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瘦比黄花
309女生寝室位于三楼走廊的尽头，隔壁是308寝室，对面就是厕所和水房。这里对于我来讲是轻车熟路的。我敲了敲房门，房间内传来“妞妞”一声慵懒的声音：“请进……”
我“吱嘎”一声推开房门，把脑袋伸进门内望去，只见“妞妞”佟飞燕正裹着被，躺在靠窗的床上。于是，顺手关上房门，笑嘻嘻的向她走去：“哎呦……小宝贝儿你这是咋的了？课也不上。听说你凤体欠安，俺这不屁颠儿屁颠儿，‘急着忙慌’的来看你了嘛。……”
“Oh……my god（哦……我的天）……这些天你死到哪儿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我们好找。……也没啥……就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觉。……”“妞妞”把被子拉了拉，遮住了香肩。
我坐在“妞妞”床边，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笑道：“柏娴跟俺说了，别整天胡思乱想……”
“妞妞”眼圈一红，嘴一撇就想哭：“Oh……my god……都怨你这个丧良心的。……”
我摸了摸脑袋，莫名其妙的说道：“怨俺？……俺又没得罪过你，凭啥怨俺呢？……”
“妞妞”的玉手从被窝中伸出，狠狠地掐了我的大腿一下，嗔道：“Oh……my god……你还不承认？……你有胆子在江边欺负我，就没胆子承认？……敢做不敢当的小冤家……”
我恍然大悟，故作疼得呲牙咧嘴的说道：“这和你夜儿个睡不着觉有啥关系呀。……”
“妞妞”叹了口气，幽幽说道：“Oh……my god……你是阳年阳月阴日阳时出生的，是三阳一阴之命。据《命术》讲，一个人四柱里有三个‘阳’时，三阳克一阴，可得五行两属，即两命。所谓‘两命’，不是说你有两条命，而是你的命相极其稳定。比如一颗子弹射中你的心脏你都不死，侥幸活下来。在世人看来，这是‘侥幸’，但实质上是你的命数有二。大多数人都只有五行一属即一命，某人是木命，某人是金命，但八字有三阳者，却具有五行两属，便有两命。比如他不仅具有木命，还具有金命。这就是世上总有一些人‘命大’、‘死不了’的原因。……”
“妞妞”见说得我茫然不解，自己如同对牛弹琴般，玉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大腿，没说口头禅，柔声说道：“这些是《易经》里的知识，我以后有空再讲给你听。……”见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也就是所谓的‘纯阴之人’，‘女忌生纯阴，男忌生纯阳’，我是不幸的‘青灯自守之命’呀。……”
我强笑了笑，说道：“‘妞妞’你别那么执着，俺家乡的老爷爷说过一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德不孤必有邻’，‘千夫所指，不病而死。’滴水可以穿岩，善亦如此，恶亦如此。……”
“妞妞”摇了摇头，苦笑道：“Oh……my god……这是命中注定。我……我天天睡在坟上……”
我毛骨悚然，急忙阻止：“别‘扯犊子’，哪儿来的坟。……”
“妞妞”平静地看着我，认真地说道：“Oh……my god……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这座楼的地下原来是个坟地，数目绝对是七个或者是七的倍数。……其实，那七个坑里大有乾坤，那坑应该掘的很深，里面灌了大量的公鸡血和黑狗血，公鸡血是至阳血，黑狗血是污秽血，灌完这些东西之后再填土……”
“呵呵……你瞅你，越说越玄了，说的‘血丝呼啦’的，就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家乡的老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以前是坟地，向阴面肯定会长树。……”
想到这里，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娘的！不会这么巧吧？这栋宿舍楼的北面可不是有一株参天的老柳树嘛。我被这一吓，马上想起来家乡的老爷爷也确实说过风水上的“凶煞”之地的二十四字原则：“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不寒而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在农村长大，虽然和爹以及老爷爷学了一些周易知识，但对于风水之说涉猎不多，只是心存敬畏而已。于是，我盯着“妞妞”一泓秋水般的美眸，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你咋这么确定这栋楼的下面原来是坟？……”
“妞妞”睁着圆圆的凤眼，很认真的说道：“Oh……my god……我要骗你我是小狗。……我去图书馆查过资料，这幢楼当年建造的时候，确实挖了一座坟，当时还贴出布告，寻找家人，但最终都不了了之。以前，很多学生都说在夜里听到有怪异的声音，要求换寝室。……”
我被“妞妞”说得昏头胀脑的，有些“懵圈”，近乎虔诚地问道：“那……那有啥破解的办法吗？……”
“妞妞”摇头说道：“我问过我爷爷，爷爷说‘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无法破解，只能克制。可以将一盆金鱼放在宿舍里，金鱼不能死，还必须为红色金鱼才可以。紫薇不信，还笑我傻，唉……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的。……”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巧合，这话又不幸被“妞妞”言中，我们大三时，“紫薇格格”林紫薇因不堪被“三磕巴”一伙糟蹋，愤而跳楼惨死。“妞妞”黯然道：“Oh……my god……我刚入学时就要求换宿舍，隔壁就是凶杀现场，我老是看到吓人的东西，谁敢住呀。……”
我越发毛骨悚然，问道：“那你还看到啥吓人的东西了？……”
“妞妞”说道：“Oh……my god……隔壁308寝室以前就死过人，一定……一定是……是一个女生，肯定是上吊自杀的。……”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有一次去二哥“武二郎”的办公室和他闲聊，“武二郎”曾经讲起过，我们学校的309寝室在六十年代初时，确实曾有一个女学生上吊自杀，而且还给我看了现场勘察的档案照片。
“娘的！‘妞妞’是咋知道这件事的？……”想到这里，我有些毛骨悚然，疑惑的问“妞妞”道：“这事儿你……你是咋知道的？……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妞妞”圆睁惊恐的眼睛望着我说道：“Oh……my god……是我看到的……那女生吊死在寝室门框上，舌头吐出来很长，眼球突出，大小便失禁，顺着白裙子往下流。女……女生的眼神，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你……你也看到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俺没看到过。……你就说说上吊的那女生是短发还是长发？……”
“妞妞”稍稍平静了一下，回答道：“Oh……my god……是短发，看上去很像男生……”
我边听着“妞妞”描述上吊女生的容貌，边皱着眉头，极力回忆着当时在二哥“武二郎”那里看过的照片：照片中的女生面目表情惊怖、痛苦，无神的眼睛微睁着，让人看了感到十分恐怖。但这个女生生得柳眉杏目，鼻如悬胆，口似樱桃，生前一定是一位被男生疯狂追求的风华绝代的美人。但让我胆寒的是这个女生确实是短发，看上去就像男生。“妞妞”描述的和那上吊的女生确实很像。我不死心，又试探着问道：“那……‘妞妞’，你知……知道不知道那个女生她……她‘好目秧儿’为啥要上吊吗？……”
“妞妞”摇了摇头，似乎很神往的说道：“Oh……my god……这次你可说错了。这个女生不是自己吊死的，是一个好帅好帅的男人用丝袜把女生勒死，然后吊在了门框上。……”
“……”我像看一个“大仙”一样地看着“妞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玄学’真的这样神奇？……不会是是巧合吧？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儿，他娘的也忒多了。……”
“妞妞”的讲述让二哥“武二郎”和我讲过的案件像演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被害的女生有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名字，叫苏眉。苏眉当时芳龄二八，身高一米六四，风华正茂。是这个学校的一年级学生，脸蛋儿长得有点像被称为新一代性感女神的张馨予。
苏眉虽然品学兼优，可她却是这所学校里最穷的女生，有时，一天只吃一个窝头。她面黄肌瘦，头发焦黄，明显营养不良。苏眉空有一张张馨予的脸蛋儿，却无张馨予的魔鬼身材。
苏眉的死讯传出，全校师生极度震惊，舆论顿时哗然，恐慌情绪弥漫校园。三年后，案子侦破，却让渐渐淡忘的师生们大出意料。
原来，清纯可人的美少女苏眉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杀害苏眉的凶手，竟然是一个复姓澹台的老师。澹台老师长的非常帅，三十岁左右，博学儒雅，多才多艺，还弹得一手好吉他，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学校里很多女生都暗恋他。苏眉死后，澹台老师一直都没有结婚，直到三年后事发被捕。
澹台老师对于杀害苏眉的事实供认不讳，他如实的向警方交代道：“三年来，自己一直都生活在不可抹去的阴影之中。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总是出现苏眉楚楚可怜的面容。自己很多次都想投案自首，但缺乏勇气。如今被警方抓获，反而倒觉得释然了。”
苏眉认识澹台老师是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澹台老师自弹自唱的一首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让苏眉如醉如痴，芳心暗许。
少女的情怀丝丝绵绵，氤氲弥漫，朦朦胧胧，说不尽的苦辣辛酸。少女暗恋一个人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那感觉难以言状。很多次，苏眉都和澹台老师在校园里擦肩而过，澹台老师总会微笑着对她点头示意。每当这时，苏眉缺乏营养的脸都会通红，芳心“呯”、“呯”乱跳。她陷入了痴迷的苦恋中。
苏眉曾经多次在澹台老师宿舍的窗下驻足，眺望着窗中的灯光幸福的遐想，喃喃自语。苏眉有好几次都要抑制不住自己，想冲进宿舍，扑进澹台老师的怀里，但少女的矜持裹住了她的双腿。她想给澹台老师买一把吉他来表达心曲，但是，即使她倾尽所有也买不起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都说陷入热恋中的女孩儿的智商等于零，为了自己心上人，不惜牺牲性命或贞操，而极度痛苦地暗恋着澹台老师的苏眉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爱呢？苏眉终于想出了卖血换钱，给心中的白马王子买一把吉他的办法。卖了几次血之后，终于凑够了买吉他的钱，苏眉兴奋极了，缺乏营养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红晕。她兴冲冲的捧着用鲜血换来的吉他，来到了澹台老师的宿舍门前。芳心难以抑制的“呯”、“呯”狂跳。苏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在苏眉期待了许久之后，屋内仍是一片寂静。她又敲了敲，本能的伸手一推，房门“吱嘠……”一声开了。
澹台老师的寝室内被白炽灯照得雪亮，却空无一人。窗边一张木制单人床，床单干净整洁，显然，寝室的主人是一个生活严谨、洁净卫生的人。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紧挨着床，桌子上摆着几本书和一瓶墨水。床的斜对面是个衣柜，衣柜边是一个衣架，挂着一件男式棉服。
这一定是澹台老师的棉服。苏眉走上前去，拿起那件棉服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她陶醉了，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嗅到了澹台老师那令她激动不已，男人特有的体味。苏眉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轻抚枯干微黄的头发，臻首转来转去，打量着镜子中自己闭月羞花的容貌，吟起宋代诗人李清照的《醉花阴》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忽然，从走廊里传来澹台老师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苏眉听到了脚步声直奔寝室的房门而来，她可不愿被别的女人看到她在澹台老师的房间里。她惊慌四顾，室内无处可藏，情急之下，她躲进了老师的衣柜里。
“呵呵……澹台，你把我领到你的寝室里来，你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呀？……嘻嘻……”笑得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女人声音虽然淫荡，但苏眉听起来却那么熟悉。
惊魂稍定的苏眉好奇的把衣柜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向外面窥去：“哦……原来是她。是那个在学校里声名狼藉，名字叫陶蕾，教自己俄语的一个女老师。……”
苏眉认出了这个女人。陶蕾老师长得确实很漂亮，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只不过，陶蕾的私生活很糜烂，尤其是在前些年中苏蜜月期，陶蕾和好几个苏联专家的关系都说不清楚，是个“破鞋”。所以，当有人夸苏眉长得漂亮，很像陶蕾时，苏眉极为反感。
“桃子……我的小鸟，我的小妖精，我想死你了！……”澹台老师肉麻地去搂抱陶蕾。
“呵呵……瞅你那‘傻了吧唧’的猴急样儿，也不锁门，万一来人咋整。……我自己来嘛。……”陶蕾娇笑着推开澹台老师，脱掉棉服扔在桌子上，锁好房门后继续脱衣。
看来，两人不是第一次幽会，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澹台老师后退几步，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陶蕾脱衣。陶蕾有一幅凹凸有致、修长窕窈的魔鬼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原来澹台老师喜欢……喜欢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不喜欢自己……”看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心有所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现状让几近绝望的苏眉心中一酸，两行珠泪流了下来。苏眉伤心欲绝，无心再看这对儿男女的淫秽表演，可偏偏自己藏身在衣柜内，根本无法躲过这对儿男女跑出寝室。尤其是陶蕾“哼哼唧唧”不住的淫叫，更让苏眉心烦意乱。
陶蕾显然十分愉悦，她春风满面的穿好了衣服，推开拥吻她的澹台老师，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哎呦……刚给桃子买的丝袜忘了给她了，你说自己这是啥脑子呀。……”澹台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拍着脑门自言自语着，疾步来到衣柜前，伸手拉开了衣柜门。
“啊……”衣柜内出现的一幕让澹台老师怔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衣柜内竟然站着一个手抱吉他，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天仙一般的少女。
苏眉的俏脸红的如欲滴出血来。她心念电闪，不敢去看澹台老师，双手捧着吉他，鼓起尚存的一丝勇气送到澹台老师面前，说道：“澹台老师，这是……这是我用……我用卖血的钱给老师买的吉他……”
“你说啥？……”澹台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藏在他的寝室已让他吃惊不小，苏眉的话更是惊得他目瞪口呆，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安徒生童话的梦中。
“这是我用卖血的钱给老师买的吉他，送给老师！……”苏眉咬了咬牙，又重复了一遍。她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双目晶莹清澈，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紧闭的双唇虽没有血色，却娇嫩欲滴。整个人散发出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特气质。
“你……你哪能这样。……”面对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孩儿，澹台老师的内心十分复杂，这个小女孩儿咋‘好木秧’的给自己买吉他呢？他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低着头，慌忙接过苏眉手中的吉他，放到十分凌乱的床上，接着说道：“我认识你，你是新生苏眉。可是你为啥卖血给我买吉他，这礼物也太……太珍贵了。……”
“因为……因为我……我爱你！……”身后苏眉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却犹如晴空霹雳。
闻言，澹台老师浑身巨震，转身说道：“可是我有了女朋友。你……你都看到了。……”
苏眉泪流满面，动情的说道：“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爱我……”
澹台老师不住的向房门望去，似乎十分担心陶蕾会不识时务的去而复返。聪明的苏眉见状，说道：“老师，我的寝室就……就我一个人，我们去我的寝室谈谈好吗？……”
澹台老师沉吟了半晌，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拒绝，只能答应。澹台老师犹豫一下，顺手将衣柜内要送给陶蕾的丝袜装入衣兜。一路上，澹台老师和苏眉都是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一进苏眉的寝室，极度失望的苏眉就“哇”的一声，一头扑进澹台老师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别哭！……苏眉你别哭呀！……我知道你爱老师，但是……但是我是你的老师呀。……老师怎么能……”澹台老师轻拍着苏眉的玉背说道。
“不！不！不！……我才不管你是谁呢，我也不管你的年龄，我就爱你！……”骤然见到一丝曙光，为爱疯狂的苏眉大喜过望，她狂热的亲吻澹台老师的脸颊。
澹台老师心中一动，眼珠转了转，边躲避，边推开苏眉，从衣兜内掏出丝袜，强笑着说道：“苏眉，你听我说，你给我买吉他的钱我会还你。这双丝袜就……就送给你，做个纪念……”
苏眉下了决心，要用初夜换来澹台老师的爱。她边脱衣服，边哭着说道：“我不要钱！……不要丝袜！……就要……就要你要我，要你……要你就像对陶蕾老师那样……那样要我。……你……你要我一次好吗？……我不奢望做你的……做你的妻子，你就要我……要我一次……”
“师生恋”对于澹台老师来讲，那是禁区，他想都没敢想过。可眼下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学生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怎能不怦然心动。
如果说陶蕾是一枚咬一口满嘴蜜汁，熟透了的水蜜桃的话，苏眉青涩的胴体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美得让人不忍采摘。苏眉的美不只是外表，还有那古典仕女般的优雅气质。
苏眉恋恋不舍的亲吻着澹台老师的脸颊，动情的说道：“你终于是我的了，你要是背叛了我，我就去学校领导那里告发你，就说你诱奸女学生！……”
苏眉的狡诈让澹台老师如遭雷击，其震动比蓦然收到一个少女用鲜血换来的礼物还大。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愤怒的问道：“你……你不是说我们只有这一次吗？怎么又反悔。……”
苏眉目光坚定的说道：“爱情是自私的。……我不允许我的爱人心里还有一个女人。……”
听了苏眉的话，澹台老师怒不可遏，兽性战胜了理智，他用丝袜勒死了苏眉。可冷静下来之后，为了掩盖真像，逃避打击，他伪装了现场及尸体，伪造了苏眉上吊自杀的假现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古人诚不欺我。想到作恶的人渣澹台老师终究难逃法网，我不由得感慨万千，摇了摇头，双眼无神的自言自语道：“人为阳善，正人报之；人为阴善，鬼神报之。人为阳恶，正人治之；人为阴恶，鬼神治之。故天不欺人依以影，地不欺人依以响。……”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人要是公开行善，常人会公开的报答他；人在暗中行善，也会得到暗中的回报。人公开做恶，有常人会惩治他；人在暗中做恶，也会得到暗中的惩罚。所以天不欺人如影随形，地不欺人如响随声。……”
“妞妞”笑了：“Oh……my god……原来……原来你也相信因果报应……”“妞妞”接下来的话又让我十分惊讶：“还有呢，楼下209房间曾经发生过凶杀案……”
我点头说道：“那是！……‘妞妞’，你真的很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女生被杀的情景了吗？……”二哥“武二郎”给我讲时，也半真半假的说过我们学校的这栋楼不祥。
“Oh……my god……你怎么不信？我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和其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只不过有些朦朦胧胧的……”“妞妞”说道。
“‘阴阳眼’？……‘阴阳眼’是啥东西？……”我知道“开天眼”，也知道齐天大圣有“火眼金睛”，“阴阳眼”可不知道。我奇怪地问道。
“妞妞”白了我一眼，嗔道：“Oh……my god……真是罪过呀罪过！…什么叫‘啥东西’？……我说的‘阴阳眼’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可能会有一双能看透阴阳两界的眼睛，这双眼睛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真没看出来，原来俺的‘妞妞’还是一个‘玄学’大师呢……”
“妞妞”的脸一扭：“Oh……my god……你讽刺我《玄学》中的 ‘五术’一术也不懂。……”
“呵呵……原来‘妞妞’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套是‘形而上学’的迷信呀。……”“妞妞”亦嗔亦喜的媚态让我魂不守舍，心中就像有二十五只老鼠的爪子在挠一样。
“Oh……my god……我又怎么‘形而上学’了？……还‘迷信’？……你说说看，那……那厕所的便池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只女人的手……”“妞妞”不服气的反问。
我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狡辩道：“伟大领袖毛主席在《矛盾论》中教导我们‘形而上学，亦称玄学。这种思想，无论在中国，在欧洲，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间内，是属于唯心论的宇宙观。’……‘妞妞’，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女人手’很可能是你的幻觉嘛。……”
“妞妞”摇了摇头，说道：“Oh……my god……你不懂。‘玄学’也是学问，它回答的问题是人类已知的科学无法回答的问题，其学术性不能用当代科学的尺度衡量。……像被人误解为‘迷信’，也是最深奥、最神秘的‘山’，就包含了《玄典》、《养生》、《修密》三部分。《养生》比较好理解，是追求健康长寿的吐纳法气功。《修密》包括符咒法、压镇法、祈星法、武术等，是利用运动以及精神、意念的统一来提高身心境界的方法。而《玄典》其实不‘玄’，是修身养性，可以用来充实思想、参悟宇宙道理的书籍包括《老子》、《庄子》、《列子》、《孙子》、《太公阴符经》、《黄帝内经》、《道臧》甚至《西游记》等。……”
我顿时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了。“妞妞”说得对呀，若说她所说都是荒诞无稽的虚妄，这栋楼在建造时挖到了坟地，在图书馆可以查到资料，也可以说得通。那么，被伪装成上吊自杀的苏眉案件，包括苏眉和澹台老师的相貌，这些在图书馆里可是绝对不会查到的。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阴阳眼”？我不愿再为这事儿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