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这样的好天气,对于我的母亲来说是喜悦的,秋季,收获的季节.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对于一年四季辛勤的土地人来说,从春到秋,大半年的辛苦,终于可以变成口袋里实实在在的人民币。
我的母亲和这些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到收获的季节,盼望着有个好天气,快要到收获时,不能下雨,不能刮风,是父亲母亲最开心的事。
前年我生儿子的那一年,正巧赶在收割的时候,天气一直都不好,天天下雨,母亲心急的不得了,稻子全被风刮倒了,连收割机都不好收。母亲一边担心稻子受潮、一边担心快要生养的我。后来,稻子收上来时,母亲直接在地里卖给了加工厂,价钱可是低了很多。可母亲没有一句怨言,我和我的孩子的安危成了母亲的心头肉,只好委屈了她的稻子。
今年的天气,母亲无疑是开心的,老天帮忙,没有下雨,母亲一人在老家,辛苦是不用说的,还好现在有收割机,要不然母亲这么大年纪,只会更辛苦。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土地除了种植稻子、麦子、还有棉花、黄豆、蚕豆、油菜,该生长的农作物,好像都长了。家里还养了鸡、鸭、鹅、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母亲,现在母亲总会这样说我,她说她在我这样的年纪,每天都睡不到几小时,可睡一觉醒来后浑身都是劲。其实我知道,母亲年轻时有很严重的贫血,没有自来水的年代里,在河边打一桶水上来眼冒金星,可母亲都坚持下来了,我现在跟她说,老家的地不要长啦,承包给别人。母亲怎么都不愿意,说自己还有力气。
前几年回乡下老家去,发现那一块土地都不长棉花了,全部改种了水稻和麦子。
其实印象最深的却是棉花,我记得我家大概种了20多年的棉花,我是八零后,未出生前应该也种棉花。在春天时,先把苗床地土整理的细细的,然后用一种农具农村里人叫脱钵器――也称制钵器。一下一下的踩着农具,踩出可以放棉花种子的营养钵。自钵器底下的圆柱筒形状是用毫米计算的。我也不知道,母亲的脚一下一下地踩出多少个营养钵,估计得用千以上的数字来计算吧,弄好后播种时父亲母亲还有一起劳作的人们都是蹲着的。因为,只有蹲着才能把种子无误地放到营养钵上。小时候我也帮母亲播种过,可蹲个几分钟,腿一麻,人影跑没了,早跑出去玩了。到了夏季,地里的野草特别多,母亲天天都要到地里去除草,夏天的野草,特别的能疯长。正常的草长的比棉花苗还高,有的比人的膝盖高,母亲一整个夏天都是面如墨色,那时候太小,也不能很好的心疼母亲,不明白为什么城里人都是白的,秋季,棉花白时,我和妹妹放假也会帮妈妈拾棉花,母亲会给我们称净重,奖励我们。父亲把棉花卖完后会给我和妹妹带苹果,橘子什么的,甭提有多高兴啦!那时棉花卖完后,只有一张条子,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担心会拿不到钱,为了冬天的麦子长的更好,也为了有东西可以生火烧饭,家家户户都是要拔棉花杆子的。小时候的冬天好像特别冷,西北风呼呼的刮,母亲扎着个蓝色的三角巾,就去拔棉花杆子。整个秋天和冬天,母亲手上全是裂开的口子,脸和耳朵也是冻伤的。有时候手也会被棉花钩子弄伤,我亲眼看见过母亲的手被棉花钩子伤过很深的口子,冬天也不容易愈合,母亲就那样熬着,舍不得上药,让皮肤自己好。还有很多播种棉花的细节,我都不记得了,可我知道,种棉花的这几十年来,母亲是辛劳的。
还好,党的政策好,母亲在50岁前缴了养老保险,现在,可以跟城里上班的人一样退休拿着养老金。也是很开心的。
母亲是善良的、坚强的、勇敢的、更是勤劳的母亲,身上优秀的品质,一直指引着我,教会了我怎样生活与做人,祝愿天下的母亲都幸福安康,祝愿所有人在金秋十月都有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