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管教所里有这样一个孩子,他是因为暴力伤害而被送到这里的。但是进到少年管教所之后,他仍旧恶习不改,不服从教官指令,因为一点小事就会怒不可遏,举着桌子椅子乱扔,每当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动用很多工作人员来控制住他。
当儿童精神科医生宫口幸治前往管教所去出诊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孩子又瘦又小,看上去也很老实。当他拿出经常测试病人的REY复杂图形让这个孩子临摹时候,这个孩子临摹出的图形让宫口幸治终生难忘。
经过这个孩子的临摹,原本的图形完全是扭曲变形的,说明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可能是扭曲的。视觉能力差到这种地步,有可能听觉能力也很差,那就有可能他听不懂成人说的话,或者就算听到了也是扭曲的。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在少年们犯罪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有这样那样的障碍,所以导致他犯罪,但实际上,如果我们在早期时间就发现孩子的问题,尽早帮助孩子去治疗对应的障碍问题,是不是就可以预防这些少年走进犯罪的深渊呢?
《少年与恶的距离》作者是儿童精神科医生,由于工作原因接触过不少未成年犯罪的孩子。通过和这些孩子深入交流,他猝然得知这些孩子惊人的共通点——不会均分蛋糕、不会临摹简单图形、不会加减乘除、看不懂汉字。这些孩子在小学阶段就不断通过“问题行为”发出“求助信号”。
作者多年总结的经过验证的简单方法(每天5分钟,就能完成不会伤害孩子心灵的“认知功能强化训练”),可以切实帮助“边缘智力”的孩子学会反省,减少未成年犯罪的概率,对社会关切的焦点问题极具现实意义。
在很多人眼中,被送进少管所的孩子都无法无天,顽劣至极,他们走上社会也不会为社会带来任何贡献。确实,曾经被少年管教所收容过的孩子再次被送进去的概率不低,他们长大后也有很大比例的人进监狱,还有一些人会成为惯犯。那么这些孩子难道就无药可救?
儿童精神科医生宫口幸治在初到少管所的时候翻阅收容的孩子资料,并且在和他们面谈后发现,虽然这些孩子言谈举止有些粗暴,可是他们共同的特征是:不会简单的计算加减法、不会读汉字、不会临摹简单图形、复述短句子有困难。
因此导致他们学习跟不上,还会经常误解别人说的话,不会判断周围情况,不擅长于人交往或者遭受霸凌,而这些也是他们犯罪的原因。
传统观点认为预防未成年犯罪,一方面要加强德育教育,引导孩子树立正确价值观;另一方面推崇赞美教育,增强孩子的自信心。然而传统方式却有严重的不足。它只强调德育,“智”的不足则被忽略了。
现在大家普遍接受的“智力障碍”指的是智商低于70分的人群,这个定义其实是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才提出的。如今,智商介于70~84之间属于“边缘智力”。如果按照这一标准,“边缘智力”及以下的群体占到人口总数约16%。轻度智力障碍与正常人不好区分,自然也就更容易被忽视。“轻度”这个词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不太需要支持,他们自己也愿意装作普通人,拒绝接受帮助,直到某一天出了什么问题,才成了让人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认知功能底下。比如视觉能力低下的孩子就会总觉得对方嘲笑自己,瞪着自己之类的,导致被害感越来越严重。同样,听觉能力低下也会把别人的自言自语误解为在说坏话。因为视觉和听觉出现偏差,进而导致整理信息的方式都是错的,为了不让老师或家长批评自己,所以就假装弄懂了。但这样一来,就导致别人会认为这孩子瞎胡闹,不爱学习,爱撒谎等等。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问题学生”。
那么要想帮助这类孩子,首先就要确认他们的视觉能力和听觉能力有没有问题,然后有针对性的帮助他们先提高认知能力,再来矫正他们的行为。
翻看这些犯罪少年们的资料会发现,前面所提到的很多特征,其实在小学二年级前后就开始陆续出现了。导致这些问题的深层原因可能是智力障碍和发育障碍等孩子本身的问题,也可能是家庭内部养育不当或虐待等环境方面的问题。
有些孩子出现问题,被同学鄙视,霸凌,或被老师、家长视为“不听话的孩子”,却没有人注重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最后导致问题越来越严重。子女往往得不到应有的父母之爱,遭受疏远、冷漠或怨恨,伤害了他们幼小的心灵,从而形成病态性格。
家庭教育一切教育的基础,为人父母要以极大的耐心去倾听孩子的烦恼,化解他们的忧虑,了解他们的智慧发育状态,发现问题及时的去陪伴与协助治疗。
《少年法庭》中有一句台词:“少年是无法独自长大的,处罚的是少年,但是处分的重担监护人们也必须共同承担。”少年就是少年,不管外表有多么的成熟,他们始终不是成年人,仅仅依靠处罚,是无法实现心灵的救赎。
从教育、司法、社会,乃至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伸出手去解救深渊中的孩子,让《少年与恶的距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