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上周是国庆节长假的尾巴,小伙伴们都结束了2015年最后的一个法定假日,纷纷回到公司里收心,开始准备过年的7天长假。而且由于国庆假期出去玩的肯定会被堵在路上,既看不到景也吃不到好吃的,所以提问百科的也就少了——一个。然后,我不小心给忘记是谁提问,问的啥了(抠鼻孔)
没有百科的内容好写,加上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就去了趟湘湖,在湖边看看书晒晒太阳,装装逼。结果看到荷花叶杆和芦苇杆上一坨一坨的粉红色的东西:
这货我太熟悉了——福寿螺的卵,我在小岛养过。那会儿还生出了好多好多的小福寿螺。本想爆炒给小伙伴吃,不巧刚好帝都爆出食用福寿螺被寄生虫感染的新闻,便只好作罢。
福寿螺
福寿螺,瓶螺科瓶螺属,样子有点像我们本土的田螺,个头差不多,但是食性广、生长快、适应性强、生长繁殖能力更是牛逼。福寿螺雌雄同体,但异体繁殖。也就是说两个螺把各自的小鸡鸡伸进对方的体内,然后开始嘿咻嘿咻。整个过程起码4个钟头!据说一个螺一年生两代,一共可以繁殖30多万只。我滴乖乖,为毛我养的一年就生了一窝,才30多个。福寿螺原来分布在亚马逊流域,后来生物入侵,在长江以南成了田间一霸。主要的危害也是他的优点:食性杂,食量大。所谓外来和尚会念经,他这能吃能喝的立马就把原先田螺的地盘给抢了。
上图是田螺跟福寿螺的比较。区别也很简单:田螺的螺塔更尖,螺口较小,而福寿螺的螺塔扁平,螺口较大。外形来看就是田螺像大号的螺蛳,而福寿螺像小号的海螺。
关于福寿螺的引进,当初也主要是因为能吃,味道据说也还不错。(什么?我居然还米有吃过!)但是呢,跟所有淡水生物一样,如果你没有完全煮熟的话,就存在一个寄生虫的危害。可你要是说福寿螺因为寄生虫而是害虫的话,那百科周刊就又觉得你没有科学精神了。青蛙没有煮熟的话,那个寄生虫叫:裂头蚴;黄鳝没有煮熟的话,那个寄生虫叫颚口线虫;鲫鱼没有煮熟的话,那个寄生虫叫舌状绦虫……一般你没有把东西煮熟煮透,都会有寄生虫感染的风险。所以百科周刊作为一份负责任的美食周刊,提醒大家:
刺身一定要吃海洋类!(重要的事情其实一遍就够了,不重要的事情三百遍都米有人听的)
比如三文鱼,很多无良商家会用淡水虹鳟假冒的三文鱼,这个刺身吃下去就会有寄生虫感染的风险了。三文鱼音译自:“salmon”,其实仅仅只是一个商品名,指的是大西洋鲑鱼。但是随着海鲜刺身事业的大发展,各种鲑鱼、大马哈鱼都被归进了三文鱼里,目的也就是为了不一样的鱼卖同样的高价而已。但海水生物的寄生虫基本无法在人体寄生,因此食用刺身没有风险。可淡水类的就难说了,用淡水虹鳟假冒的三文鱼便存在很高的感染风险。因此在一饱口福前,最好先鉴别清楚。
有一个简单的鉴别方法:淡水虹鳟的肉纹理间隔窄,白色的肌间脂很薄或者几乎没有,肉味腥,口感差,没有入口即化的感觉;三文鱼的肉纹理间隔宽,肌间脂宽,色泽鲜艳,口感鲜甜。不过,遇到三文鱼尾部或者反复解冻不新鲜的时候这个方法就不太灵光了。不过还有不过呢,既然装逼去吃刺身了,就不要在意多花那点钱去家靠谱的餐馆啦!
还有一点:
新鲜的海鲜刺身是根本不需要芥末来去腥的!新鲜的海鲜刺身是根本不需要芥末来去腥的!新鲜的海鲜刺身是根本不需要芥末来去腥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再回到福寿螺。福寿螺虽然是入侵物种,但是作为观赏螺却极具观赏价值——超大的个头,鲜艳的金黄色贝壳,食性杂又好养。在小岛的时候,我养的就是这货。万一不要的话就爆炒了吧,你自家养的总不会有啥寄生虫吧,哈哈。
观赏用福寿螺是黄化的个体,叫做黄金螺,是水族箱里的优秀清道夫。
虽然同属入侵物种,但是相比巴西龟,对福寿螺我并没有什么反感。一是因为福寿螺原本就是作为食用而引进,养殖逃逸在所难免,比起无知无德的放生巴西龟还是有道德优越感的;二是福寿螺是田间其他生物的优良蛋白质来源,稻田里放养三两只鸭子或者几只甲鱼,分分钟能搞定几乎所有的福寿螺。而且最近在看一部纪录片——《南太平洋》,对于入侵物种有了另外一个层面的理解。
号称看过一千部纪录片,但是面对BBC的品质,还是要惊叹一句:卷福的声音真是太TM的有雌性啦!
BBC出品,那这部纪录片的画质肯定是没的说。看过国家地理和发现频道的纪录片后,再看BBC的,那BBC的就完全是视觉的盛宴了。同样的设备,但BBC的片子就是能拍出与众不同的观感,视角点很小,却给人非常宏大的画面感。仿佛就在那朵浪花下,抬头却望见了整个南太平洋。而作为本片的第一大卖点,卷福的配音简直完美。标准的“伦敦腔”,平和的语调,纪录片那种客观、科学的语气让人无比享受。据说还有很多人把这部片子作为口语听力练习教材。
《南太平洋》一共六集,每集50分钟左右,标准的纪录片时长。主要介绍了南太平洋独特的海洋、岛屿生态文化,令人惊叹的自然景观,奇特的生物种类。相比于其他角度或者视角单一的纪录片,《南太平洋》几乎将所有的太平洋自然景观和生态文化都囊括了,同时也更加深入的探讨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这个永恒的主题。而这期百科周刊写福寿螺的重要原因也是因为看过《南太平洋》后对于生物入侵有了另一个层面的理解。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南太平洋上的二万个岛屿几乎是离大陆最遥远的地方。那儿只有远方,没有诗。可大自然的伟大就在于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创造出最美丽的和谐。不知何时,那儿有了第一颗椰子,有了第一只蜥蜴,有了第一个人。虽然是纪录片,但总还是无法回避导演对于拍摄地的主观想法和认识。相比于国产科教片,BBC的高明在于让真实去阐述,用画面来表达。我们不会听到那些生硬的说教,也不是看到煽情的场景。一切都是平和、自然的发生。让我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某种观点。而导演所想表达的观点又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完全像是在享受一部优秀小说的阅读感。想起《舌尖上的中国2》那拙劣的模拟和摆拍,做作的文字去引导观者进入一个不真实的故事。纪录片的大成者还得看达尔文的这批后人啊!
纪录片相比于电影和其他视频作品,更注重于真实的展现而非刻意的展示。《南太平洋》在展现真实后便让人不经意的有了感想:太平洋星罗棋布了如此之多的岛屿,每一个岛屿都有不同的生物,而在分类学上又是如此关系紧密,让人在惊叹大自然的神奇时又不禁想问:第一只到达加拉帕戈斯群岛的海鬣蜥算生物入侵吗?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小岛自火山喷发形成后便不再负责制造生物的工作了。所有的现在这些动植物都是后来自个儿过去的。而就像是达尔文当年达到时发现的一样,这些生物在经历了漫长的时光隧道后,进化成了不同的物种:有些退化,有些进化,有些甚至消亡。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现代文明未曾到达时,在这些火山岩上演绎的极其精彩。当某一种生物以优势物种入侵另外一个岛屿时,是否也造成了这个岛屿早先登陆物种的被淘汰和灭绝?或者说推动了其他物种的演化发展?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那些不适应自然环境,又无力对抗优势物种的“第一批殖民者”必然只能作为化石而存在于火山岩中。而在与后来者殊死竞争后,进化出更强大生存能力的动物自然也就变成了另一种生物。所以,所谓的生物入侵,一定意义上也是生物进化的变现。而不同在于,有了人的参与,时间的分隔又非常急促。
当然 ,作为生物入侵的最大影响力,人类在自身进化的历史中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物种毁灭者。从远古的猛犸象,到近现代的渡渡鸟、白鱀豚,都或多或少的与人类发展有联系。因此,不能说人为导致的生物入侵是错误的,也无法判定这种入侵是正确的。就像是福寿螺,生物防治完全没有问题,青山绿水把原先的水鸟和龟鳖找回来,这脆壳的美味螺肉不正是最好的蛋白质来源么。而唯一的错误可能就在于厨师想早点下班而没有煮透那盘香辣福寿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