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来探访,不经意提及远在天边的神秘村寨。
静静听她描绘着:异域风情的村寨,最顶尖的国际音乐节。桃花源一般隐密的山谷。气息混杂的国际流浪者夜夜笙歌,一望无际目眩神迷的稻田,夜间遮天蔽日的璀璨烟花。
一切刚刚好啊。
走,我们一起去。
这样全然不相干的撞击中才醒悟。哦,一年了。
董岛又该开音乐节了,钓鱼城国际旅游文化节也要开幕了。
去年夏天还在苦苦央求江措,哥哥你过来帮忙吧!这事对这座城市很重要。
然,大家都很忙。
后来茂兰国际音乐节开得很成功。
后来魅力中国城,合川输给了三门峡。
后来,就专心致志的抑郁着,专心致志的捯饬山城防御体系展览馆,任爱与哀愁都变成一砖一瓦一家一当 一草一木胡乱堆砌或野蛮生长。
偶尔会坐在石阶上,茫然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是否应该找个大漠孤烟的地方把自己埋葬。
沮丧时也会把微信翻开,那些温暖人心的鼓励,一字一符,极少回。能够秒回的都是不相干的嬉笑。那些认真的好,只能认真的用实际行动去回应。唯恐辜负。多一个字的敷衍都觉得是亵渎,多诚挚的言语都透着乏力。
做比说好。
做吧。
阳光真好啊,透过绿荫如盖,透过喧哗与浮沉,斑斑驳驳印在脸上。
你说: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把展览馆的地砖铺了吧。
我拍拍你的肩,笑了笑,话题绕到不相干的事儿上。
怕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来,说一些搞笑的,奇异的,见鬼的,扯淡的事儿吧,只要不触碰软肋。
从菜市场出来,拎着沉甸甸两大袋子杂七杂八,想起你认真的模样:你收下这点心意吧,把展览馆的砖铺了吧。
眼泪啪嗒啪嗒纵横交错,哭成狗。往来菜肆的大妈们都好奇的瞅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只狗。稀里哗啦的,五官都挪位了。
今儿天气挺凉爽的呀?这脑袋是热坏了?
是的,我脑袋坏掉了。只要你不问我是什么支撑我走到今天。
我只要你看到,一切都变好了,像期待的那样。
大情怀,大梦想,大格局。吹过的牛D都落了地。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