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交臂的“友谊”

原先我以为王子和公主步入殿堂是句号,其实那不过是逗号。

原以为人性的恶,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黑夜中,但原来这些恶早已渗透到光明中。

当下的人们活在看似言论自由实则言行不一的畸形世界里

前两天一名高中生对我说:虚伪等于聪明,天真等于笨拙。

我不知道小小年纪的他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番令人唏嘘不已的话,在我的认知里17,8的年龄不应该是积极向上,爱学爱动的年纪吗?

可是他却让我感受到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是替他惋惜的。

有光的地方自然会伴随着影子,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步入社会的我渐渐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聪明”。

成年人的世界可以随意喝酒抽烟可以不再顾及家人朋友谈恋爱,甚至做些“出格”的事情,随着信息的发展,新媒体的渗透,我们真正做到足不出户就能知晓天下事。

可是真正关心天下事的年轻人还有多少?

地铁里每天都挤满了行行色色的人,大家互不相识,一个车厢百分之六十的人都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也就是人们口中的低头族。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这种冷漠如影随形的伴随着我,从口腔一点点慢慢渗透进骨髓。

我曾与一人交好,初识时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可是就在我以为真的遇一知音时,现实却给我一猝不及防的巴掌,打的我火辣辣的疼。

当我发现对方打着“朋友”的名义来伤害我时,甚至与我交谈都以高高在上教训的口吻时,那一刻我意识到原来所谓的朋友不过是我一人的一厢情愿。

别林斯基曾说:真正的朋友不把友谊挂在口头上,他们并不为了友谊而相互要求一点什么,而是彼此为对方做一切办得到的事。  

时过境迁后,我一直相信一开始与你相谈甚欢的人不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与对方断交后我曾难过了好一阵。

因为我不是一个喜欢交朋友也不是个随意舍弃朋友之人,当我一旦舍弃某个人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下定决心。

对方曾口若悬河的同我辩论:何为好人何为坏人?

我们因此各持己见争执不休,我们曾有过最开心的时光也曾因一道数学题而绞尽脑汁,乐此不疲。

我也曾在和对方的相处中意识到我自身很多漏洞,对方也曾教会过我很多也带给我很多欢声笑语,为此我真心感谢。

两条平行线就算会有交点也只不过是暂时的,当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曾经玩笑般的口舌之争就会变成一切矛盾的导火索。

当我敲击着键盘点着鼠标,浏览着花边新闻时,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切我甚是惋惜,若是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是否就不会失去一个曾带给我欢声笑语的朋友?

有些人的出现不过是在你浓墨重彩的人生中画上一道。

缘在时,我们以为是一辈子,缘尽时,匆匆别过再无交集,曾经的友谊只剩回忆。

也许成年人的交往就是如此迅速无道理可言,一同喝酒的也称之为朋友,见过几次面的也称之为朋友,直到后来我们把朋友的定义越来越模糊,甚至它只不过是个代名词。

晋·葛洪曾说: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

人这一生真的很长,长到后知后觉,人这一生又恨短暂,短到不过寥寥数十载。

我们每天消耗着每一个明天,我们把拖延当成胆小懦弱的幌子,我们不再直面现实,就连恋爱和交朋友的成本都降低了。

我曾经在最青春年少的时光里消耗掉我所有的勇气,直到后来的时光里就算遇到心仪的人都要去衡量鼓足勇气的后果,渐渐的我变得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哪怕面对心仪之人也要一番权衡利弊。

当很多人在我耳边说:大家都这样时。

我渐渐的越来越不开心。

“随波逐流”在我看来一直是个贬义词,因为怕被人讨厌所以藏起自己的喜欢随声附和对方,因为怕被孤立,自此戴上了面具,脸上堆满虚假的笑容迎合众人扮演着曾经最鄙夷的小丑。

有人跟我说这就是现实,大家都是这样的。

这些字眼像是魔鬼的咒语般悄无声息钻进我的身体左右我的思想,我曾为此挣扎过苦恼过甚至找人验证过,但是最终我还是不愿意成为别人口中的“大家都这样”。

茫茫人海中人会下意识寻找与自己相同之人,抱团取暖,孤立甚至排挤那些与之不同的人。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写到:从孩提时代起,我就一直在讨好周围的人,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我大概是个过于不开窍的人,因为我从孩提时代到今为止从未想过讨好任何人。所以也因此被很多人当成异类看待。

但这又何妨,相较于讨好对方不如先学会如何讨好自己,迎合自己。

甚少有人能左右我的思想,我也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

所以我大抵是成为不了大多数人口中“大家都这样的。”

朋友至于我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来之我欢迎,走之,我欢送。

曾经的我孤陋寡闻,不知原来朋友之间也是有门当户对的。

我从不随意看轻我的朋友也从不高攀任何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衡量朋友的标准,我心中的标准就是相处舒适。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寻到真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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