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若雪一直把自己关起来,研究各种各样的药和各种各样的下药手法。给自己戴隐形眼镜,用自己讨厌的化妆品,学着变成一个妩媚的女人,对别人陪笑脸,但愿,计划可以顺利的进行。
不是说付出多少代价就会有多少回报吗?
记得有一次,若雪的眼睛特别不舒服,红红的样子,桌子看得都不知道怎么了,等她自己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摘了下来,桌子才知道原来她是带了隐形眼镜,那是一个灰色的瞳孔眼睛,戴上去完全遮盖住了她原有的蓝色,桌子那一次才知道原来若雪的眼睛是蓝色的。
眼睛一摘下来,若雪就不停的揉着眼睛,越揉越红,桌子赶紧阻止她,“你怎么了,老是揉眼睛干嘛?”
“痒……”若雪应了她一声,继续揉着,她确实很痒,已经戴了几天,还是很不习惯,每天眼睛都要被自己折磨得红红得像是哭过一样,她不知道小恋是怎么戴过来的。
“跟我去医院,”桌子听到她这样说,立马拉着若雪往医院走。
这样怎么行呢,想瞎了吗。桌子生气的想着。
若雪还第一次看见桌子那么严厉的表情,也就没有反对,顺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这是过敏的症状,”医生看见若雪眼睛就说,“戴了不适合眼睛的隐形眼镜吧。”
像是猜中她的心事一样,若雪也没有说话。
“是啊,她戴隐形眼镜就会,”桌子帮着若雪说了情况。
“把隐形眼镜拿过来,”医生将眼镜拿到了一个仪器上面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有拿了一瓶眼药水帮若雪滴了几滴,感觉舒服了很多。
当他把眼镜和药水都拿给若雪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小姐,没有近视还是少带隐形眼镜好。”
若雪没有理他,转身就走,留给桌子善后。
“她的眼睛还好吧?”
“放心吧,刚刚看过了,有点小过敏,没有什么大碍。”
“这个傻瓜,”男子看着若雪远去的方向,担忧着。
“喂,你等等我,”桌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追上若雪的脚步,她居然还不理会自己,径自的往前走。
“你怎么了,生什么气呢,”桌子干脆一狠心,拉住了她,不然她这个小胖妞的体力确实跟不上若雪。
“刚刚那个人,是莫特认识的,”停下来的若雪,头都没有别过来,就抛出一句话,又继续走。
桌子更蒙了,莫特是谁?
“喂,莫特是谁呀?”
这下子她可追不上若雪了,她在后面越说这个名字,若雪就走得越快。
我一定要查出来,一定要,若雪边走边想,发现自己似乎又迷失了方向,刚好看见一家刺青的小店,什么也没有想就走了进去,老板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
“姑娘,是想刺青?”老板礼貌的询问若雪。
“嗯,”若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打量着这家小店,有点古风的韵味,有一个屏风上面画着山水画,椅子也是木制的还刻着很多的龙凤,头顶的吊灯像是七八十年代那般的久远。
“老板的店开很久了?”若雪见她在忙着拿东西,就找她聊聊天。
“才开些日子,离婚没事走,手头上的活就会这个,”老板倒是热情的回应她。
“你结过婚?”若雪显然有点吃惊,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大自己没有几岁的样子。
“你是赞扬我吧,我今年三十五岁啦,”老板笑着看向若雪,表示她自己猜错了年龄。
“三十五了?”若雪这句问得低低的,似乎害怕问错了一样。
“不然不以为我还和你一样呀,”听到这里,老板娘又笑开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右边有一个酒窝,浅浅的,却让若雪觉得她很真诚。
老板拿着刺青要用到的东西走到若雪身边,笑意更浓了,“想刻在哪里?”
若雪突然觉得她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或者是这样的笑容在哪里见过。
“脸上,”若雪伸手指了指右边脸眼角下面的地方。
“在这里啊,老了会很丑哦,”女人笑了笑,拿出一本图册给她挑选。
“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就离婚了?”若雪倒不在意反而问她。
“我需要的是爱情,不是一个木偶陪我过一生,所以就分了咯,”女人说得很淡然,那种感觉就像今天是世界末日她也依旧可以平淡如常。
“薰衣草可以吗?”若雪拿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她,那是她和炫两个人站在薰衣草从里面照的,若雪的头上别着一束薰衣草,是炫调皮的拿到她的头上的,还有他的手刚刚要从若雪头上放下来的姿势。
“男朋友吗,挺帅的小伙子,”女人笑着看若雪手机相片,“我可以试试。”
“嗯,不过他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若雪懊恼的低下了头,一阵心伤。
炫,你要什么时候醒过来呢?
女人也没再说话,只是拿起工具把若雪的脸扶正,认真的帮她刻着。
一个多小时后,一朵活灵活现的薰衣草就雀跃到若雪的脸上了,还是淡紫色的,在若雪看来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