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板子的安婴,足足休养了半个月,屁股才好彻底。这不才刚好,又被这坑人的师父使唤干活了。
“阿婴小徒弟啊,你看师父院子里种的药材有些干枯了,去,去帮师父浇点水去。”聂政飞在药房里埋头整理药材,对安婴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愧疚。
“臭老头子,要去你自己去。哼。”安婴气得又跑回了房间。被无缘无故挨了板子后,安婴决定不再叫他师父了。这么坑人的师父她才不要呢。
直到傍晚,饿得不行的安婴才出房间找吃的。
“这老头今晚怎么没有叫我吃饭?哼,一定是又偷吃什么好吃的了。老头,老头,臭老头。睡了?”安婴叫唤了几声,都无人回应她,挠了挠就去推开聂政飞的房门。
“老头。”叫唤了一声,房间无人,药房无人,四处无人。
大半夜的,这臭老头跑哪里去了?安婴坐在院子里闷闷地发呆。“呼啦”,一张纸条掉落在了安婴面前。安婴捡起,看了看,这写的什么鬼,不认识,随手就给扔到了一边去了。
“咕噜咕噜”安婴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再看了看除了药材还是药材的院子,决定出门找吃的。
四处转悠,这哪跟哪啊?
哎呦,痛死我了,在路上放那么大一块大石头想撞死人啊,安婴气得一脚踢过去。啊!好痛,好痛!呜呜~,连一块破石头也欺负我。
这什么地方啊?
里面应该有吃的吧?安婴看了看挂在门上的牌匾。算了,反正也不认识进去了再说。
怎么没有吃的啊?
咦,糕点。寻找良久的安婴终于发现了摆放在案桌上的一碟糕点,于是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
咦,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嗯,不管了,吃饱了再说。
而还在剑室修炼的北陌寒在感应到有人闯入他的院落后,也是收回了自己剑。
心想着是谁竟能如此轻易地就破了他设下的结界,更是谁如此胆大闯入他的住处。
当他回到他的院落“浅云居”的时候,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打滚的安婴。
“安婴,怎么是你?”惊讶片刻的北陌寒,随至反应过来,也是,他怎么忘了,这朝灵宫内还有一个对结界免疫的人呢。
“北陌寒,我肚子好痛!”安婴痛的脸色发白,大汗淋漓,倒是把北陌寒吓到了。
“安婴,你怎么了?”北陌寒赶紧过去抱起安婴。
“北陌寒,我肚子好痛。你是不是怕别人偷吃你的糕点,所以就糕点里下药了。啊,痛死我了。北陌寒,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呜鸣~”说着说着安婴竟哭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死,我还没找到安澈呢,呜呜~”
糕点?下药?什么糕点?北陌寒看到摔烂在案桌前的盘子,这才想起今日花倾城给他送来的一份糕点,想来放了那么久,许是放坏了。
“活该!谁叫你乱跑乱吃东西的。”北陌寒非但没有安慰安婴,反而冷言冷语起来。
“呜鸣~,北陌寒,我流血了。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呜呜~,我不要死啊,我还没找到安澈那混蛋呢。呜鸣~”安婴看到自己身下的血渍,又哭喊了起来。
随着安婴的眼神看去,北陌寒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虽说他才二十出头,未经人事,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
“你不会死的,你先乖乖地在这躺着,我去给你找个人来。”北陌寒也是有些慌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北陌寒,你不要丢下我啊。呜呜~”
而北陌寒也是一路向着音律堂的方向走去,脚步更是不自觉加快了好几分,很快就到了音律堂。
音律堂,主习音律,多为女眷。
而北陌寒来音律堂的消息也很快传到花倾城那里。
“大师兄,你找我啊!”花倾城特意打扮了一番,出现在北陌寒面前。
“姬婉兮,跟我走。”北陌寒看都不看花倾城一眼,直接叫上姬婉兮的大名,并且用命令的语气命令姬婉兮跟他走。
路上的姬婉兮惊愕地跟在北陌寒身后。身后的冷眼射来,如是实的姬婉兮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
花家和北陌家仍是朝灵朝灵城的两大家族,且是世交。花倾城与北陌寒更是青梅竹马。而她更是爱慕了北陌寒十几年,奈何北陌寒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她那么努力进入朝灵宫也是为了能接近他一点,可从她入宫那么久,他都没有来看过一次她。这次他来,她以为是他对她改观了,可没想到他却是来找那个鲛人的,真是气死她了。
“噼里啪啦”,花倾城气得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大,大师兄,你找我有何事?”姬婉兮有些结巴了。
因为朝灵宫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惹谁,别惹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