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文:麦风玄
八月的骄阳刺痛人们的心,大街上的小车速速行驶着,时不时一辆看不懂的车牌,从尾气里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感觉整个车子快要燃烧起来。而在酒店室内像是在过大冬天,男士穿着西装打领带,女士一般披着厚厚的披肩。
伴随着空调的白烟喷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裤,红色西装外套里面配着一条白色花纹衬衫的年轻女人,踏着叮当叮当响的高跟鞋站在舞台上。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内容,左看看右看看。
“高璇,你的准备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你赶快把手头上的工作弄好然后下来帮我弄一下插排”。距离舞台两米远,右边方桌子旁边的陆小姐带着焦急的语气说。
“好,我马上来”。高璇一声答应着,连忙踏着高跟鞋,跑了下来。虽然高璇知道,只要音响那边接一个插排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也不能够责备陆小姐,因为她是会议的主办方,也是高璇的临时上头负责人,而作为工作人员的高璇只能够服从或者是帮他们做好一切,当然这也是高璇的分内工作,因为她待会自己也要用到电源。
会议如期举行,会议上,参加会议的人西装革履,女士们也都穿得非常典雅端庄,好像是要赴一场盛大的约会一样,当然这只是普通的会议现场,在三星酒店里面举行。但是不管是在多少星的酒店里面举行,高璇知道,自己都要认真完成工作,因为这是她的本职,终于下了会,大家都互相寒暄,而高璇踏着高跟鞋,慢慢地走出会场,整个人显得身心疲累,不想再说一句话。
会场一片喧嚷,大家都在互相交换名片,好在以后有更多的联系机会或者是合作关系,但是高璇顾不了那么多,她跟主办方的陆小姐说了一声之后只想快点回家,背着自己吃饭的家伙,直径地下了扶手电梯。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面,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灯,习惯性摸着放在客厅的椅子,把书包一放,重重的书包链触碰到椅子的钢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当她打开灯的时候有一点点刺眼,她稍微闭上眼睛,连忙拖着自己的拖鞋,把鞋子还有丝袜脱掉之后,像没有骨头的人直接趴到床上。最幸福的时刻到来了,高璇心里想着。
二十岁的高璇,只身一人来到大城市要谋求一份职位,但是找来找去,一般的公司都不要,因为学历实在是太低了,只有高中学历,社会上就是这样,一定要看到那张金灿灿的字条,上面写着本科或者是博士甚至是留学生,他们才会嬉皮笑脸的问他们的经验和想法,而如果看到一般的学历便充耳不闻,连打声招呼都不允许。
不要怪社会太现实,而是自己没有争取,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钱的爸妈把孩子送到国外,哪怕是没有真正的学习,也能够称得上是留学生或海归,但高璇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子女,父母一辈子都在农村里面,靠着农活过日子。同时要在家里帮忙做农作物的高璇,不想一辈子就跟着父母这样子过,她想要逃出他们的魔掌,哪怕是没有太高的学历,她也一直向往大城市,在她跑出来的当天,向自己发誓,哪怕是在外面风餐露宿,也要取得一点成绩再回家。
偶尔在外面受了苦,也会想着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但高璇没有想过要回到家里,而是咬紧牙关,一定要挺过去。也是因为父母支持,她才能够走出来或者说到这个阶段。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在另外一个镇在厂里工作,而二哥也出来外面打拼。
自己因为学历的问题,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在报纸上面看到了一个学习技能的信息。如果能够坚持学半年,一个月就能够争取6000块的工资,这时高璇擦亮眼睛,拿着这张报纸好像是吃了兴奋药一样,她觉得自己能够吃苦,可以坚持下来,但是看到后面的学费,她像是蔫了的野花,半年需要12000的学费,高璇想着,这1万多块钱要从哪里去拿,哪里去借呢?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最重要的是,里面写着没有限制学历,年龄只要满十八周岁就可以学。
晚上睡觉的时候,高璇捧着这张报纸发着呆,望着天花板想要跟爸爸妈妈说,可是爸妈怎么可能有钱支持她学习这项技能?她想着跟大哥借一点,或者是给二哥先借一点,等以后赚了钱再还给他们,可想来想去,大哥也没有赚到多少钱,而且积攒一点钱是用来娶媳妇的,而二哥把一些钱投入到厂里,现在事业才正在慢慢起步。“到底该怎么办呢?”高璇一边哭着,一边嘴里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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