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胡杨,万年历史

    “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三千年的历程、三千年的辉煌,是胡杨最高的礼赞,铮铮铁骨,守望沙海,欲与天公试比高。

      扎根在干旱戈壁、荒漠,千年生命奇迹,传唱多少赞歌。那年春夏,在油田上第一次目睹了她的真面目,我本不认识你,远眺青枝绿叶,和这浩瀚无边、寸草不生的不毛沙漠格格不入。我以为我们驶出了沙漠或是都走到了一片湿地,向同行的师傅问东问西,他告诉我这是胡杨,一片胡杨林,也看破了我欲睹为快的想法,向这片胡杨林驾去。通过网络、书籍我对胡杨有所了解,可站在我心向往之的胡杨脚下还是收不住兴奋。

(图片来自网络)

      这是一片胡杨林,这里生长着粗的、半粗的、细的无数棵胡杨树,生长这祖祖辈辈多少代。

      我向林子深处走去,未曾寻到湿地、水源,胡杨生长在沙漠中,瞬间我对这片生机肃然起敬,敬畏强悍生命。

      这春末夏初的时节,胡杨已经全部长出了叶子,胡杨叶子大小不同,形状不一。应该和树龄有关系,粗壮的老树叶子像心形,边缘有齿轮状;稍粗的中青年树叶子椭圆形,像杨树叶子亦像榆树叶子;最小的胡杨叶子细长似柳树叶子非柳树叶子。胡杨的叶子绿色,可能是生长在沙漠上,这种绿让我难以用翠绿来形容。受到生长环境的影响,大部分胡杨林枝干都不笔直,枝梢拥子一起,配上树叶看去一块一块的,整个树顶形状更多的呈椭圆形,如果叶子颜色是白色更像天上的云朵挑在树梢,还有点像西兰花奥。

(图片来自网络)

      我见过春、夏、秋、冬的胡杨,更让人难以忘怀的胡杨是秋天的胡杨,尤其是深秋的胡杨金黄金黄的,美不胜收,引人入胜。

      金黄的胡杨尽享了阳光的沐浴,独承着皎洁皓月的孤独,饱尝厉风的洗礼,造就了好景美色。从初秋到深秋,从淡绿到淡黄在到金黄,每一次变化,都在释放着不同的美。

      到了深秋,胡杨叶子全部变黄,像披着金黄盛装的老者,显得沧桑、深沉。秋天的胡杨让人驻留,有多少文人墨客妙笔生花吟诗颂歌,无数摄影爱好者接二连三,或蹲,或爬,都为了记录你的美,那画家在此驻留,挥笔临摹,你成就了艺术,艺术怎会忘却你。

(图片来自网络)

        沙漠生的秋风,少了柔情,缺了几分羞涩。狂风一股脑的袭来,远处沙漠上漫天狂沙,天也变得灰蒙蒙了。眼前的这片胡杨林里只有小量的沙在飞舞,像雾像袅袅炊烟。金黄的胡杨叶婆娑起舞,伴着秋的凄凉,你可否感受到他的不舍及悲伤,我却听到他的哭泣,低沉的哭泣。

      秋风多少次的浸扰地上已落下厚厚的一层胡杨叶,依然金黄,树梢上的胡杨叶还是茂密。偶尔一缕阳光透过树梢落下,照的遗落的叶子黄闪闪,金黄中透着亮,显得更美更透。我想看哪一丝月光照耀下的胡杨和落地胡杨叶,可惜一直没有目睹过,我想那更是一种美,黄里透白的美。秋天的胡杨金黄的美是一道靓丽,更是一份魅力。

(图片来自网络)

      我回忆起冬日的胡杨,冬日的胡杨更加静谧、忧愁。冬天的胡杨树叶落尽,少了春夏的生机,没有秋天的美艳。干巴巴的让人心疼,终见胡杨的真面目,成年的胡杨树干都是皱皱巴巴的,很少能看到像白杨一样的光滑树干,像是布满皱纹的老者,像是大病初愈的病者。那枝梢光透透的,杂乱无章。没有树叶的胡杨难以分辨生死,无法知晓那颗活着,那颗已死。些许胡杨树干已空或布满裂痕,饱尝岁月摧残,见证沙漠变幻。

      在粗壮的胡杨下躺着残缺的树干、树枝,像是片刻前刚刚摔下。冬日的胡杨证明了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奇迹。树的年龄看年轮,我仔细观察一截粗壮的断肢,我没有看到年轮,胡杨的年轮像是一道道波浪线呈平行趋势分布,我未看到那千年生命的痕迹,很是遗憾。

(图片来自网络)

      若是一夜皑雪飘飘,最好选择住雪后去看胡杨,你会惊讶、惊叹,别有一番盛况呈现。胡杨枝梢驻留住白雪,看上去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更像城市夜间的荧光灯,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树干的结巴和弯处积攒了一些雪,更多的看到的是皱皱巴巴的树干。

      在看那树下的沙丘,这块覆盖积雪白皑皑的,像指纹,更像水中涟漪。另一块黄沙显露,不曾见一丁点雪,这都是风的力量。欣赏雪后的胡杨,要把胡杨雪景和脚下雪景连在一起看,更要有观雪看胡杨的心境,唯有这样才能读懂雪后胡杨的美。

(图片来自网络)

        想到胡杨,怎可忘却楼兰古国,他们有着相同的脾性,一样的胸怀。在文献中这样描写楼兰古国的生态环境:“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分国。国出玉,多葭苇,枝柳,胡桐家胡杨•••••••”不是在诉说楼兰的愁,我在寻找古国的那片胡杨林或多片胡杨林。胡杨的坚韧、顽强、不屈的铮铮铁骨给了楼兰人在这片恶劣生态之地建都的勇气和魄力。在楼兰的胡杨林里肯定留下了楼兰公主或女王的欢快爱情,留下了楼兰人胡杨般的精神铸造的文明与传奇,留下了楼兰人战天斗地的故事。

        在楼兰遗址的发掘中,发现了胡杨木的柱子,胡杨木的建筑材料胡杨木梁、檩条、椽子等等,沙漠的脊梁,也是楼兰的脊梁,千年的杵立,千年的不朽,撑起了一段历史,支撑了一地文明。

      我看到的一些胡杨有的和芦苇、红柳纠缠在一起,这种纠缠只会造就芦苇、红柳的渺小,成就那份伟大。今年的冬天、雪后,我还会拜访那片不在陌生的胡杨林。

作者:杨波    笔名:择善

本人在克拉玛依市某公司任职办公室主任,喜欢文学,平时创作一些散文、小小说等作品,在相关APP上发表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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