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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起玩具,那真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生产商各种创意,销售商各种奇招,争相把玩具推进每个小朋友的生活里。
这不,五岁的东东每到商店,口头禅就是:“妈妈,你得给我买个玩具啊”,并且每次要的玩具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一看,那价格高得离奇,动辄就三四十块,五六十块是正常,还有一二百块的呢。不买,他哇哇大哭,我恨不得钻进地缝,买吧,太贵不说,他玩烦的周期更快,隔几天又要,那些他不玩的玩具就成了被打进冷宫的嫔妃,被弃在家里人不注意的角角落落,像在暗自垂泪;有的还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废弃品,七零八落,过几天我得用我笨拙无能的手把它们连成原版,否则就得扔进垃圾桶了,可孩子仍不满足,总在吵吵着“买买买”,仍是用两行热泪昭示着他对玩具的渴望,我虽然痛在心里可总不能放松底线,硬性拒绝不成,就转移其关注点,直到他破涕为笑,才松了一口气。唉,我和孩子啥时才能达到对玩具的共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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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们小时候,也没多少玩具,即便有两件也是自制的,玩得也是不亦乐乎,简简单单的玩具伴我们渡过快乐的童年,即便是自制玩具也有无限的乐趣。
不必说踢的毽子是我们用写满字的本子纸撕成宽一厘米的竖条条连在一起绑成的,蹦田字格的道具是用随地而捡的碎瓦片,摔的黄泥巴田间地头到处都有,跳的绳子是用几根粗细均匀的红薯秧子绑起而成。
也不必说在红薯地或花生地捉些蚂蚱用狗尾巴草穿起来,看蚂蚱艰难地蹦跶;玩的沙包是妈妈用六块正方形的布缝在一起,里面装些小麦(有些家长不允许,说小麦太贵)或玉米就成;男孩子打的陀螺是爸爸找来一段圆木用镰刀一刀刀旋成一个圆锥尖顶处按个圆滚珠做成的,打陀螺用的鞭子是妈妈用边角布料裁成细条,再用缝纫机扎实做成的;男孩子女孩子荡的秋千是家里的长麻绳两头系在树上,中间下垂地方用一块四方形木板固定牢靠就行,并不耽误他们去体验荡高接近天空那一刻时的“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单是哥哥每次使用的弹弓,我就羡慕得很。自制很简单,用铁丝或木材都可以。木材用直径1厘米多一点的长约10厘米的“Y”字树杈,在Y字上方顶端用刀各戳一个小眼,再用一根医用胶带穿进去分别固定就成。铁丝要用两根相互绞在一起的,弯成一个固定为倒立的凸字形,上面一横改为椭圆形医用塑胶(有的用椭圆形灰色皮子)即成。拉弓实际上是两根细长的医用胶带,胶带与塑胶想连,塑胶里可以放要射出的小石砾,小木棒,或其他之类的尖形东面,可以射树上的鸟儿,可以射蜜蜂包,甚至比赛着射一处苹果等等,让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自信满满,收藏多多。
记得哥哥的弹弓树皮被剥掉呈白中略绿,旋得细腻光滑,配以杏黄色的塑胶胶带,还散发出缕缕清香,我好喜欢。有一次我亲见他对准院里的柿子树梢,软胶里裹着个大拇指肚儿大小的小石头,拉长胶带,忽的手一松,一只小鸟掉了下来,惹得妈妈一通训,我却把他当成了英雄。
陀螺里或沙包里蕴含着家长对孩孑无限的支持和厚爱,放学后或星期天大街上或学校操场上到处传来的是来自天际的啪啪声,那是孩子们在用布鞭子打陀螺,让它不停歇地旋转,看谁的陀螺转的时间长,看谁的鞭子响,大冬天的摔得人一头汗还连声喊“热,热,热死我了”,免不了争争吵吵,免不了哈哈大笑。
自制玩具简单,快乐却是多得不要不要。每次总会让小伙伴心领神会,使“仇人”握手言欢,使陌生人变得相互熟悉,成为朋友。哈哈笑声无处不在,需要上课铃限制,需要家长喊叫回家吃饭时喝止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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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对玩具的渴望企盼自然而然,但玩具却也并非都有正面作用,还有负面影响呢。
以前玩具少时,自制玩具也让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玩得快乐,在快乐中又学会沟通,学会分享。现在呢,玩具多了,玩耍的方式也多了,沟通渠道也多了,小伙伴们倒成天窝在家里打电脑游戏,看电视,玩自己的玩具了。不懂分享,只想得到,只想霸占,快乐不只是一个人的,更多是父母的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若哪个时间没人照顾,他没依赖,就有问题了,为什么现在孩子有的还患有轻度忧郁,严重的还成自闭症,这些新名词近些年才见到啊。
从生产商经销商那里流出的产品功能模糊,明明是学习用品却又兼有玩具作用。课堂上有人盯着他的圆珠笔翻来复去看,从而影响到听课,我走在他跟前,只见他笔上的人物画很奇怪。单有奇奇怪怪的图案或字体也可,偏是让人能想入非非的非主流头像,有的圆珠笔的笔饰是一串珍珠般的吊坠,写字让人觉得自己在摇头晃脑,你说孩子们能集中精力吗?
所以,我应该做的事:玩具该买得买,要有个节制;孩子该玩得玩,要学会分享,要学会和小朋友沟通;我要多多和孩子玩在一起,我还要多把孩子领到家门以外,我们可以一起踢玩具足球,可以一起玩沙包,一起赛跑,让他在草坪上多翻几个跟头也行啊,让他多享受阳光,体味自然,真正快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