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进三出,只为保护亲朋不被欺负

猛子生于农村,长于农村,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不只是他,村里绝大多数人往上数三辈,都是这个活法。

猛子的父母老实巴交,在那个靠土里扒食儿的年代,这样的人肯定会被欺负。当时的社会背景很是混乱,劳动力很多,无业人员也很多,主要的收入就靠那一亩三分地,所以,土地就显得异常珍贵。每到分地时,几乎各个村里都会出现争吵,更有甚者会出现械斗,伤者各负其责。也许几代人积攒的那点儿血性全部传给了猛子,他不像父母及以上几代人那么逆来顺受,但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欺负别人,颇有正义感,年龄不相上下的人都喜欢跟他一起玩。

那时候几乎每个村里都会有村霸,要么身强力壮战力强,要么兄弟多打架靠一帮,这些人都是恃强凌弱,能得便宜不能吃亏的主儿。田地多占别人一垄,宅基地多吃别人一尺,都是他们常干并引以为豪的事儿。不巧的是,猛子的邻居就是这样的一号人,自己身强力壮不说,还有六个同样身形的兄弟。村里人表面上对他们恭恭敬敬,背地里都叫他们“七狼”。古有杨家将七郎八虎闯幽州,人家那是保家卫国,体现的是忠心,当的是猛将;村里却有“七狼”祸害相邻,表露的是自私,当的是流氓。猛子的邻居,“七狼”之中的第三狼,要盖新屋,院墙的地基往猛子家吃了一尺多宽。猛子他爹去和他理论,被他们的蛮横无理惹毛了动起手来,七狼兄弟七个齐上阵,把猛子他爹打得够呛,满身是血,胳膊也骨折了。当时那几天猛子去给他舅帮忙收粮食,不在家。等到猛子回家,三狼家的新屋已然建成,还有简单的门楼,朱红的大门。还惊讶邻居挺有钱,弄这么好一进院子!看到他爹身上的伤疤,还有胳膊上的夹板,还没等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愤怒已经让他的头上青筋暴露,转身去厨灶间拿了劈柴的斧头就奔向隔壁。

他用斧头把三狼鲜艳的大门砍得稀巴烂,钻过去就朝在堂屋门口缩头缩脑的三狼奔去,三狼看见他进来,急忙关门,但来不及了,被猛子一脚蹬开,抡起斧头就砍。三狼举手招架,血肉之躯怎能抵挡锋利的斧头,再加上猛子正在气头上,力气不知比平时大了几分。顿时,三狼的右手和左手的两根手指就断了,断的非常利索,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吓得三狼魂飞魄散,一边尖叫着“杀人了杀人了”,一边蜷缩在地上承受着猛子一脚又一脚狠踢。其实,这个时候与三狼交近的人已经通知了三狼的兄弟,而且人也已经来到门外。但看到气势汹汹手拿斧头浑身是血的猛子,他们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在场的人回忆,那个时候的猛子,犹如从百万雄师中杀出来的战神,那气场咄咄不可侵犯。猛子打累了,捡起三郎的残指,一步一歪的走出来,把残指扔向大门后一直吠叫的大黑狗,斧头扛在肩上,看大黑狗咯嘣咯嘣的吃完,打开大门,从人群自动闪开的路上回家。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走到人群尽头,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我等下去自首,以后谁要再敢欺负我的家人,等我出来,他的下场比这还惨!我不欺负人,但谁也别想欺负我!

这边,在警车的呜呜声中,猛子拜别父母,伸出双手让铐上,随着急促的警报声,绝尘而去。另一边,三郎的兄弟七手八脚的把三狼扶上车,急驰着奔向医院。因故意伤害罪,猛子被判入狱八年。在医院,三狼的媳妇儿上演了一出闹剧,加剧了两家的矛盾。等把三狼安顿好,三郎的媳妇儿看几个兄弟都在场,不无挖苦地说,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平时都挺厉害,关键时刻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别人打都不敢出手,能耐都哪去了?现在好了,我们当家的成了残疾,这可怎么过啊?一句话激起了其他六个人的血性,等他们回家,不但没有将院子改回来,还把猛子的家一通砸,猛子的父母迫于无奈,简单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在村东头的地边上搭了个窝棚,再没回过老院。其实,猛子还有一个哥哥,不过这个哥哥全部继承了几代人的老实本分和逆来顺受,即便看着自己兄弟被判入狱,看着自己父母被逼迫离家,也没敢有所动作。

猛子在狱里因表现好减刑两年,去时二十冒头儿,归来也不到三十岁。在里面因为他的血性,也没有吃多少苦,还结交了几个同病相怜的兄弟。出狱的那天是同村关系很好的发小去接的他,简单吃了饭,也了解到这几年家里的变化,他难受的把拳头握的咯啪响。为了防止七狼他们欺负发小,离村头还远他就下了车,让发小先回家。他先到父母的窝棚看了下,进门就给父母跪下了,说儿子不孝,让爹娘受这委屈。磕了仨头站起来,三个人抱成一团哭了一阵,母亲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嘴里一直嘟囔着,瘦了,瘦了,我儿瘦了,这是吃了多少苦啊。哥哥知道猛子回来了,买了酒菜来到窝棚,爷儿仨吃喝一顿。猛子他爹说,咱斗不过人家,出来了就好好找个营生干吧,挣了钱我托人给你说房媳妇儿,怎么着都是一辈子,争来斗去的干啥,咱以后不惹他们,绕着他们走总行吧!大哥点头,嗯嗯!猛子沉默不语!喝完酒,吃完饭,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把田野里的庄稼照的绿的可人。猛子和大哥享受着夜的静谧和夜风缓缓的吹拂,他把大哥送到家,给大哥说,哥,爹娘以后就靠你照顾了,你老老实实做人就行了,别的事有我!大哥听出点儿什么,借着酒劲儿说,兄弟,我也不想被人一辈子这么欺负,我和你一块儿去!猛子按住大哥的胳膊,出了事咱爹娘咋办,嫂子咋办,我侄子咋办,咱俩得留一个照顾他们。说完转身就走了。

然后猛子去了老屋,看了看自己从小长大的院子一片狼藉,因多年没人居住,院子里的杂草荣了又枯,枯了再长,已经没有下脚的空,他也就没有进去。这个时候隔壁的三狼家灯火通明,兄弟几个知道猛子出来了,正在低声商量对策。此时,院里的大门不合时宜的被啪啪拍响了。

三狼中气十足的问,谁?

我!声音低沉,穿透力却很强。

屋内几个人炸了锅了,坏了,这小子自己找上门来了……

怕什么,只要咱们兄弟齐心,还怕挣斗不了他一个毛孩子?去开门!猛子在他们心中依然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话虽这样说,三狼去开门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两股战战,6年面前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走到门口,他屏住呼吸,迟迟没有开门,知道门再一次被敲响,他才心一横把们打开。啥时候回来的,猛子兄弟?他战战兢兢的打招呼,最后还不忘多说了四个字。

今儿刚回来!回答简捷了当。

有事儿?请屋里说。三狼依然不敢造次。

猛子就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去,三狼的其他六个兄弟都忙不迭的站起来,看到猛子阴冷的眼神儿,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猛子回来了?

猛子没吭气儿,一屁股坐在紧靠角落的凳子上。这是他在jian狱里学的,防止他们兄弟几个围殴。

兄弟这回来了有啥打算?大狼试探着问。

没啥打算。语气冰冷,一听就不是善茬儿。

那以后总得吃、穿、住吧,实在不行,就先住我老屋,虽然长时间没住过,但里面还干净。二狼又假惺惺地说。

其实里面的日子也还不错,吃喝不愁,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挺好!猛子貌似满不在乎的说,但其他几个人却听出了阵阵寒意。

这样吧兄弟,明天咱哥儿几个起个头儿,把你家这老屋给翻盖一下,再把叔和婶儿接来,还是一家人住一起舒坦。三狼表现出了诚恳。

那占我家的那一尺宽宅子咋说?太窄了住着不舒坦!猛子有意刺激他们。

六兄弟纷纷看向老三,三狼一咬牙,拆!明儿我就把院子拆了重盖!

看他们态度还算诚恳,猛子心中的恨意还未完全消失,当年我说过,我不欺负人,但谁他M也别欺负我,你们没听见吗?

几兄弟忙不迭的道歉,当年气盛,多有得罪,还望兄弟多包涵!

猛子听了还算顺耳,那就照你们说的办!说完起身就走。

其实,这几个兄弟早就看出来猛子来者不善,演的是缓兵之计。看猛子起身走出堂屋门口,年轻气盛的七狼抄起门后的顶门杠子就挥了过去。他们以为下黑手能治住猛子,但这狱中的六年猛子也没闲着,跟他那几个兄弟在里面天天练,虽然看起来瘦,但浑身都是精肉。听到身后棍棒舞动的风声,猛子一下腰就往回探身,一脚踢起门口闪亮的砍柴刀,顺手接住就往上撩。其实,进门之前他就看见了月光下的这把刀,放在这里是七狼兄弟准备对付他的。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由于七狼打人身子前倾,猛子的刀尖由下往上,没有划中七狼的身体,却一刀砍中了七狼的下巴。力度不是太大,刀卡在七狼下巴的骨头里,痛的七狼大喊大叫。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其他六兄弟看到倒在血泊中七狼顿时没了打斗的欲望,纷纷呼救。猛子用脚踩着血泊里的七狼,转动刀柄取下砍刀,背后下黑手,小人,我再说一遍,别欺负我和我的家人!

虽然猛子又进去了,除三狼和七狼外的其他兄弟可能有意化解矛盾,说出了实际情况,案件定性为防卫过当,猛子被判两年。这次七狼兄弟吓破了胆,知道猛子是敢杀人的。见了猛子的父母和哥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牛气冲天,有时候甚至主动打招呼。不少村民见到后都在背后议论,这七兄弟也就是贪生怕死的主儿,真遇到厉害的角儿也不敢造次。一传十,十传百,有不少被他们长期欺压的老实人也学会了反抗,虽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敢跟七狼兄弟抗衡的人越来越多,弄得他们很没面子。七狼兄弟一商量,还得找几个厉害的人狠狠地治一下,杀一儆百。但出现现在的情况,主要就是因为猛子,不然其他人也不敢这样。为保住他们的村霸地位,还是决定对和猛子关系好的人下手。于是,他们对猛子的家人又变的横眉冷对,甚至对和猛子交好的人故意出言不逊,拨弄是非。

一次,五郎故意挑起争端,欺负接猛子出狱回家的发小。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那个发小拼死抵抗,换来的却是更严重的击打。正好猛子的大哥路过,可能觉得前一段时间七狼兄弟们对他还行,就上前劝架。谁知道七狼出口伤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你有那不成器的弟弟就变得不知死活了。猛子的哥哥也被激怒了,弟弟是他心灵的支柱,岂能容他人亵渎?再说了,上次他也是真的想和弟弟一块儿去。于是壮起胆子回了句,不要觉得你们在村里横行霸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要记得恶有恶报!几兄弟一看一向老实巴交的人都敢跟自己叫板了,不由怒火中烧,二狼上前,一脚就把他踢倒了,几个人又对他拳打脚踢,直打的猛子他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方才罢休。

猛子他哥肋骨被踢断一根,身上还有很多淤青,养了好长时间才能下地活动。这边七狼兄弟没事儿了就在一块儿商量,等猛子出来怎么整治他。

两年时间转瞬即过,监狱围墙的大门打开了,猛子空着两手晃晃荡荡地走出来。哥哥和发小早就在等着他了两人怕他知道那件事再去找他们打架,商定好对那件事闭口不提。换上哥哥带来的新衣服,三人去饭店买了点酒菜就坐上发小借来的三轮车回家了。到家后爹娘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嘱咐他以后不要再干傻事了,猛子点头应承。菜过五味酒至半酣,发小突然哭了起来,尽管猛子他哥使劲儿用脚踩他,猛子的爹娘一个劲儿的使眼神儿,还是没有让发小止住哭声。或许受的委屈太多了,积压在心底,今天喝酒喝多了就想发泄一下;或许是真的喝多了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猛子忙问怎么了。

他哥赶紧打圆场,前几天他媳妇儿和咱婶儿吵架了,他憋屈的慌。

猛子刚才看到了父母和哥哥的动作,哥哥这话说完,他又看到爹娘如释重负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事儿,是不是我不在家这两年那七个王八羔子又欺负你们了?

还没等哥哥说话,发小就挺着发硬的舌头,含混不清地说,把你哥肋马骨打断一根,我们俩好长时间起不来床……呜呜

看猛子一副愤怒的表情,哥哥忙说,都过去了兄弟,以后咱好好过日子,你在家他们也不敢欺负咱了,就这样吧,啊?

爹娘也在一旁安抚,好好的吧孩子,我们年龄这么大了,万一你再有个闪失,我们可怎么活啊?

本来怒气冲天的猛子听了爹娘的话又渐渐平息了怒火,决定还是好好过日子,即便不能找到媳妇儿,爹娘还是要好好孝敬的。

世界上有一种人真的是不知廉耻,更不知天高地厚,七狼兄弟就是这样的人。或许是嚣张跋扈惯了,或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猛子下地干活,正好撞见溜达的六狼在遛狗。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六狼却恬不知耻的发腔了,这不是猛子兄弟吗,出来了?

猛子不知其义,正要回话,六狼却并没有住口,号子里的生活好过吧?这次出来要把老屋翻盖一下吧?

盖!猛子听了冷冷地回了一个字。

如果六狼能听出危险,那天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大事。那我三哥还得改院墙啊,哈哈…

别欺人太甚!猛子还记着爹娘的恳求。

看猛子无动于衷,六狼更加得意忘形,推了一把猛子,加了三个字儿——熊样儿!

猛子没想跟他计较,不成想六狼的那条狗跟着主人也学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看主人推了一把,它呜一声就扑过来了,猛子抡起锄头砸在狗的后腰。农村出来的朋友都知道,狗是铜头铁脖子,腰里挨不了一勺子。转眼间,一条威猛的大狼狗就瘫痪在地嗷嚎着。三狼最喜欢这狗,哪能受这气!你这个劳改犯,竟然打坏了我的狗,我弄死你!说着就挥拳打了过来。

猛子不接招不行了,看对方来势汹汹,舞动锄头就上了。自古以来,就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六狼的拳头还没到,胸口上就被锄头狠狠地顶了一下。痛的他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猛子头也不回的下地干活了。

有好事者把信息传给了其他六个兄弟,猛子刚到地头,七狼兄弟们就拿着家伙事儿追到了。猛子,你他娘的牢还没有坐够,老子今天弄死你!说话的是七狼,上次吃了亏,这次老样子要找回来。

我不想打架,是你们逼我的,谁死谁伤还不一定呢,来吧!猛子把锄头一横。

七狼拿根粪叉,朝着猛子就扎了过来。猛子拿锄头一挡,顺势又拉了回来,锄头朝着七狼的头就招呼上了,七狼见势不妙,头一偏想躲过去。头是躲过去了,不行的是耳朵被锄头砍掉了。捂着头退出战场。

一直没出过手的二狼看弟弟受了伤,没等七狼退出来就甩过来一把菜刀,正中猛子左边肩胛。猛子一急,一把把刀拔了出来,血说着伤口躺了一身。猛子持刀在手,直奔着二狼砍去,吓得二狼转身就跑,其他几个兄弟也吓坏了。他们平时也就抱团打打架,欺负欺负老实人,真动起刀来也就怂了。幸好周边干活的人匆匆赶过去拦猛子,二狼前面跑,猛子后面追,再后面是五六个追猛子的好心村民,他们不想这么一个好人再进去了。

二狼前面跑着还不时回头看,被田埂绊倒了,几乎与此同时,猛子也因为失血过多,往前踉跄几步趴倒了,手中的刀不偏不倚,砍中了二狼脚筋。后面赶来的村民忙不迭的把他们包括掉耳朵的七狼送进医院。以前打架都是各负其责,每家都花了不少钱。住院期间,民警同志也来调查了,说等伤好了都去派出所。

村长看他们两家一直争来斗去的也不好,哪天真闹出人命了自己也兜不住。再说了,七狼兄弟也为害村里很多年,该治治了。大半个月后,村长带着两家兄弟,浩浩荡荡地去了派出所。派出所所长一改往日亲民的微笑,威严的在那一坐,直接质问一群人,谁先挑头闹事儿的?你们整天打来打去的直接影响到我们乡的治安和形象,这次一定严惩不怠,先关进禁闭室,一个个铐给我在板凳上反省!这边干警把人带走,这边所长就训起了村长。你这村长怎么当的,村民怎么管的,你们这是械斗,还三个人受伤,出了事谁负责?村长知道所长的脾气,以前经常一起开会,都熟悉,知道他在气头上。等会儿我去让他们和解,还得借您的威望把那几个村霸治住,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估摸着8个人被铐的差不多了,村长就一步一踱的去了。进了禁闭室,村长就说,怎么样啊,都想好没有,是一直在这铐着,还是握手言和,还是去蹲号子?几个人都闷声不吭。见几个人都不说话,他又不无得意地说,按说你们这是持械斗殴,还伤了人,无论伸手没伸手,都要判刑的,我泼出这张老脸,给你们求情半天,嘴皮都快磨破了,才给你们争取个宽大处理。若是想回家呢,就老老实实握手言和,以后不得再斗,如若变卦,罪加一等,这都有案底的;若是不肯呢,那就按国家刑法来,这个猛子知道,至少也得个三年两载的,里面的滋味儿好不好,猛子是过来人,你们几个想如果想进去尝尝的话,今天就当我放了个屁。说完给猛子使个眼神儿,猛子多聪明个人儿,忙说,村长,我同意言和,我不想再进去了,不是人待的地方!

其他兄弟七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刀真枪的干咱没那个胆魄,也没那个实力,人虽多,但每次都被人重伤,三狼和七狼还成了残疾,不如就此罢手,两不相伤吧。还别说,兄弟几个不光打架心齐,用眼神交流也没得说,纷纷表示同意。村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提前写好的和解协议书,要求他们以后不得言语挑逗、肢体冲突,更不得再打架斗殴,如有犯者,罪加一等!八人都签字画押了。谁知道村长拿了协议书转身就要走,大狼率先发问,村长,还不放我们出去?

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进进想出出,先在这铐几天吧,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这些大功臣荣归故里!

这哥几个,除了三狼因没了右手,只是把左手铐在椅子上;二狼伤了脚筋,只是被倒铐了双手,可以自由走动。其他人全部双手倒背地铐在椅子上。开始还行,时间长了,一伙人全没了来时的锐气。饿了一天也没见人送饭,纷纷喊叫,执勤的民警拿着电棍过来,凶神恶煞地说,喊什么喊,就你们饿?老子因为你们也没吃饭呢!说完打了个饱嗝,一股猪肉粉条大葱包子味儿传来,惹得几个人的肚子咕咕乱叫。民警听到后忍不住在外面偷乐,然后让人送来一筐干硬的玉米面窝头,一点咸菜,看他们一个个噎得伸长了脖子,就差背过气去了。乐得外面几个人嗤嗤直笑,忙叫人端来了米汤。说是米汤,其实就是刷锅水,故意整他们几个的。吃完喝完,给他们松了手铐,又关了一星期才放出来。

村长果然没有食言,让人开车来接他们,几个人经过这番苦难,出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

猛子为了家人不被欺负,前前后后进去了三次,最后不仅保护了家人,也重创了那些恶霸,并让他们改邪归正。8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生能有几个8年呢?为报父母养育恩,兄长护佑情,以及不离不弃的朋友情,他舍弃了8年的自由,换来了更多人幸福祥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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