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漫是流传在汤溪区域里的把地方特色融入到故事中的一种民间文学样式。汤溪,姑篾古国之遗存,它成了民众中广为流传下来的一块块无形的“活化石”。那么,我们如何来看待白话漫这种汤溪民间文学的样式呢?
第一,汤溪白话漫的创作类别:纷繁杂陈汤溪白话漫,其实就是汤溪的民间故事,因而民间故事所有的类别在汤溪白话漫里也都会有所体现。归纳一下主要有以下几类:
其一,世俗生活类
世俗生活类故事多取材于现实生活而加以虚构,是一种“世俗故事”或“写实故事”。它的现实性较强,故事或赞美勤劳、 善良、 智慧,或批评懒惰、自私、愚蠢,这些故事幽默风趣,常常运用对比的手法,表现了劳动人民的聪明和智慧,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如在汤溪白话漫“眼睛盲系列故事”里,讲到有个眼睛盲投宿一户人家,在被子的四角装上铜钱做为标记而想占为己有,这家孩子知道后,追上了眼睛盲,告诉他自己名字叫做“都来看”或者“勒子”,然后趁着天热设计下水洗澡,当眼睛盲洗完后找不到衣服,于是迫使着他要裸身高喊,使其陷入尴尬的境地,其中写道:
溪里的眼睛盲上来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于是大喊:“都来看——”,“勒子——”这一喊可好,溪里洗衣的村妇都转脸看过来了。这些村妇何曾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眼睛盲?都纷纷拿洗衣槌要打他:“真不害臊,洗澡露出‘勒子’,还说都来看!”原来汤溪人把男性生殖器俗称为“勒子”,怪不得村妇要去槌打他呢。
故事幽默风趣地现了孩子的聪明智慧,无情地嘲讽了贪小便宜的眼睛盲愚蠢,读后令人捧腹大笑。
其二,神话鬼怪类
神话传说的内容主要包括神仙鬼怪的故事,是人类童年时期的产物,文学的先河。神仙鬼是幻想类的作品,它是人类童年时期的产物,是文学的先河。在远古时代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为争取生存、提高生产能力,于是就产生了对认识自然、支配自然的积极要求。在神仙鬼怪的故事中,通常把某些现实生活中不可能的事情,当作可能实现的事情表现出来。而在这些故事中,往往都是邪不压正,以传递正能量。比如《水鬼的故事》,讲的是水鬼出世投胎,就要找个替死鬼,想骗农夫下水洗澡。而农夫知其必是水鬼,就骗水鬼来帮他来运水,水满后则又骗水鬼先下水,自己却把拆了的水车投进池塘。那水鬼以为农夫下水洗澡了,一看原来是个水车龙头,水鬼想想气不过,就把池塘里的石子都扔到农夫的田里,农夫知道这是水鬼做的好事,故意自言自语地说:“石头啊,石头啊,我不怕你,我最怕的是破草鞋,烂狗粪。”刚好被水鬼听到了。当天夜里水鬼又把所有石子都捡掉了。把田畈里的破草鞋、烂狗粪都扔到农夫的田里。农夫暗自高兴,当年他田里的庄稼长得很好。
这在古代生产力水平低下,人类在与大自然抗争中,人们渴望有个好收成,于是“水鬼”害人不成,反却成全了人,实在奇绝。所以,至今在汤溪一带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水鬼骗上岸”。此话何解?当评价某人好口才的时候后,往往就是这样说的。
其三,传奇人物类
传奇故事的来历大体上是“口口相传”的结果,内容大多在汤溪大地上出现过的为老百姓所关注的历史人物。这类故事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般老百姓做不到的事情,在故事中都能完成,从而生动地再现了他们的辉煌人生,书写了他们的人生传奇。在《白沙老爷挑石灰》的汤溪白话漫里,讲的是白沙老爷回到祖居地幽州范阳去挑石灰,却在过金华江的时候,铁扁担断了,一担石灰倒落在金华北山上,从此北山就出产石灰了。
白沙老爷卢文台,是汉成帝时期实有的历史人物。但在汤溪白话漫里,白沙老爷在当地人们的心目中人与神已经合为一体了。金华北山何以出产的石灰?人们就把这种超自然的神力合理地加在了被神化的白沙老爷身上了。
其四,自然现象类
某种有生命的或无生命的自然现象,当人类无法理解的时候,人们就借助在某种情形下,而对其特性、来源或成因得以解说。自然现象中,动物有何特性?植物来源何处?天地万物成因何在?像《女娲补天》和《精卫填海》等故事一样,汤溪白话漫里也有许多对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飞禽走兽等等这些自然现象,作了很奇特而又美丽的解释。如汤溪白话漫《马料豆的传说》中,马料豆怎么来的?马料豆的下半截豆杆为什么不生豆荚了?于是人们借助吕洞宾试探人心得以解释。而其中也寄寓着深刻的教育意义,那就是告诉人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学会知足。
不一一列举了,其实不同的标准就会有不同的分类。
第二,汤溪白话漫的创作特性:形式多样
汤溪白话漫的创作,与其他文学创作一样。在内容与形式关系中,内容决定形式,形式服从于内容。如此,也与众多的民间文学一样,社会生活的丰富性,也就决定了汤溪白话漫创作形式的多样性。所以,汤溪白话漫是在汤溪民众群体中通过自娱自乐的方式自发创作出来的,并在口头流传中产生变异为其创作形式。主要表现在:
其一,自发性和娱乐性
汤汤溪民间,是汤溪社会底层的平民自发而创造的一种“自娱自乐型”的文化。它立足于民众生产、生活的具体背景,以一种通俗活泼的形式,所自发创造出来的用以娱乐民众自我的文化形态。聚众之所,闲谈之间,如果有人把某些稀奇古怪的人事物景,以事实为依据,再去胡编乱造,夸夸其谈,瞎说一通,却是雅俗共赏,而能引得人们半信半疑,然后博得大家会心一笑,那么这就是创作了一则不错的白话漫了。在汤溪白话漫里,“兰溪毕矮的系列故事”中,兰溪毕矮往往以戏弄别人为快事,有一次他又想寻机把丁大通也戏弄一回,就投宿到了丁大通家。丁大通知道来者不善,便吩咐女儿在整理兰溪毕矮自己带来的被子时候去做了手脚,那就是在四只被角都绣上“丁大通”名号。当兰溪毕矮带着被子正想离开的时候,丁大通却故意与之引发争吵,以致被围观的人群认定这是兰溪毕矮偷被子。
像兰溪毕矮这类白话漫故事,所有的人都有可能遇上兰溪毕矮,而且也许都会有故事发生,而所发生的故事,传述者往往会自发地散布出去,从而把这类人的某些特点凸显出来。兰溪毕矮虽然机警聪敏,但是如果过于耍弄小聪明,那么迟早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一天。如此,在汤溪白话漫中人们则报之以会心的一笑,这就极大地强化了故事的娱乐性。
其二,口头性与集体性
汤溪白话漫多是用汤溪方言去构思、表现和传播的,而创作的作品基本上是汤溪人所熟悉的、在民间口头上流传下来。因此,口头性──用口头语言创作和传播是汤溪白话漫的一个主要特征。
因为用汤溪话的口头语言进行创作和传播,所以汤溪白话漫很难指出谁是作者,人人传播,人人都是作者,而作品或是一开始就是集体参与,或是流传过程中转述者也在不断地加工﹑琢磨,从而渗入其思想﹑感情﹑想象和艺术才能﹐甚至还包括那些听众所反应的意见和情趣在内,所以这种口头性必然带来了群众创作的集体性。于是,往往就是转述者的个性与广大群众口头创作的共性,在汤溪白话漫里融合一起了。比如,鬼怪的故事,在汤溪白话漫中,因为多为大家“口耳相传”、“口传心授”,所以内容情节也许就多有相似了。但是,不同地方的人还是都有自己的一些鬼怪故事的。这样我传你添枝加叶,你传他添油加醋,千千万万的传播者都是作品的作者,流传时间越长,加工修饰的机会越多,集体意识的沉淀也越厚。这样便形成了口头创作的个性与集体散发的共性相结合。张三说故事发生在张村,李四说故事发生在李庄,传述者把故事的发生地演绎为自己的所在地,以便增强故事的真实性,同时也增加了“爱其所爱,恨其所恨”的艺术效果。
其三,传承性与变异性
因社会地位所致,汤溪白话漫就没有使用文字等工具去记录、保存下来,而只能靠口头语言传播下来。自然﹐这种靠口头世代传承下来的汤溪白话漫,在形态上或内容上多少不免会有些变化。又因为口头语言的不稳定性,作品在流传过程常常因在不同的时空或不同的传播者中,这些主客观等因素而有所变异。所以,汤溪白话漫,往往类似的故事,却有不同的版本。在汤溪白话漫“移山系列的故事”中,比如《横山头的故事》、《扁担楔的故事》和《岗头山和馒头山的传说》等等,这些移山故事都需要借助超自然的力量神仙来解决,而且在当地也都颇具地方特色。但是结局移山不成,却都归咎于一个村妇,为什么不是村夫,或者是姑娘和小伙?因为在汤溪人看来,妇人往往是倒霉、倒运的,汤溪人称妇人叫做“聚人家”。什么是“聚人家”?汤溪人把结婚后的女人叫做“聚人家”,没结婚后的女孩则叫“囡”。而且,人们一般也都会按照民间故事的说辞来编造,时间往往就是“从前”或者“很久很久以前”,而所发生的往往也是,实有其人,实有其事,实有其景。但是,移山的故事在传承中又有所差异,那是人们都为了试图揭示自己所在地的这座山的来历。因此,汤溪白话漫中移山的故事往往相类似,不同的则是在移山这个母题下有不同的山而出现了异化,造成了在传承性中又有变异性。
第三,汤溪白话漫的创作方法:丰富多彩
汤溪白话漫在时空的流传中,运用通俗生动的艺术形式,表现其巨大的艺术魅力。这种艺术魅力主要体现在以联想和想象见长,以夸张为能事,善于制造悬念,充满情趣和理趣。
其一,奇特想象
汤溪白话漫就是汤溪的民间文学。作为民间文学,汤溪白话漫在联想和想象中,往往打破了自然与超自然的界限,把神界、人界和鬼界从空间上融为一体,把前世、今世和来世从时间上连而为一。如前所述的鬼怪故事和移山故事,鬼怪故事把人界和鬼界对接起来,把前世、今世和来世捆绑在一起;移山故事则把神界和人界、过去和现在联系起来,这样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力,使得汤溪白话漫让人将信将疑。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历史传奇人物,他们是人界还是神界?实在难以区分。在《白沙老爷手掌印》的故事里,说的是琅峰山的岩石上至今还留下了巨掌形印,那它是怎样形成的呢?人们借助联想和想象,于是就把白沙老爷演绎成一个超自然力的神。
其二,大胆夸张
汤溪白话漫擅长夸张,汤溪人把夸张叫做“哄”,而且民间流传着“汤溪哄,三年不哄便断种”,可见的汤溪人有多会“哄”。在《两个汤溪哄》的白话漫故事里,一个夸湖头街的萝卜长得大,而且当年那棵还不算大的萝卜,已被曹操三十六万兵马吃了三天三夜,所剩的部分还连湖头街都扛不过去!而另一个则夸说金华大桥高,有多高?曾经有个人初一从桥上掉下去,等到十五才听到一响落水声……
“汤溪哄”果然绝妙!凡人尚且如是,像眼睛盲裸身大喊,夸张手法的运用,一则显得眼睛盲之愚蠢,再则表现孩子戏弄手段之高超;而神人自然更不消说了,神仙居然可以把山挑走,白沙老爷的手掌却能深深地印在岩石里,以表现神力之巨大。而这些夸张手法的运用,更能表现汤溪白话漫娱乐性的特点。
其三,制造悬念
汤溪白话漫之所以广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善于制造悬念。因为制造悬念,使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波澜壮阔,这样人们就爱听汤溪白话漫。那么,汤溪白话漫如何来制造悬念呢?通常使用这样一些手法:
一是结局不要过早点明。因为听众还没进入状态,如果就把结局预先就说了出来,感觉索然无味了。在《尼姑救人惹是非》的汤溪白话漫里,讲到尼姑救上了自己醉酒的父亲,直到最后才点明了与醉汉的关系,是非也才清楚。
试问,如果故事过早就把在尼姑庵过夜的醉汉身份点明了,听众也就觉得留宿应该的,因为“醉汉妻弟尼姑舅”,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二是故事情节有序开展。故事情节不能发展太快(当然也不能太慢),在故事推进中要不时地去卖关子,让听众着急地问“然后呢”?在汤溪白话漫《银娘智断御鹤案》里,随着情节的推进,相信听众会不断的发问:白鹤糟蹋粮食怎么办?禅寺和尚的小狼崽咬死曹阁老家的御赐仙鹤,又会是如何?而知府的断案也是在意料之中,便判定“野狼咬死白鹤,寺院该赔曹阁老”;正当人们想着寺院和尚该怎么办呢的时候?意料之外则出现了,有个七、八岁的癞头小女孩出台了。此时,人们不禁又要发问:这么一个癞头小女孩有多大能耐?最后关子卖完了,才道出这个小女孩原来就是后来入选坤宁宫的娘娘——银娘。
三是满足好奇心的驱使。让好奇心造成悬疑,不揭开结局就感觉难受。在汤溪白话漫《长年智斗财主》里,说的是一个壮汉到财主家来做长年,长年提出的三个条件,他们就立下了契约。听着这样的故事,人们往往会受好奇心的驱使,而心存悬疑:立了契约会是如何呢?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感觉就是难受,但随着契约条款的逐项呈现,这才是疑豫消除,悬念顿解,原来长年智慧超群,把一个心狠手辣的财主戏弄一番,着实令人解气!
也不一一例举了,汤溪白话漫不同的内容,采用不同的制造悬念法还很多,那就留待听众自己去细细品味吧。
其四,饶有趣味
汤溪白话漫充满情趣和理趣,而重在“因事缘情”,把“情趣”融入叙述之中,而又在叙述中寓理于叙,把阐释的道理不着痕迹地蕴含于其中,这样通俗易懂,便于人们理解和接受。如前文所述多有实例,像《眼睛盲的故事》和《兰溪毕矮的故事》,都有在被子上做手脚的类似情节,但爱憎情趣则截然不同,眼睛盲在被子上做手脚,引起人们对贪小便宜人的憎恨;丁大通在被子上做手脚,却对爱耍弄小聪明的兰溪毕矮是无情的嘲讽。同样,像《吊死鬼的故事》和《水鬼的故事》,则表明了“邪不压正”,饶有趣味,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们明了事理,长了智慧,充满“理趣”。再比如《美女画出活人》的故事,说的是有位主顾从后生手上买回了一幅美女画,后来被画中美女指点迷津后,从此也使其安分守己做人。
听完故事,你会拍案叫好。好在哪里?好在这则白话漫做足了“叙”,在叙写 “美女画出活人”的时候,已是把情溢满其中。而情之所至,则让理隐含于内。怎知美女画出活人?其实那主顾识得此画后,执意买回,料必也是色男,虽然老婆固为淫女,但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原来这就是警示人们,做人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心怀鬼胎。
第四,汤溪白话漫的创作原则:艺术真实
与民间文学一样,汤溪白话漫也深深植根于现实生活中。“白话漫”,顾名思义,创作的作品运用的就是人们口头的“白话”;“漫”,按新华字典上的解释:没有限制,没有约束,随意。与漫画这种艺术一样,“漫画”就是包含着“随意”画的意思,而“白话漫”就是用口头白话“随意”地说。但汤溪白话漫,只能说在艺术上可以“随意”发挥,但前提必须是以事实为依据,追求艺术真实,而所遵循的就是汤溪民众俗说的,“白话无漫,全靠硬撑”这一特征为其创作原则。在《厚大拜年》这则汤溪白话漫里,“拜年拜到六月十四,还是上半年节气”,这句口头禅何以一直流传于今?重要的还在于其真实性。既指名道姓,又出具村庄所在,当地人自然了如指掌。
所以,“白话无漫”就是这样告诉人们,口头白话创作不得随意!因为创作出来的白话漫“全靠硬撑”。何谓“硬撑”?在汤溪人看来,一是一,二是二,真实才是“硬撑”。也就是说,汤溪白话漫如果失去了真实,就由不得人去任性了。
但是,汤溪白话漫却如同散文一样,散文贵散又忌散。那么,汤溪白话漫则是“贵漫又忌漫”。在汤溪,如果有人说:“你这人太会漫”、“你再漫吧”……这里的“漫”意思相当于“编”。所以,汤溪白话漫就是要会“漫”,也就是说会“编”。因为是“漫”,所以要“漫”得自圆其说,但有些时候如果深究起来,也许难免留有漏洞。比如《眼睛盲的故事》,其实现实中的汤溪眼睛盲获得信息比谁都灵通,他岂有不知“勒子”之说?而宁有让自己赤裸着身子在高喊之理?又如《长年智斗财主》,长年提出的三个条件,如此含义模糊的语言怎会写进契约里?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有时故意留下纰漏,使得汤溪白话漫更具讽刺意义。否则,大家试想,如果只剩下了真实,那汤溪白话漫岂不成了“汤溪新闻”?
所以,“白话无漫,全靠硬撑”,艺术而又辩证地道出了汤溪白话漫的真谛,它是创作中的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完美地结合。
综上所述,“汤溪白话漫”这个术语,我们如何来界定?这也曾经引起争议,更有过异议,而问题的焦点就在一个“漫”字上。但我认为,作为汤溪民间文学的一种样式“汤溪白话漫”,“漫”这个字,其使用应该是贴切的,一是与“漫画”这种艺术样式的术语相统一,二是“漫”的字义与“汤溪白话漫”的表意相符合,如此等等。
那么,有了“汤溪白话漫”,又该如何来阐述这个术语呢?从字面用语的意思来看,汤溪白话漫,就是汤溪民众用口头“白话”去“随意”说。简而言之,汤溪白话漫则是汤溪的民间故事。概而言之,汤溪白话漫是在汤溪民众群体中通过自娱自乐的方式自发创作出来的,并在口头流传中产生变异为其创作形式,体现了以联想和想象为见长,以夸张为能事,善于制造悬念,充满情趣和理趣等多样化纷呈为其创作方法,艺术真实所遵循着“白话无漫,全靠硬撑”这一特征为其创作原则,把地方特色融入到故事中的一种民间文学样式。
自然,“汤溪白话漫”是汤溪文化的精髓,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则更期待着我们去传承、去挖掘、去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