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了,事情好像也就结束了,正常回到工作。
那个叫子怡的女孩,我应该是已经忘记的,就象从没出现一样。
大约过了一周左右,我接到一个微信,一个陌生头像闪动着。
“哥,我没有在那里兼职了,谢谢你。”
兼职?我恍惚了一下。哦,应该就是那个叫子怡的小女孩吧。原来她只是做兼职。
“好啊,恭喜你。那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你。你好好的工作吧,祝你天天开心。”我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
“哥,谢谢你,我不想打扰你。我只是告诉你,从上周起就再没有去兼职了。”
不想打扰我?还发信息我?我犹豫了一下,这算什么事,她做不做兼职又不关我什么事。
没有兴趣的随意回复了几句。可能微信对面的女孩看我没有心思聊天,便结束了我们的聊天。
第二天,我在微信上收到一条长长的信息,足足的几百字。是子怡写过来的。
原来,子怡是在深圳某个大学的在校大学生。从农村考上大学,家境本来就不是很好,前些日子,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父亲生病了,一直在治疗中。家中还有正在上学的弟弟,本来性格并不外向的子怡很难为的在周未找校外的兼职工作。我遇见她的那天晚上,她是KTV兼职的第一天,谁知道竟然遇上她认为那么难纠缠的客人。
类似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我。信的未尾,她加上一句话,让我留下深深的印象和想了解她的冲动。
“我不是一个坏女孩,我没有想到社会真的这么复杂,幸亏有你,我会永远记得的,我的真名就叫子怡,我姓闪。”她说。
独特的姓,我相信了。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我想,她打动了我。
因为,在我眼中那个弱弱的夜场女子,她用她的自尊自爱在我这赢得了尊重。我也是来自农村,农村孩子求学的路漫长而艰辛,特别是贫困地区的孩子,更特别是女孩,想要通过自己读书走出家门,永远不是城里孩子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这种孩子往往在大学中是另类的,没有太多的朋友,也不敢或者羞于向周边的同学求助。
我曾经有个湘西少数民族的同学,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入了湘潭的一所大学。那时候,她们全村都沸腾了,因为她是全村第一个可以走出来读大学的孩子。当她告诉我,她离开村子的那天,全村的父老乡亲打着火把天未亮用锣鼓把她送出大山,她的眼睛里满是泪花。
当我那个叫玲子的同学入学后,全班同学都羡慕的看着她凭着少数民族身份降低30分录取的通知书,她当时迷惑了。后来,她跟我说,其实,我真的愿意多考30分,假如能够给我一个好一点的学习环境。玲子是我那个时候最好的朋友。
想到玲子,我把她的故事和眼前这个女孩莫名的重合起来,我甚至突然有点分不清,这是玲子,还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子怡。
总之我被感动了。
“子怡,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好好努力!相信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努力得到更好的未来”,我用力却显示得苍白的回复着微信那头那个叫子怡的女孩。
“很高兴能认识你,也很幸运能读到你的故事,保持联系,真的有困难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我尽力帮你。”
“谢谢你,我以后就叫你哥吧,今后,这个城市我就有一个哥哥。”
简单的对话,我内心或者瞬间脆弱了一把。我不清楚对面的那个女孩是怎么想的。
总之,我们在交待完她背后的故事后,我们再次没有了联系。
好长一段时间,我又开始不记得有这个人了。假如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假如没有警察联系上我的时候。
忘记中间隔了多长时间,我想大约也有近一年吧。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你妹妹这出了一点事情,你方便到深云派出所来接一下她吗?我姓陈,是这的民警。”
警察?妹妹?我又一次蒙圈了,这是啥事啊。
“你妹妹电话里第一个就存了你的号码,显示是哥哥,所以我们联系你了。赶紧来吧,一点小事要处理下而已。”
(未完待续,孟里的故事有点长,要分开写。边回忆边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