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不平静的一年,升职、挑班、辞职、求职……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如约而至的来到这个让我欲罢不能的年纪——30岁。
30本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数字,在浩瀚的数学世界中一个微妙分子般的存在,可是一旦当它跨界到生理学,成为标示你生命长度的刻度时,它竟然是那样的引人注目。三十岁,到底是刻度还是“制度”?
不知道是不是现代人的通病,年少的时候总愿意说虚岁,好像大一岁甚至大那么几个月都是一种无上的荣光,就可以获得更多的特权,拥有更多的空间,享受更多自以为是的自由。而一旦过了二十五岁,尤其是二十八岁时,就会努力的辩论着周岁与虚岁的差别,挣扎着、后退着、争取在奔三的列车上在靠后一点。时间永远是公平的,即便你还没有做好准备与即将到来的三十岁握手。
翻过同哥的《向着光亮那方》,读罢卢思浩的《相信没有到不了的地方》,领略了《一个人就一个人》的情绪,体会了《痛并快乐着》的心境。面对即将到来的三十岁,我努力的做着各式各样的功课,就像是一名备考的学生,在忙与盲的中间,不亦乐乎的日复一日。
迷茫也好,迷失也罢,好像归根结底并不是因为“30”这个看似并不工整的阿拉伯数字。失落、迷惘不过是因为在这个阶段没有达到自己理想的状态,跟同龄人之间出现了或大或小的差距,对于周围的环境愈发的无可奈何,向上没有强硬的能力支撑,向下又没有足够厚实的脸面承担。就是这样一个不上又不下、不高又不低、不好又不坏、不尴又不尬、不想努力更不想被逼努力的时间段,成为人生戏剧的路人乙。
“我的家没有党政机关的关系背景、家庭成员没有银行、铁路等足够稳定的铁饭碗来接班、没有足够让我衣食无忧的家业去继承;但是我相信,只有我努力,以上都会是我未来的目标和方向。”——退伍时面对首长挽留时留下的看似掷地有声的壮志豪言。
“我还有梦想!我还想跳舞!可能这条路并不会走多远,即使现在的我跳舞是最不适合的方向或者道路,但是它却是我现在最喜欢、最想要、也是最需要的。可以错,但不要错过!”——辞去第一份极富情感的体智能工作,毅然决然踏上舞蹈学校的辞职信。
“工作是生活继续的重要组成部分,爱好是生活精彩不可或缺的元素。工作是必须的,爱好是难求的,如果能把工作与爱好融为一体,这不正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这是学生会选拔上校长对我说过的一段话,它坚持了我舞蹈的信心,坚定了我人生的信念。
“生活还要继续,情感一直都在,但是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次我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可能更多的是不舍,不舍的是我们几年以来的风风雨雨,不舍的是X-DANCE的从无到有,不舍的不仅是同学们更是家人们。”——2021年3月,我解散了刚刚成立不久的X-DANCE,奔赴长春,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青年教师。
“如果用不开心来断定工作,绝不是一种成熟的方式,如果用一直不开心来决定去与留,那么,作为我自己,我欣然接受。选择舞蹈是自主的,选择工作也是自主的,那么现在选择离职也一样是自主的。只不过没想到这样一条关于梦想的环线会如此迅速的闭合,迅速地没有时间做更多的思考,算了,可能隐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我愿意”再一次为我作出决断。”——可能已经过了喜欢分享的年纪,那么这一次做自己的演说家,同时也是自己的忠实听众。
“创业,听上去总归是一个令人激动兴奋的词语,对于我却更像是一种逃避,一种放任,一种随遇而安的选择。在一个不大的小城,开一个不大的舞蹈班,维持着并不算多的生员,没想着成为多么庞大的教育体,但求衣食无忧,盈亏自负。不能说是一种理想,可能更像是一种疲惫后,向命运俯身的无奈……”
但是……但是……我依然选择了前行,前行依旧未知,前方注定坎坷,但是我还是想再走一次。也许不再会有二十几岁的豪情壮志,也许还没学会三十余岁的世故圆滑,也许梦想已经稀薄的几乎肉眼不见……
就算为了退伍是的豪情壮志,就算为了当初对梦想许下的坚定誓言,就算为了曾经不屈、不甘、不卑、不亢,就算为了那个骨子里永远流淌着我愿意三个字的倔强,同样也是为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纪。
做个约定吧,两个月后,三十岁如约而至,到时究竟会以什么样的心情跟你相遇?又会是什么的样的话语为这份难得的相遇做开场白?
三十岁,说好了,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