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应是有梦?醒来,努力思之,不得。窗外光线模模糊糊,此时我完全没有了睡意,靠在床头静静地数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地行进着。
想那钟表嗒嗒嗒嗒地昼夜不停,一直有节奏地急急忙忙,却注定离不开那个圆,虽然没离开那个圆,却一秒一秒地移着,把所有的一切无情地抛弃在它身后。而我注视它的那一时一刻,被它踏过,永远不再回来。想到此,心里闪过一丝悲哀和无奈。
时间珍贵,只要意识到了,或许会有紧迫感。但是,只争朝夕是在利用时间,不争朝夕也是在利用时间,同样在时间的圆里,你做你喜欢做的,我做我喜欢做的,没什么充实与虚度可论。
听窗外好似是风,又好似是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现在有些声音真是不纯净了,直会把人误导到怀疑自己的听觉质量。记得过去,大自然里的声音很干净,干净到纯粹。那时风声就是风声,轻风让你听到真真的温柔;狂风让你听到势不可挡的霸气。那种纯粹,没有其他声音的叠入,与狂奔的汽车呼啸声没有一丝一毫暧昧。而雨声就是雨声,纯粹的雨,没有嘈杂声音的卷入,哪怕是绵绵细雨,也会听得真切,如耳边窃语,伴人入睡。
想到此,突然向往一个小村庄,一个小院落,一间老屋,床靠窗台,晚间透过窗户看星星,看快要下雨的云,早晨被雨唤醒,雨声紧一阵慢一阵,淋着院里的青竹。不用刻意分辨,分明就是雨声。
乱想之间,天已大亮。 起床,把窗户打开,被清凉的好空气呛了一下,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清新的空气是有防疫性的,不担心会感冒。
早晨的阳光真好,由阳台射进来,抚过桌上的盆花,然后好脾气地温暖地普照到房间各处。跟着阳光,搬着金英送我的那盆已经扎了根也长得有模有样的绿植,拍下一张张光线不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