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点极端了。在很多方面:对待身边人的方式,追求我梦想的方式,寻求我理想中喜欢人的方式,对待我妈妈和我继父的方式……
究其根本,我的童年出了问题。
根源错了,成长就偏了方向。
成长是什么?其中的一部分,就是思想,三观。
思想又是什么?是我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和方式。
可能就像别人写的那样,缺少什么,就会去憎恨什么,同时也会想要去拥有什么。这些都没错,错的,是我的方式方法,我实现这些所有我想的东西的途径出了问题。
我小时候,极度缺少了与我父亲的沟通,因为我父亲是一个很忠厚的典型的中国农民,在我成长的一路上我可以很确切地说,我父亲只扮演了一个角色,那就是赚钱养家。每年除过春种秋耕的季节我能见到他,其余的时间,父亲都在外面为了家里生计奔波。他做的是最底层的工作,搬运水泥,为人家卖苦力。现在我回想起来一句话,真正地能跟我父亲的角色对上号“从此故乡只有春秋,再无冬夏。”我印象中可以记得起来的场景,就是父亲在昏黄的灯下翻着他出工的账本,上面记着他一点一滴的汗水和辛劳付出。他会记得特别的细致,同时我父亲的字也写的特别秀气,虽然他只度过五年的小学。至今,我初三英语复习书上还留有我父亲为我写的最后三个字,也就是我的名字。他亲手为我写上那三个字,我当时也不会想到那竟然成了父亲留给我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次签名。以前的以前,关于父亲有个每年一度的小插曲,就是每次在他打工回来后,他的身上都会生一种寄生虫,我们当地方言叫虱子。所以,这种东西也成为了了我童年的一小部分。每晚睡觉,那时候淘气的我也会欺负我父亲想要跟他睡一起睡一个被窝,可是不到一会,我便要嚷嚷着出来被窝不跟他睡一起,因为他身上的虱子都会跑到我身上来了。现在再回想起来,也算是很珍贵也很美好的记忆,至少那种东西只属于我的童年了,随着长大,随着父亲离开我们的时间越来越长,那种东西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其实如果细致地回想起来的话,越长大对父亲的追忆就会越频繁,回忆得起来的乐事和美好回忆也就越多。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父亲在我家门前的初中做水泥工,每天下午都会在夕阳将落未落的时候回到家里,头发上沾满了水泥和灰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是带着安全帽的。直到长大后的我,曾短期地体验过工地后,我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在谋取生计面前,在面对稀稠的泥浆时,哪怕他们会溅到脸上溅到眼睛里,都不算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父亲用发的工资买了我们家第一部智能手机长虹机子,上面有照相功能,当然了还有音乐播放器功能,所以我都会盼着父亲在下班,这样就可以拿着手机跑到我家后面的榆树上面去对着还未落下的夕阳拍照了,我那时候极其渴望记录下每一个美的瞬间,为我的童年留下回忆。那榆树是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开了岔,有了分支,正好可以在那树上面待到天黑,等到妈妈做好晚饭的时候,便喊我的名字,我听的真真切切。饿的时候便很快跑回院里,不饿的话便会磨蹭一会才去吃饭。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场景都是那么真切,都是那么纯真美好。专属于一个孩子的快乐童年,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想这么多,要去考虑现如今不得不考虑的成熟的问题。所以教育和引导这一块,只有我的母亲来担起这个任务,以一个典型农村妇女的思想和方式方法来教育我和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