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当我在这个城市第一次通宵未眠;当五一的第一缕曙光布满房间,那时我正在向海的阳台边遥望远方,偶有一阵海风吹来,头顶的大鸟如五雷轰顶般轰鸣而过,身着短T的我不禁抱紧双臂,鸡皮疙瘩在全身立起。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非常在意同样在这个城市打拼的故事。无论是虚构的《天堂向左、深圳向右》,还是陈楚生、凤凰传奇酒吧驻唱的故事,亦或是某手机打出广告标语的——做深圳最好的手机;关于这座城市里好的坏的故事,我都安心倾听。
然,当我行走在路上,坐在地铁里,我却分明感到这座城市与我无关,又与我有关。深圳公益广告打出大字样的标语:来了就是深圳人。然而我也常常在不同地方看到地产商打出的标语:买了就是深圳人。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里,或许只能听见自己在日记里哭泣。当我与远方的亲人相隔千里,我才真正体会为什么陈楚生会在曲中吟唱“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当距离变远,我开始敬佩那些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感情,更羡慕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痴情。
当我工作敲定在西乡,发现我离同样在这个城市里的表哥之间都隔着两三小时的车程的时候,才真正感到累觉不爱。习惯一两周去一趟那里,在仅有的一天空闲里,我们聊生活聊近况聊未来,然后每一次曲终人散,我返回西乡,在深夜里到达,分明感觉到整个身心都疲惫不堪。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当地铁停靠在布吉、在五和,我走出地铁口,感觉到空气中沉闷的气息,像是我走过的每一个大城市,唯独不像饶城不像抚城。一个月前重新坐上火车来往这个城市,在上饶火车站邂逅同样在这个城市打拼的同学,当她豪迈地说出“我爱深圳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的内心到底是艳羡还是诧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每一个城市都有它的故事,都有生活其中的那些人们的故事。然而,同样的故事,哪怕同样是绝望,北京、北京,可能是那种发动机轰鸣、金属敲击般歇斯底里的嘶喊,而深圳却注定是“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一遍遍循环往复的浅吟低唱,爱恨交织!
—END—
本文作于2015年5月毕业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