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 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

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过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了,会看这部老电影是因为上面这首西班牙的名曲《POR UNA CABEZA》(中文译:一步之遥),也是我近段时间网易云音乐里循环播放最多次的歌曲。


影片名称《闻香识女人》(Scent of a Woman)其实和女人没什么关系,所有女性人物加起来的镜头时间可能不超过20分钟。


它讲的其实是一个退役眼盲军官(范克)和一个靠奖学金维持生计的高中男孩(查理),在一段短暂的旅途中两人所经历的一切及对彼此产生影响的故事。


影片中的查理因为优异的成绩在一所私立的贵族高中上学,可他的家境并不富裕,母亲和继父在乡下开一间杂货店,因为要赚得回家过圣诞节的机票钱,他找了一份兼职——当看护。


雇主一家要开车去纽约欢度感恩节,不放心留叔叔一人在家,女主人真诚地请查理不要拒绝这份工作,中校的脾气虽古怪暴躁,但“也只是会吼而已。”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这时查理在学校惹上了一些麻烦事。他和另一个富家子弟亲眼看见几位同学在校长的停车处高挂气球,第二天闹了一场恶作剧。校长将他们俩人找来谈话,二人均说不知实情,只是偶然经过那里。


后来校长留下查理一人与他谈话,大意即是我手头上有一个贫困生保送哈佛大学的名额,你若愿意协助我站出来指正闹事学生,这个名额就是你的了,不然的话,很抱歉,你将可能受到退学处理。

那位富家子弟在查理出来后还不忘“善意”地提醒他,说:“嘿,不知你们乡下人是怎么处理这些问题的?可在这,我们是很团结的…”潜意思太明显,查理既感觉受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边,雇主家一走后,范克便催促查理快快收拾行李,他们要去纽约。查理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不放心视力全无的中校独自外出,便一直跟随着。他们搭专车来到机场,从坐头等舱起,开起了一场极尽奢华的旅行。

图片发自简书App

退役军官这时已对人生心灰意冷,他要用尽之前的全部积蓄,好好在繁华都市里享受那么几天,然后找个晚上,在酒店的席梦思大床上自杀。


他们先是在感恩节当天盛装打扮来到了中校哥哥的家里,却在饭席间受到了侄子的侮辱和其他人不受欢迎的接待。


查理告诉他们中校也许是感觉很孤独,结果他们讽刺道你应该把这个眼盲的叔叔接到你自己的家里去过感恩夜,而不是让他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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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唏嘘,我想中校确实很孤独。他曾经在战场上那么光辉骄傲,所向披靡,拿过那么多的荣誉头衔,可现在他瞎了,所有人都认为他只配住在一间小黑屋里直到老死,他的生活里似乎不存在任何有价值的可能。


中校之所以在有意自尽之前再来亲人家中一趟,也是为了结束心中那种对亲密感情的向往吧,不想结束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怪那该死命运的安排?

这是临死前的第一个部分。当天晚上范克在酒店里安装枪支,查理担心他会开枪自尽。但中校要求他明天留下来多陪他一天,他没有说,至少在死前,他要享受下肉体上的欢愉。


中校对女人的气味特别灵敏,他虽看不见,但嗅觉及对身边人的外貌推测却都特别到位。片名使用两个动作性的字“闻”和“识”,也正是为了突出影片里军官的这个特点吧!

下面这段舞池里的探戈算是小高潮了,眼盲大叔“撩”妹,“撩”的如此老练有风趣,很多人说是奥斯卡获奖影片里最有风情的经典镜头了,我觉得也是。


(本想插入短视频链接,却发现腾讯视频上找不到,只有完整版..)

当晚中校从会所里出来对车上的查理说:“好多漂亮的女人。”可同时他又摇头,很快这些都要和他没关系了,他不过是个一辈子只能活在黑暗里的瞎子,而且即将打算用一枚子弹射烂自己的脑袋。


这应该是编剧安排的第二部分——对自身欲望的最后叹息。


第三天,中校颓丧地卧在床上不愿起身,查理提出建议说可以出去兜风。他们在跑车门店里说服了一名销售员,答应让他们把一辆全新的法拉利开出去几个小时。


范克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把车开得很快,他仿佛又享受到了那种从前未失明时的自由快感,对,就是最后的自由,也是人需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重要的信念了,他决定在此时无所顾忌。随后以交警的管制结束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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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概透露到这了。没看过这部电影的朋友肯定也可以猜出片末当然不会以哀悼中校的死为结尾,影片的最后还有范克在查理学校发表的一场演讲,是全场戏的高潮。


这个原本以结束生命为目的开始的一段旅行,对生活万念俱灰,却碰上了一个同样遇到大倒霉事的穷学生的剧情,最大的魅力之处在哪呢?


是彻底绝望后再拾起的,那种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吧!


当中就有两人夺枪,中校自杀未遂的一幕。范克说他们都是没希望的人了,查理对抗不了学校有钱人的势力,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扫地出门,回到乡下和他的父母一样一辈子过着乏味的生活。


其实他这又何止在说查理,更是在说自己。


他知道人生什么路是对的,他应该活下去,被意外剥夺的光明不代表他没有机会再得到上帝的关心和赐予,可他不愿选择走那条对的路,因为“真他妈的太辛苦了!”


选择继续活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气。还记得《阿甘正传》里的丹中尉吗?战争时因为阿甘的相救侥幸没被炸药炸死,却永远失去了双腿,成为一个生活上都没法自理的废物,流落在纽约街头。


再遇时他斥责阿甘当初为什么把他救下,自己应该英勇地在战场上身亡,祖国会为他留下英雄名号的墓碑,而不是如现在一般苟延残喘地活着,生活完全失去了意义。


丹中尉和中校范克某种精神追求上来说都是一样的人。他们从未想过要翩然离去,心理依旧渴望留下。


“再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你跳探戈和开法拉利的时候帅极了。”

这就够了。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别人能提供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好像根本没人能够规划,如何去过好他们往后日子里残缺的那部分一样。


他们要的只是越过自己心底的那一坎,最难跨过的一坎,选择走对的路,从来都不容易。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


哎,周一工作日,一起干了这碗不太暖情的“鸡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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