能。也正是因此,尝试多理解别人些,就是这样,因为一些没边的理解被卷进去,也是常态。

天性安宁没有内在冲突的人,想尝试生命力本身,有时无故拉黑王海。假装让自己是因为某个具体的理由,其实没理由,渴望王海能够明白自己只是无由头罢了——能够被这样解读需要超过父母般的广阔爱,很难,自己能做得多久,到时间转身离开还不照旧。

快速说出意象的纷繁,碎片一样地想到,如脑力风暴。带来秩序本身似乎覆盖了某一油腻层,故作认真的语气,冲击力背后裹挟的某种冲撞寂寥,破风穿透的近于内旋型下陷,被吸收进了大地土壤的层面。灵魂干枯,还需要赶路吧,灵魂盛放,短暂地栖息吧。

曾痴迷于某种被冷酷折断的拒绝,似黑色海水,潮起潮落,来与去,有定时却也没有。无数次听见的恍惚之间,王海说有机会联络出版社或人脉帮推作品。

介意的是,在给予的前面只有功效没有本来洞悉。这里也有一个终极的究竟在于,愿推荐一定真正理解并深度诠释甚至延伸,没看到这种可能。有用是重要,但是除了有用还有一个就是随时随地随性随意跳跃任性而为。

突然踹开你的大门,我就这么来袭。

生命若没这种奇迹暗涌,那就不值得书写。被接受重要,无条件自立更重要。不相伯仲,幼稚心性有刚硬男子的流线,自我聚拢有困难,无心专注,何以装载。

这一年多,都在一种似乎是漂浮的状态下,以为可能实际不过梦中景象,为啥不能直接说出来呢。海底轮,是一个女子内部中环的底座。说不清楚却又相信,被打开还是主动释放,原本不喜欢讲述却不由自主讲述,有迎合的成分也有欲拒还迎特效,算是找个话题吧。

文本必须发生在黑色土壤,如遥远的海波光粼粼偶有闪亮,我讲我的故事,你安插你的幻觉。你看见盛放,我预见枯萎。

断行的部分真有意思么,年少青春短暂飞驰下落。初尝云雨,黯然落幕,感受讲它丰沛,事实层面缺乏托举的支柱。思考这个部分也并非无从穿行,王海看起来感兴趣,又并不那样感兴趣。

假如记忆会说谎,那会怎样。

季蓝想起良欢对自己描述的断行,和自己遇见的断行有本质不同。她喜欢的是被点亮,自己要的是被托举,哪怕断然离去,也不会有多心伤。只是这个内部过程得到表达和释放,有关断行,有关良欢,还有自己的判断。尝试人间味道,不过是浅尝辄止就醉起来。

不觉得被这样真切地容纳过,忍耐和退缩不是,突击和打破显得缺乏章法没有力道。

这种地下关系带来某种隐藏的欢喜。还有来自于熟人相识辗转似彩蛋,大雨在深色的夜,舞蹈旋律有灯的色彩。能够看得见爱,可一旦生成就是真就不存在假如或演技。

两个月昼夜难眠写成书稿《7693》。

热泪也正是这种于深处无边渗出与下陷。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它显得一意孤行不考量外部反馈之可能。若是考量岂非矮化,强行敲断骨骼,让同游假扮独行,行为艺术般当众孤独。这不需要。

一段情感,失去父亲独自面人与人错落关系,去尝试向前又再后退。身体的交流能代替精神的捏塑吗,肯定不。有一些堆砌而成的沙丘与闹市,孤身探索逃脱的技术。

逃脱并非逃避。规则用以破除从不怀疑。交流本身不是重复对方意思,也不是打破局面本身,而是刚好够交换彼此收支平衡。自认为是学习,难道没点私心。

乔落会怎样看待这样的事,她卖袜子,连锁店遍地开花,又做其他产业风生水起,另一共同朋友说起来有些羡慕叹息。

季蓝只服一种人,说到做到仙鹤一样稀罕但易被利用,有的时候自己做点伎俩就为了日后不做,喜欢变作讨厌。

心理医生给你药,就大脑开始生化攻陷,敏感被当做不和谐电流,荒不荒谬。傲娇依旧在,并不觉可笑,真正看法。压到最深处,反弹不远。

断行不会有假,叙述会有水分。没有得手和得手再放弃又完全不同。

王海谛听,海底轮心理暗示,自欺,情怀与现实交换一次久别重逢相遇,不在意虚实。

告别最初的朋友们,从网络到现实的洗牌。最后一二不尽如意,最后起底儿死而后生。

感觉好点吗。

从不好,相信也许会。

暗示何用,贱卖初心。

直到发现它是真实部分并非反复碾压情绪流。将《7693》给某个朋友看,总会微妙激化,暗夜之下动来动去不改善异化。谁丢下自己投入这边,这太残酷,做到过但不持久,怎样能持久。

编辑和作者的美好联手出现的作品,有些缔造爱情姻缘,那并不属于自己。不贩售自己时间,生命由时间组成,健康亦然,有去无回射线,不能剪断任何一个部分给你送他。

孩童的任性与难过,并不能获得释然。展开的天真是纯白的巨浪和脆弱,对感觉的具象化能有多大筹码,这种故作严肃姿态背后渴望获得来自世界兜头拥抱的刹那,得到治愈和出发力量。

没说透更难获得,直说都难。渴望获得机会仅是一句:它是绝无仅有所在。

不因不需防御就能得手不付出代价。

仅此也就是。

小说这个载体是怎样,背后内部封冻的融化痕迹。解决本身不是分裂它,单纯听到正面肯定——不全如是,由衷来自无边笼罩的如是就是便是即是。

有裂痕的人,对肯定视为累赘与情绪划分与界定的人。天然合理化一件人事物无异于要其命脉。

一开始想问你渠道,可问不出。也不完全是这样,但就是这样了。

有点灰心的觉醒,明亮覆于海上的黯淡。幸好远方有些灯闪动,那会儿什么不懂,笑容即真实,不具有含义。


04  尾站初途


那是一处草丛,季蓝说想上厕所。

四下张望,接近月亮的地方,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她不好意思,那一处真的很接近月亮,她说我自己去。就这样她下车了,那处草丛高,月亮很圆,突然发现对面也有一处影影绰绰,似乎也在窸窸窣窣说些什么话。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和自己一样,看也不像情侣圣地,她没多想,方便完便离开了。然后就看到了对面的车牌,7693。

回车上对断行说起这件事,断行没对这件事发表看法。

王海觉得这样太巧合,季蓝非常深沉地凝视他,如果我说我当时真的看到那辆车呢。

那天后来他还开车带我去东山浴场,我们还开玩笑,海上的浮球像是飘飘荡荡的孤魂野鬼。他让我快别说了。

王海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它不真实,或许过于真实。

你为何不能把这个作品当成真正的故事看待呢,首先你得是一个读者,其次才能够谈及别的。诚然我想被你认可,甚至是你不遵照自己的标准就凭空认可,我也会觉得这个世上拥有别样奇迹。

但你需要的是中肯意见,不是吗。声音有些困惑。

你不了解。恋爱和书写有的时候就像心灵深处的两个幽深洞穴的通道,7693是一个梦境,断行,确有其人。

在记忆中为了讲述关于他的事件而不得不故地重游,在脑际找到区域领地。

王海开着白色越野,停在海平面看着前方,季蓝说,你看,那些起起伏伏的浮球多寂寞。

心灵交汇大多不因理性,这并不是我想给你的忠告。我只是想说,爱情本身可能并不存在,就像是来自于内在深处的狂喜镜像。我要的是你说,真的吗,真的有看到。

是,我的确看到了,断行要的是简单的表面的东西,就像食物的香味。于你而言,何尝不是简化它。若无全身心地投身其中,何来的故事与事故呢。

对面的灯塔有那么一闪而过,快二十年光景,凌晨两点半的时候,路灯依旧熄灭。夜间存在于幻想或情人间的推拉游戏。想到徐徐拉开的故事递进的线路,无非我的依旧还是我的。就王海而言,试图拽出梦幻,极力挣脱也来源于自身设定的安全绳索,就这么纵身一跃。

那些作为界限的浮球,很寂寞。

也没办法说,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又如何虚构中逼近真实。擦肩而过的那辆车里,有一个女子,隐约觉得熟悉,她的发型,还有背光,男孩子的龙纹身的影影绰绰。

幻想可以死去,作为界限,还是恐怖故事的背景音与前奏。幻想可以携带翅膀,有下车,穿越海洋,向往并拥抱天空,罗曼蒂克永不消亡。

现实的层面,擦肩而过的人们,此刻的反向超越,抵达了天空海阔的没有疆域。


00  大航海·无终


还会继续写下去,不再选择听众,不再抽丝剥茧如破案,直白表达势必不行。损伤了原本之意,就不如不做。

没有这样的决断,不适合走上这条路,吃播会比较幸福。

7693这组号码是她二十二年使用着的手机尾号。如此浅显易懂,影像中的真,不被看到是常态。

她写作,是告诉人们,要看见并启动你的能量。不必考虑那样多,情爱交织无论几多剧烈,都是逆风飞翔以前的燃油填充与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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