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电梯的时候常会遇到一身工装的清洁阿姨,拿着拖把安静地站在电梯拐角,电梯口的声控灯即使在白天也会时不时地亮起来又暗下去。我们几乎没有交谈,却会在忘带东西转身的时候看到永远正在打开着的梯门,她说:“又忘东西了。”我笑着摸摸头发说:“是啊。”
小区门口有一小块空的场地,隔几天就会看到一个大爷双膝跪在地上整理那些不知从哪里扔出来的空纸箱子。旁边放了老式收音机,不时放着昆曲儿或京剧,每次路过的时候,我把车骑的很慢很慢,脑袋里想的都是那时年少的往事。
骑车的时候总不能专注,被别人撞到过也撞到过别人,刹车要修很多遍,路面的凹凸即使一天走三遍也还是记不住。
常去的那家便利店一般会营业到晚上三点钟,新开的那家麻辣烫味道生涩又怪异,门口的保安工作服已经换了两版,常跟在我脚边走的那只小白狗最近又长高了两公分,窗口吹进来的风又比昨天温暖柔和了很多,今天做的菜又放多了盐。
你看,有时候我愿意把生活里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你听,大到人生感悟,小到油盐酱醋,啰啰嗦嗦,麻麻烦烦的,像个难缠的老太婆。
但更多的时候,我愿意把他们藏在日记本里,偶尔翻出来,一页纸一杯酒。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吗。
我天生不善言辞,总以为,糖吃多了回忆就都变甜了,酒喝多了记忆就都变长久了。
以前看过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有六十几亿人口,
但某个瞬间,
只这一个人,
就能敌国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所以,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要问别人合不合适,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要问别人好不好看。
我能做的不多,但你需要的时候,我隔着千山万水,也总是要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