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孤独。一半吹鼓的那种,一半天生的那种,但无论是哪种都填补不了我的空荡,只是在蒸熟的白肉上撒盐上料,让我的孤寂看起来色香味无一不具,但我也就是到白肉为止了,咬起来干涩生硬,除了我没有人能体会这道肉个中肥腻。
这情绪其实挺没道理的,这土路是自己选的,瞧不上后人泥道也轻蔑了旁人砖瓦,可自己也走不大顺畅,幻想相伴湿润泥泞的蛙声和大道上的脚印。结果反倒是自己走的犹犹豫豫,踽踽缩缩。
是了,最可怕的是我什么也瞧不上,包括自己;什么也不甚想要,包括自己,对于所感兴趣的不能报以十乘热忱,就是想学钱钟书先生来一句尖刻精妙的譬喻自嘲都才学浅疏。
是了,就像个明白的凡人,托梦了造物主半分神智,所以不能糊涂着浑浑噩噩,只能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