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每日每时都在发生；死是一个很枯燥的事实，同样是每日每时都在发生。诗人却在这两者之间回旋，赋与整个事实世界 以意义。
男人一动情就变得愚蠢。女人一动情就变得聪明。
女人是大自然的杰作，又是人类文明的最高成就。最切近自然的成分和最远离自然的成分，在女人那里形成奇特的混和。也许男士们会指责我说：“你这是搞女性崇拜。” 其实我已经悄悄地把文明创造者的位置留给男人了。只不过男人们也许并不清楚自己的创造究竟是为了女人呢？还是为了自己？
男人无法表达自己的快乐或痛苦，就发表抽象议论；女人无法表达自己的快乐或痛苦， 就诉说细微的情节。
家庭是女人的王国。女人一旦游离在家庭之外，就不可避免地与男人处于战争状态。家庭是男人的堡垒。男人一旦失去家庭，就整个儿地失去了遮掩。
家给人的感觉是自在而不是自由。如果想要自由，那恐怕是须出得家门才有。图自在者安居，求自由者折腾。至于说欲得“自由自在”四字，就不免奢求了。
我有至诚之心至善之意， 不为人知也不求人知。因为至诚至善者必是至柔者，一旦担露就难免不受伤害。
我不能言俗，因为俗一经表达就失去了俗性；我不敢说圣，因为圣一经表达就成了俗物；我不敢奢谈超越，因为超越一经表达就是沉仑；然而我又何敢议论沉沦，因为沉沦一经表达是绝对无声的。
由于有记忆，我们才相信有这一个世界；由于有遗忘，我们才猜想还有另一个世界。
我们谁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客人，正如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